一個穿著白大褂子的女醫生,朝著任笑天打出了‘OK’的手勢,就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出了會議室。如果摘下女醫生臉上的口罩,就可以發現,這位女醫生原來是顧小雪。
可以想見,任笑天為了今天的一炮打響,算得上是煞費苦心嘞。坐在旁聽席上的彭中雲和水素琴,也是會心一笑。他們也在心頭佩服任笑天,做起事是滴水不漏。
唉,這個汪哲軍,為什麼不死呢?隻要你能斷下這口氣,任笑天再怎麼厲害,也隻能是一個死無對證的結局。牛大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到了這時,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兩個盟友都已經拋棄了自己。
“瘸子哥說得不錯,這個任笑天好厲害,好可愛。”心情大好的寧麗,抱著陪自己一同前來的女同事跳了起來。
那個女同事也是一個說話詼諧的人,當即調笑道:“寧主任,人家任主任再是怎麼可愛,也輪不到你咬上一口喲。”
“要死啦,死丫頭,你這說的是什麼瘋話!”寧麗大發嬌嗔,滿臉皆是紅暈。
“汪哲軍,還有一份鑒定在這兒,所用的附件,也就是說用於作為鑒定依據的兩份批示原件和一份自我小結,均是出自於你的筆下。怎麼樣,是不是也要宣讀一下?”任笑天看到醫生離場,也就放心大膽地繼續開始發問。
“別讀嘞,我承認,我都承認。”汪哲軍有氣無力地承認道:“是我偽造了戚得標的批示,然後指使段楓到財務科去領的款子。事後,我怕戚得標會發現此事,就送了五萬元錢給戚得標,想要堵上他的嘴。”
“我該死,我該死。剛才那麼一口氣如果喘不上來,那是多好的一件事。任主任,你救了我的命,卻也讓我生不如死喲。”汪哲軍一邊哭訴,一邊拍打著身邊的桌麵。
事情到了這樣一個程度,全案基本上已經是真*相大白。任笑天讓汪哲軍簽字之後,就讓人把他和段楓一起給押了出去。隻是留下了戚得標,象呆*子一個人坐在那兒。他先是不作聲,過了一會,突然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雙肩在不停地顫動,淚水從指甲縫隙中流了下來。
旁聽席上,又是議論聲一片。大家弄不清楚任笑天還要唱什麼戲。要說清楚情況的人,應該是要算檢察院的人嘞。因為他們知道,戚得標一直不肯承認收下這五萬元錢。也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檢察院才會將案件卷宗給退回複查的。
當然,陸明、陳中祥和薑書記也是清楚情況的人,還要再加上彭中雲和水素琴。除此而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牛大江嘞。看到任笑天如此抽絲剝繭,他心中已經明白,戚得標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
任笑天還是和剛才的辦案方法差不多,先讓丁一宣讀證詞。不過,這一次不是讓人作出的證詞,而是一份複製件,拿出來公示於大家的眼前。
丁一把複製件送到幾個領導眼前的同時,主動介紹說:“各位領導,這是市紀委廉政賬戶上的複製件,上麵記載著在9月19日,一個叫鬱正儀的人,通過郵局給這個賬戶上彙了五萬元現款。”
接下來,還是讓人出來作證。這一次,先是一個年青姑娘出場。由於年青,看到這麼多領導在場,有點局促不安的樣子。
“不要緊張,慢慢說。”任笑天安撫了一下。聽到他說話如此溫和,水素琴揚起了一對秀眉。心中哼道:“剛才查問的時候,是殺氣騰騰的樣子。現在和女孩子說話,就顯得這麼溫柔起來。”
不提水素琴吃飛醋的事,那個女孩子稍一安撫之後,就開始作證說:“我是建軍郵政支局的職工。9月19日早晨剛一上班,就有一個中年婦女到我們櫃台上來彙款。用的名字,叫做鬱正儀。聽起來,就好象是‘要正義’似的。哪兒有女人會取這樣的名字?因為名字奇怪,再加上又是五萬元錢這麼一筆巨款,我就記住了這件事。”
女孩子喘了一口氣之後,繼續作證說:“彙款的女人剛離開,我們班上的班長宣阿姨就走進了櫃台,說是認識這個女人,姓寧,在稅務局工作,好象老公是在什麼局當局長。瞧我這記性,真的是記不清嘞。”
說到最後,女孩子也為自己不能完整的回憶得清楚,不好意思地個了一下舌頭。盡管如此,還是又在會議室內引起了新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