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聽到笑聲,也隻是白了他們一眼。小丁一看不對,趕忙拉了小郭一把。領導之間在相互開玩笑,我們站在旁邊乘笑,這算是怎麼一副樣子。有了小丁這麼一拉,兩個人也就乖巧地回到位子上整理起了材料。至於是有多少心事在材料上,那就隻有天知道嘍。
“天哥,大鵬有了女朋友的事,你知道嗎?”聽到任笑天問起自己的來意,全慕文把手中的香煙往桌子上一丟,也就言歸正傳的說起了正題。
“是嗎?快說給我聽聽。”一聽是這事,任笑天也就來了一頭的興趣。沒有想得到,那麼一塊大木頭,才分開這麼幾天功夫,就會有了戀愛對象。
看到任笑天如此情急的樣子,全慕文也在抿嘴而笑。這就充分說明,喜愛談論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並非女人而專有之事。他不慌不忙地介紹說:“女方是市第一中學的語文老師,叫林娜,今年23歲。其實,你也見過這個姑娘。”
“我?我也見過!”任笑天用手指點著自己的鼻尖,不可思議地問道:“見鬼嘍,我什麼時候看到過大鵬的女朋友?大鵬那個德行你還不知道吧,附在他身上的蒼蠅、蚊子都找不到一個母的來。”
“想一想,捉‘白眉’的那一次。”看到任笑天是一頭的霧氣,全慕文笑得嘴角都翹了起來。平時說話做事,都是任笑天占據上風。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全慕文當然是存心要逗任笑天一下。
“捉‘白眉’的那一次?”任笑天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還是搖搖頭說:“沒有這個印象。資料太少,不好推斷。”
“再給你一點資料,看你能不能推斷得出來。如果說得出來,你就是科學家。說不出來,就是沒有文化的人。”全慕文又想出了一招來逗任笑天。
“行,快說吧。磨磨蹭蹭的說話,象個娘兒們似的。”任笑天被全慕文逗得有點冒火,沒有好氣的嗆白說。
全慕文把舌頭一伸,趕忙介紹說:“大鵬被打的時候,那個姑娘出過場。”
“大鵬挨打的時候,在場的女人?那個沈科長,肯定是不能算。後來到場的都是警察和當官的人,沒有老師,也沒有女人。嗯,這個女人是什麼時間段出場的呢?”任笑天的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托著左手的肘關節,在辦公室內來回走了幾步。
突然,有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他立即停下腳步說:“有了,有了。這麼一點小把戲,還想難得倒我這麼一個科學家!”
“天哥,有了幾個月了,是誰的孩子?”全慕文一聽任笑天說到‘有了’,趕忙就補上了一句。坐在一旁假裝專心工作的小丁和小郭,聽到全慕文如此說話,再也忍耐不住,‘嗤、嗤’的笑出了聲。這個全科長好有意思,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有你個頭呀!”任笑天在全慕文的腦袋瓜子上,不輕不重地來了一個響栗,斥責了一句後說:“這個林娜,應該就是那個出來作證,說是打醬油的女孩子。”
“當真?”全慕文逼問了一句。
任笑天一聳肩頭說:“不是蒸的,那還能是煮的嗎?小樣,告訴你,這麼一點小問題,根本就難不住我這麼有文化的人。”
“科學家,你是大科學家。”全慕文豎起了大拇指,心悅誠服地認了輸。
任笑天得意地給屋內的人都發了一圈香煙,這才坐下來問道:“說說看,他們是怎麼好得起來的?”
“唉,說來話長,孩子沒娘。”全慕文又開始耍起了嘴皮子。
任笑天可不吃這一套,一拍桌子說:“少廢話,揀關鍵的地方說。”
“那好,一句話就能說完。林娜上下班的時候,都會從大鵬值勤的路段經過。這一來二去的,就對上眼了唄。”這一次,全慕文是真的說得幹淨利落,一點廢話也沒有。
事實也就是這麼簡單。先是羅大鵬認出了這麼一個仗義執言的女孩子,難得地主動表示了一聲謝意。後來碰上人家姑娘的自行車斷了鏈條,又趕忙獻上了殷勤。讓人家姑娘先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去上班,再去找人把車子修好送到了學校。有了這麼幾回接觸,也就慢慢地好了起來。
“哈哈,想不到大鵬這塊木頭,也會有開竅的時間。”任笑天樂得用腳敲打著地麵。大笑了幾聲以後,又停下來問道:“說吧,碰上了什麼問題?”
任笑天意識到,全慕文此時找上門來,不是專門為了報喜而來。除了報喜,那就是碰上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