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曹阿姨的口中得知,因為今天就要到灞橋來上班,全慕文昨天白天就約了白梅,說是晚上一起看個電影。他連晚飯都沒有吃,就急呼呼的出了門。當時,全爺爺還笑話了一句,說這孩子為了找老婆,肚子也不餓咯。
昨天夜裏,全慕文沒有回家。家中人都以為是年青男女的那些荒唐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古板了大半輩子的全爺爺很不高興,還說了兩句難過話。
到了今天早晨,全慕文還是沒有回家。這事情讓全爺爺發了火,青年人有點荒唐能理解,怎麼會荒唐得連班都不上哩!為了這事,曹阿姨打了個電話給白梅。
誰知,白梅也在鬱悶著哩。昨天晚上,她在約會的地點等了那麼長的時間,也沒有看到全慕文的人影。本來以為全慕文碰上了什麼事情,隻是在心中抱怨戀人不會關心和體貼人。就是臨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應該給自己通上一條消息才對。害得自己站在那兒,傻等了那麼長的時間。
聽到白梅這樣的答複,曹阿姨就慌了神。回家告訴全爺爺之後,全家都被驚動了起來。全慕文所可能去的地方,都去尋找和打聽了一遍,什麼消息都沒有找得到。乘著全爺爺去找老特務商量的機會,曹阿姨偷偷給任笑天打了個電話。
“阿姨,你別急,我現在就趕回市區。”任笑天心中知道事情不妙,嘴上還是在安撫著曹阿姨。撇下電話之後,任笑天急促地吩咐說:“小祥,帶上幾個人,跟我回市區。”
從任笑天開始打電話,錢小祥就一直是站在旁邊。他從任笑天的臉色和說話聲音中,知道這一次的麻煩不會小。隻是他再怎麼會設想,也不會想得到是全慕文失了蹤。一聽任笑天的吩咐,他嗷了一聲,就趕忙讓人把‘東方養殖場’的那輛吉普車給開了出來。
乘著錢小祥招集人手的時候,任笑天一連打了幾個電話。第一個電話,當然是打給了老特務。這樣的大事,隻有這位老爺子才是主心骨。向子良在電話中沒有說什麼,隻是讓任笑天先回市區再說。
任笑天也給警察局的劉局長打了電話。聽到是這樣的事情,劉局長自然知道其中的分量。一個在職的黨委副書記、鎮長,就這麼突如其來的失蹤。說這中間沒有詭秘,沒有內幕,鬼才會相信呢?劉局長二話沒說,就把事情給應承了下來。
彭區長接到消息之後,一下子給震驚得坐在椅子上,半晌也沒有說得出話來。急到任笑天直在電話中大聲喊:“彭區長,彭區長,你快說話呀”。
從養殖場返回以後,任笑天讓錢小祥的汽車先出發。趕到市區以後,立即運用各種渠道打探全慕文的消息。他自己則是趕回了政府大院,把鎮裏的工作托付給了冷山。
這麼大的一個鎮子,總得有個人主持工作才行。全慕文下落不明,丁一又在市區辦案。自己和胡老二都得趕回市區,這事還就得交給冷山才行。
“任區長,你盡管放心。不管有多大的事,我都會擔待起來。”冷山很爽快地拍了心口。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能看得出,任笑天碰上的麻煩不會小。前些日子,董海生那麼猖狂,也沒有看到眼前這個年青人慌過神。可此時,不但是額頭上出現了汗珠,就連眼睛也有點發紅。
任笑天給尋呼機換上了電池。剛一換好,尋呼機就‘滴、滴’的響個不停。他也顧不上回電話,直接上車走人。胡老二也不客氣,直接坐上了駕駛員的位置。在這種情形下,再讓任笑天開汽車,顯然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任區長,快停車。任區長,快停車。”汽車正要駛出大門,鬱文遠揚著手臂在叫喊。
任笑天雖然急著要返回市區,不想再料理工作上的事。但他知道鬱文遠也是一個細心的人,絕對不會用工作上的瑣碎小事。來耽擱自己的行程。既然如此匆忙的讓自己停車,那就肯定是有重大情況要彙報。
“鬱主任,別急,有話慢慢說。”任笑天搶先安慰了一句。
鬱文遠喘了一口氣,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口齒伶俐的回報說:“任區長,街上到處都有人在傳消息,說全鎮長是個貪贓枉法的壞人。因為受賄,已經被抓了起來。剛才,我讓人悄悄地查了一下,消息的來源,就是那三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