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到大街上,用手指著那些嚼舌頭的人指責說:“你們說任區長和全鎮長不是幹事的人。那我來問問你,這路是誰給修的?這學校是誰來改造的?這灘塗是誰來開發的?人都要講良心,要把手給捂在心口說話。這麼多年來,房子沒人修,路沒有人造,也沒見到你們放個屁。任區長他們做了事,反而倒做出了罪過。”
鎮區小學的吳校長沒有說話,他的妻子倒是毫不客氣的放了一通炮:“你們這些人,都是坐著放屁腰不疼。誰來告訴我,是哪家的人給任區長和全鎮長送了禮?光是眼紅別人發了財,就是不想好好的勞動的人,才會出來嚼這樣的舌頭。”
當那個治傷回來的梁隊長得知消息後,立即讓孫子扶著自己到了鎮區的大街上。他也不多說話,隻是拉著那個傳播說任笑天和全慕文撈了五十萬元的人,讓他給出個答複:“你能告訴我嗎?這一人五十萬元的錢,是從哪裏給撈去的嗎?”
這話本來就是無稽之談,那人哪能給出答複。隻能是漲紅了臉連連求饒說:“老爺子,老爺子,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聽了別人的傳話,哪兒能找到依據哩。”
“小兔崽子,真本事沒有學得上,倒是會嚼舌頭哩。看我不敲死你!”梁隊長是火爆性格的人,說打就揚起了手中的拐杖,嚇得那幾個傳播消息的人抱頭鼠竄,引得圍觀的人一陣大笑。
由於這些有威信的人出麵幫助說話,流言蜚語日益擴大的趨勢得到了有效的遏製。但也由於這樣,全鎮的老百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方是喊好者,對任笑天來灞橋的政績大加讚賞。另一方則是喊壞的人,說任笑天在欺侮灞橋的人。
“嗬嗬,說我欺侮灞橋的老百姓?”任笑天有點無語地揉起了自己的鼻子。這話從何說起呢?怎麼想也找不到合適的答案。
熊克如咧了咧嘴說:“任區長,我看人家說得倒也不算錯。照我看,你是欺侮了灞橋的人。”
“哦,你當派出所長的人,也在說不錯,看來我還真的欺侮了人。嗯,讓我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哦,對了,我還真的是欺侮了人,欺侮了灞橋的人。”任笑天一拍腦袋,算是想了起來。
自從任笑天到了灞橋,原來稱王稱霸的‘灞橋三害’相繼落網。先是那個半途偷襲的顧瘸子現場被抓獲,接著是董海生東窗事發,被紀委的人給帶走。不但是他,就連他的侄子董思海和那個不識相的顧亞明,也一同被立了案。
本來,那個施瞎子因為見機得快,連續擺脫了幾次危機。這一次得知全慕文被省檢察院抓走的消息後,他利令智昏,以為是收複江山的好時機。他帶著人衝擊起了李達的‘東方養殖場’,想要乘亂好好撈上一把。
出乎意料的事情,是錢小祥雖然帶了幾個人回到市區打探消息,在‘東方養殖場’還是留下了人手。更為讓人想不到的事情,‘東方養殖場’裏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往往是施瞎子的人才剛準備動手,就莫名其妙的躺倒了一地。
弄到後來,施瞎子的手下都說那兒有鬼,說什麼也不肯前往。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施瞎子隻好親身前往。結果也是重蹈覆轍,躺倒在那兒,被聞訊趕到現場的熊所長抓了一個正著。老賬新賬一起算,就這樣,施瞎子也進了看守所。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任笑天這些外來的強龍,確實是欺侮了灞橋的地頭蛇。因為有人從這兒挑事,倒也贏得了一些人的支持。就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對已經承包的灘塗進行‘打、砸搶’的突發事件,明顯增多了不少。
為了這樣的事情,冷山、鬱友成和熊克如都忙得兩腿生風,屁、股冒煙。派出所的警力不夠用,市局宋鳴達專門讓治安支隊派來了二十幾個警察進行增援。
“任區長,你說這些被抓的人,應該怎麼樣處理才好?”熊克如苦著個臉。難怪他會這樣,抓的人已經達到了近三百人。借了鎮區小學的房子關人,也已經是人滿為患。對於處理意見,也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找不到統一的意見。
那些被抓的人,還又是一付無動於衷的樣子。他們自恃法不責眾,派出所奈何不了自己,一個個還都是囂張得很。因為這樣的原因,熊克如一聽到任笑天回到了灞橋,就忙著趕了過來。
沒辦法,再這麼繼續關下去,就會惹上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