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1)

再往後很多年,我再次到昆明,看到那些翻天覆地的變化,能讓我詫異好多時間,很多天裏和朋友感慨這偉大時代帶來的變革。可越是這與我的生活毫無相幹的事情,我們卻是經常津津樂道,以至於從中體會那些覺得甚是偉大的論題難免會提高自己的身份否?球啊!我寫到這裏時感慨,我在昆明根本沒有一天好日子過,恨透了那種地方,錯綜複雜的寬闊馬路,燈紅酒綠的消遣,那些白白的女人大腿等等都與我毫不牽扯。我幹嘛經常要歌頌那個城市偉大的變革?渴望啊!我經常想與那些高大上的生活掛鉤,不津津樂道它還有什麼好說?難道我要天天談論一個乞丐的衣著與思想?嘿嘿,世界總是在變動的,不管你承認與否,也或者根本置身事外!

現在,我處在黎明後剛剛亮起的天空裏不知所措,找不到來時的路。

要說翠如姐,我有很多對她的感激。在這樣同樣沒有安全感的城市,同樣迷惑的地方,翠如姐也徹夜尋找在這個城市。當我以模糊的方向到了六甲,孤零零的在尋找時。翠如姐以最親切的話呼喊了我。“沙河,你跑哪,一整晚的找死人呀?”我看見翠如姐憔悴困意的臉龐,一整晚未眠的黑眼圈下滿是擔心的表情,沒有漂亮了。現在雖有了放心,但總能看出她的著急還沒有完全散去。一個女性在我眼裏此刻獨具一致,是敬佩的不得了。“快走些,餓了一個晚上的肚皮,前麵有家麵館,飯飽才是大事呢。”我打不起精神的臉上肯定寫滿了散懶的疲倦,同時內心十分的羞愧。我幾乎不好意思在一個還有些陌生的大姐姐麵前表示太多的歉意,隻能裝作得平常。可我知道自己是萬分感激這個要好的人。

翠如姐以一個實親姐姐的身份把我安頓好,急急忙忙的趕回廠裏上班。臨走時她回過頭對我說:“午飯你就到左拐路口的飯館吃,我給你的飯錢在桌上,我得忙回廠裏,現在生意火旺,請不了假。”迷糊裏我已經酣然入睡了,沒來得及搭理聲說感謝。

我從睡意裏聽見在屋子裏刷瓢弄碗的響聲,從夢裏醒來。看見翠如姐正在忙活飯菜。

“睡醒了,沒吃中午飯吧,給你做些好吃的。”翠如姐特別親和。“我今晚請假不用加班,平常很少自己做飯吃,都在外邊的小飯館吃。”

此時的翠如姐尤為漂亮,以至於我永遠要把她標榜為有世麵的城市女性代表,可她真真實實就是個農村女孩。

在這間不足十五平方的小屋裏,簡單的擺放著一張床在進門左側靠牆處,一個幾根鋼管支起的布袋衣櫃在床頭,簡單的炊具和一張小桌在窗台邊,極為簡易。忙活下的翠如姐此時是個較為賢惠的家庭主婦,我完全忘記了她是個隻比我大三歲的青春大姑娘。她靚麗極了!

我有些害羞,同時極為不自在。“哦,你起床吧,我背過就是了。”

我下意識知道自己沒有脫去一件衣服,同時還明白自己平身第一次睡在了一張帶有香水味的床鋪。我是聞著女人的香味睡去的,可我困極,沒有認真享受那種美麗。過了我甚至回憶過,要不我會完全沒有睡意的享受再女人的床鋪裏。那時,我得有多麼的單純,完全還是個憨實的農村娃子。

在這極為香氣四溢的飯菜麵前,我雖然不敢暴露吃相同在家一樣狼吞虎咽,可還是在翠如姐多次往碗裏灌飯菜的“強迫”下把自己撐得太飽。這不得不說一個農村娃子的膽怯實在太多,與沒有世麵太多相幹。

晚飯後,翠如姐說要帶我逛逛昆明的街道,我同意了。

翠如姐沒有表現出半點疲憊的樣子,要知道她是舟車勞頓之後又徹夜未眠的找我,再後接著一天的車間勞作。我詫異她是否有著鐵打的身板,因為我是在早晨睡下後徹底一天沒有過動彈。

問前問後,無微不至,翠如姐完全當作了這個有些憨實的人就是親弟弟。我們穿過滿是泥土的道路,髒兮兮的黑泥讓人不好落步。這與聽來的昆明城市大相徑庭。拐過三個彎才走到水泥道,燈紅酒綠才像個城市的樣子。

“這是街道,什麼都有,不比我們老家,買個東西得跑場上……。”翠如姐介紹著這個城市的誘惑。

在夜裏的燈光下,我們走過好幾條街道,也瀏覽過富有魅力的消遣,可我們沒有花一毛錢或是在酒吧坐落或是在咖啡店休閑。隻是翠如姐一一和我介紹,當我問及翠如姐是否經常光顧那些屬於城市的標配時,翠如姐有些愧意。她說她也隻是知道而已,農村人還沒有那樣的消費實力。她還說,最好就是朋友請過到專門唱歌的地方,她沒有喝酒,不會喝,所以不夠盡興,隻是看著他們享受的樣子特別極致。我問起她的朋友,翠如姐告訴我他們也是農村娃,發了工資就會消遣,基本一次就是一個月工資。或者為了約上一個姑娘家,得從外麵借些款消費。翠如姐轉過來看著我說:“沙河,你可不要花錢請姑娘們喝酒唱歌,她們都是騙吃喝的。”我反問翠如姐她不是女人?她哽了一下說,我隻去過一次,再有朋友請客,她就拒絕了。

我要細細打量這個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