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走過去關好房門,納悶地問:“這房東怎麼在自己家裏跟做賊一樣?”

“因為他心虛。”宋廷軍笑了笑說,“小張,這個花盆你算砸到點子上了。”

“隊長,我是不小心碰倒的。”張廷連忙說,突然領悟到宋廷軍似乎話中有話,急忙問,“隊長,這花盆裏有什麼玄機?”

“就是你剛才讓我看的那東西。”宋廷軍說,“那是個攝像頭。”

“攝像頭?”張廷驚訝地說,“難道每個房間的花盆裏都裝了攝像頭?難怪他要把花盆給搬出去。這是家謀財害命的黑店?”

“看那房東都不像能謀財害命的人。”宋廷軍想了想說,“而且上次楊先生他們就是住在這間招待所,沒有誰丟過貴重物品。這至少說明房裝攝像頭的目的不是謀財。”

“那安裝攝像頭是為了什麼?”張廷疑惑地問,“難道房東有偷窺的癖好?”

“不知道。”宋廷軍搖了搖頭說,“這裏真的很怪。好了,今天就早點休息。明天再去找找怪事吧,怪事多了說不定反而明朗了。”

宋廷軍發了個信息給陳紅,把招待所的事情告訴了她,然後衝涼睡覺了。

趙長春和曾文泰又在賓館秘密呆了一會,正準備各自回家,曾文泰的手機響了。曾文泰接了手機,說了幾句,臉色有點陰暗。

“怎麼了,曾局?”趙長春看這曾文泰問。

“宋廷軍可能發現了招待所的攝像頭。”曾文泰說,“不過他們沒有拿到攝像頭就要求換了房間。”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趙長春語帶慍意地說,“他要是發現了端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看來我們不得不走這一步了。”

“趙縣,你想做了他們兩個?”曾文泰驚訝地問。

趙長春冷笑了一聲說:“那倒不必,不過我要讓他們永遠沒有辦法把紅蓮山的事告訴外人。”

“你要對他們用降?他們可是省公安廳特派的調查員。”曾文泰有點顧慮地說,“而且房東說他及時把攝像頭連同花盆打掃出去了,換的房間也把花盆拿走了。我看宋廷軍未必知道花盆裏藏著攝像頭。”

“曾局,看來你還不了解我們的對手啊!”趙長春眯著眼睛說,“宋廷軍是什麼人?是赫赫有名的神探!這樣的事情絕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為什麼要換房間?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每間房都裝有攝像頭。房東自己把剛換房間的花盆搬走不明擺著告訴他花盆裏有攝像頭嗎?”

“我倒沒想到這一點。”曾文泰說,“那您覺得我們和宋廷軍之間還有沒有協調的可能,給他點好處讓他自己閉口豈不是更好?”

“曾局,我剛才還說你不了解我們的對手,看來真是一點都不了解!”趙長春沒好氣地說,“宋廷軍是那種永遠不可能和我們走到一條道上的人。今天我們剛見到他時,他就已經在提防我們了。這個人絕頂聰明,早就知道了我們找他的意圖。吃飯時還故意讓我們聽到他打電話告訴警局的人是我們在招待他,這樣一來他要是出了事警局肯定會調查我們。他是在確定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和我們一起吃飯的。”

“這樣的話我們更不能對他們下手了。”曾文泰擔心地說,“他們要是出了事,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曾局,別擔心,我不需要他死,隻要讓他一睡著就永遠醒不過來。警局是要證據的,你隻要什麼都說不知道,我保準你沒事!”趙長春眼睛眯成一條縫,笑著說,“宋廷軍再聰明,也絕料不到賓館的服務員在給他們脫下外套之時,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掌握在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