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紅蓮山佛笑寺,夜幕已經開始籠罩紅蓮山。

當小和尚帶和空聞大師來到大廳時,兩名護僧已經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師弟,你來了!”空戒大師微笑著走了過來。

“師兄,你真的打算這麼做?”空聞大師走上去問。

“我一直想做這件事,難得這群年輕人給我創造了這麼好的時機。”空戒大師說,“佛門以善為本,可是紅蓮山的佛門帶來的卻是殘酷的殺戮。難道我們忍心看著紅蓮山近兩萬民眾世世代代生活在詛咒之中?”

空聞大師點點頭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就請出法典吧!”

兩人齊齊來到佛像前,從佛像正麵的底座下取出一塊木磚,裏麵出現了兩個鎖眼。

空戒大師和空聞大師每人從身上拿出一片鑰匙,同時插入鎖眼,向相反的方向開始轉動。當轉完一周之後,隻聽“咚”的一聲,佛像緩緩地向兩邊分開來。底座下閃現出一部古老的書籍,上麵寫著一個楷體的“讖”字。

空戒大師把法典輕輕捧起來,托在掌心,仔細端詳了一陣,說:“師弟,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處置這本萬惡之源的法典?”

“書是沒有善惡的,人才有善惡。”空聞大師笑了笑說,“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得到此書的人不會產生惡念。此書前半本說的是如何施降頭術,後半本說的是如何解降頭術。不如這樣吧,我們就焚毀前半,留下後半。這樣一來,這就隻能是一部救人的法典了。”

“師弟所言甚是!”空戒大師頷首說,打開法典,找到中間頁麵,兩手一分,法典被一分為二。

空戒大師正準備把前半本丟入身前的火壇,突然聽到門口響起一聲“住手!”

空戒大師回頭一看,趙長春和曾文泰帶著幾名大持戒正往廳內趕。空戒大師對幾人微微一笑,將前半本法典拋入火壇之中,瞬間被火光淹沒。

“你!”趙長春走到空戒大師身邊氣得滿臉紫青,“空戒,你身為佛笑寺的方丈,竟然焚毀佛門法典,你簡直該下十八層地獄!”

空戒大師笑了笑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每個佛門中人都應該有這種舍生取義的精神。”

“舍生取義?說得好聽!”趙長春惡狠狠地說,“我們七大持戒都沒有同意,你竟然私自請出法典焚毀,你這是背叛佛門!”

“佛是留在心中的,不是掛在口頭上的。”葉桑走到趙長春身邊厲聲說,“趙長春,你身為佛笑寺大持戒,幹的卻淨是些為非作歹的事,該下地獄的是你!”

“葉桑,你也是持戒,竟然站在他們一邊,你是不是不想解你的守戒降了?”趙長春努力把小眼睛瞪得老大,看著葉桑說。

“葉姑娘的守戒降我已經給她解了。”空戒大師說。

“我怎麼不知道?”葉桑驚訝地問。

“解降的藥就放在早上的齋飯裏。”空戒大師笑了笑說。

“謝謝大師!”葉桑感激地說。

“空戒,解守戒降是要經過我們七大持戒一致同意,並且要有證據證明懲滿五戒的。你竟然私自給葉桑解降,我看你這個方丈是做到頭了!”趙長春怒視著空戒大師凶狠地說。

“我看你這個副縣長也做到頭了!”門外響起一個聲音說。

趙長春大驚,轉頭一看,宋廷軍,楊宇清和趙天豪杜剛正帶著一行人正從寺門外進來。

“宋隊長,我真不該手軟放你一條生路。”趙長春眯著眼睛看著宋廷軍說。

“那是因為你習慣讓別人生不如死。”宋廷軍笑了笑說。

“趙副縣長,這麼說你承認是你用降頭術陷害了宋隊長他們了?”楊宇清問。

“是,那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趙長春蔑視地看著楊宇清說。

“沒有。”楊宇清笑了笑說,“但是你自己親口承認就可以了。”

“哼,我就明白告訴你,是我做的,那又怎樣?”趙長春說,“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們是怎麼下降的。”

“不用了,我們早就知道了。”宋廷軍笑了笑說,“我和小張在進賓館時,給我們脫外套的那兩位服務員就是你特意安排的,好在我們的外套上尋找掉落的頭發。而你在省公安廳工作現在正在接受調查的王姓好友又把我們出生資料告訴了你,這樣你就可以用符降來對付我們。我說的可對?”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趙天豪神情有點驚訝。

“是我說的!”李楓從人群中站出來說。

“李楓!”趙長春語帶慍意地說,“連你也出賣我?”

“這話說的有點讓人不大明白了,除了同為佛笑寺的持戒,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出賣從何說起?”李楓笑了笑說,“你心裏應該明白,你對我不仁,我就會對你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