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趙長春仰天大笑到,“即便如此,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你們有證據證明我做了犯法的事情嗎?”

“你自己承認就可以了。”楊宇清笑了笑說,“我想你自己的話還是有點說服力的吧?”

“我現在承認你又能怎麼樣?難道你把我的話錄下來說了?”趙長春不屑地說。

“被你說對了,我還真用竊聽器錄下來了。”楊宇清看著趙長春說。

“竊聽器?”趙長春驚恐的在自己身上找了起來,邊找邊說,“你可知道不經允許在別人身上裝竊聽器是犯法的?”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沒裝在你身上。”楊宇清笑了笑說,從衣服扣子下麵取出一個微型竊聽器,“我裝在自己身上了,這不算犯法吧?”

“你!”趙長春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且你身為副縣長,卻做了太多對不起民眾的事。”空戒大師說,“今天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就把紅蓮山的秘密公諸於眾!”

“空戒,你不怕死嗎?”趙長春憤怒地看著空戒大師問。

“隻有自己怕死的人才會用死來恐嚇別人。”空戒大師平靜地說,“紅蓮山的佛門延續了千餘年,而且備受尊崇,那是因為每個人紅蓮山人在出生之時都被下了守身降。如果不對外人泄露紅蓮山的秘密,那麼這種降頭一輩子都不會發作;但是如果泄露了紅蓮山的秘密,那麼泄露的人將會受到最殘酷的懲罰,直至身亡。”

“大師,那您?”陳紅關切地說。

空戒大師擺了擺手說:“我的時間不多,請聽我說!”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趙長春依然用凶狠的眼神看著空戒大師。

空戒大師沒有理他,繼續說:“佛笑寺最尊崇的佛教法典就是《讖》,它由最高輩分的兩位僧人看管,通常是方丈和另一名得道高僧。我們這一輩是由我和我師弟空聞大師看管。但是方丈並不是高高在上,為所欲為,方丈要接受七大持戒的監督。持戒就是佛門中掌管戒律,實施處罰的人。共分七大持戒和四十九小持戒。小持戒的主要任務是懲治那些犯了佛門五戒的人;而大持戒除了這個任務之外,還負責監督方丈。”

“那持戒是怎麼產生的呢?”楊宇清問。

“持戒是在出生的時候產生的。根據傳統,紅蓮山的佛門要保證一直有五十六名持戒。”空戒大師說,“如果有一名持戒不幸病故了,那麼下一個出生的人就是持戒人選。在他出生時,不但要下守身降,還要下守戒降。守戒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表現為頭疼欲裂。如果持戒一直沒有懲罰犯了佛門五戒的人,那麼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會發作得越來越頻繁。持戒從懂事開始就可以來佛笑寺學習各種用於懲治犯戒之人的降頭術。而且持戒有一個特權,那就是持戒可以自己犯戒以誘導他人犯戒,然後加以懲治。”

楊宇清終於明白為什麼童雨和葉桑會有同樣頭疼病,原來他們都是選定好的持戒。

“如果持戒懲罰了犯了佛門五戒的人,隻要五戒全滿,就可以請方丈解除守戒降?”楊宇清問。

空戒大師驚訝地看這楊宇清說:“不錯。看來楊先生真的是無所不知。”

“我也是偶然間看到的。”楊宇清謙虛地說,“大師請繼續說。”

空戒大師點點頭說:“這裏的七大持戒都已經解除了守戒降,這都是拜趙副縣長所賜。”

“哦?看來趙副縣長也用降頭術懲治過犯了佛門五戒的人,這應該是故意殺人罪吧?”宋廷軍看著趙長春說。趙長春氣憤地把臉偏向一邊。

這時,空戒大師臉上閃現出痛苦的神情。小和尚和空聞大師連忙扶他去旁邊的大椅上坐下來。

“空戒,感覺到痛苦了吧,我看你還是少說點吧!”趙長春幸災樂禍地說。

空戒大師坐在大椅上強忍著痛苦笑了笑說:“我隻要堅持說下去,你就會比我更痛苦!”

趙長春臉色刷地一下鐵青,這麼多人在又不好發作。

空戒大師繼續說:“對佛門五戒的懲罰一直隻是對於紅蓮山的居民的,因為紅蓮山的居民都是佛門俗家弟子。趙長春身為大持戒,有一天聯合七大持戒向我提出對佛門五戒的懲罰應該延伸到世人身上,理由是佛本就是要拯救世人的。我當時沒有答應。不過考慮到紅蓮山本地居民遵守五戒已成習俗,如果隻是在本地人身上實施懲戒,隻怕大多數的持戒一輩子都會受到守戒降的折磨。所以我決定隻要是在紅蓮山犯戒,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持戒都可以實施懲罰。不過我要求一定要有確切證據證明被懲治的人確實犯了戒。”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其實是趙長春的一個陰謀。我做出這個決定後不久,趙長春就夥同曾文泰把紅蓮山申報成旅遊景點,結果成千上萬的遊客開始絡繹不絕地到來。這些遊客大都不知道紅蓮山有懲治五戒的傳統,於是很快成為了持戒們解除守戒降的犧牲品。趙長春就是第一個懲滿五戒,解除守戒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