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徐三變成的妖怪也是無跡可尋的麼?”
六尾歎了口氣說道,“除非在他變異前把他抓過來仔細研究一番,之前我也回到過那裏一次,但是那個妖怪的靈似乎早就消散了,而且那次事件造成的影響很大,網上都流傳著有怪物襲擊圖書館這樣的新聞,龜老頭都嚴禁我們出門了。”
對於人類而言,要是知道自己身邊還生存著一些聞所未聞的生物,恐怕會對他們造成巨大的打擊啊。齊悅這樣想到,連六尾都不知道那個妖怪的來路那看來真的是束手無策了,而且距離自己上次醒來又過了一個月,不知道那個叫花魁的妖怪什麼時候現身,如果他能解釋的了這些問題就好了。
六尾劃著手機,自顧自的說道,“早知道我就不接這門苦差事了,要不是花魁姐姐親自拜托我我才不幹呢……”
六尾孜孜不倦的抱怨著生活不如意,就在齊悅看著資訊裏的圖書館事件的時候,一隻閃著白光的蝴蝶一閃一閃的從窗戶外飛了進來,它穿過了玻璃在六尾的耳朵上轉了幾圈,最終停留在了六尾的鼻子上。
“蝴蝶!這是穀雨的靈蝶!”六尾興奮的跳了起來,伸出手將蝴蝶捧在手裏。
“穀雨?那又是誰?”齊悅問道。
六尾十分小心的將蝴蝶慢慢收在手中,說道,“穀雨是跟在花魁姐姐身邊的侍從之一,這次出行穀雨是和花魁姐姐一起的,她肯定知道花魁姐姐在哪。”
六尾說完,那隻白色的蝴蝶已經在六尾手裏漸漸消散,六尾期待的表情逐漸消失,她看著慢慢散去的靈蝶,念出了四個字:切忌血鬼。
夜,淩晨兩點五十分,寂靜的監獄過道上空蕩蕩的,兩旁是關押著煩人的牢房,其中有一間在過道的盡頭,那是一道隔了很遠的鐵門,需要三個不同的鑰匙才能打開上麵的鎖。牢房裏靜悄悄的,裏麵好像什麼都沒有,但是仔細聽的話,能聽到裏麵傳來鐵鏈與地麵輕微的摩擦聲,裏麵的人一直在走動,他像是在繞著牢房走,又像是在地上畫著一些極其古怪的符號。
哢噠,哢噠,兩個鎖打開了,他在裏麵數著,“一個,兩個,三個……”最後一個鎖也打開了,他看著眼前站著的人,露出了久違的微笑,說,“你們終於想起我啦?”
“蕭警官,這個犯人很危險,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建議先安排兩隊警員……”
“不用了。”蕭警官看著眼前這個被鐵索五花大綁的男人,他的手腳都被鐵索拷著,甚至連脖子都被戴上了鐵鏈,淩亂不堪的長發雜亂的披在他的肩上,他盯著蕭警官看了許久才緩緩靠近了一些,問,“你想問些什麼?”
蕭警官和男人之間隻有一步距離,蕭警官從文件袋裏拿出了之前案發現場拍到的照片,說道,“十一年前連壞殺人案的凶手林古寒,自稱能和人類看不到的惡鬼打交道,這上麵的‘鬼’你認識麼?”
林古寒低下頭仔細看著蕭警官手裏的照片,半晌他才抬起頭,說,“你們得把我的蟲蠱找來,不然我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照片上拍的清清楚楚,你少給我耍花樣!”一旁的警員怒斥道。
蕭警官說道,“你自稱惡鬼巫師,當年就是用你所謂的蠱術殺了十三個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林古寒聽後一邊笑一邊往後退了一步,他指著蕭警官手裏的照片,說道,“我殺的都是人,妖怪我可沒殺過。”
“妖怪?”蕭警官聽到這個字眼並不是很震驚,他問道,“你能找到這個妖怪嗎?”
林古寒低笑著,他瘦骨嶙峋的雙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雙臂,一字一句的說道,“當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