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布和沙漠,一處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四周的空氣像是被蒸發了一樣令人窒息,灼熱的風沙不斷拍打著枯黃的石壁,在那石壁之上,一名身材單薄的女性正披著一件殘破不堪的黑袍,艱難的踏上這塊突起的石壁。
她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沙漠,臉上布滿了刀傷和細小的黃沙,隔著厚實的黑袍可以看到她的眼神是多麼的絕望,但她還是顫顫巍巍的走下了石壁,朝著前方漫無目的的走去。突如其來的沙塵暴阻礙了她的腳步,她被鋪天蓋地的黃沙封住了步伐,她緊緊抱著懷裏的物品蹲下身去,用整個身體來保護這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飛舞的沙礫如刀刃一般撞在她的身上,在前方灰蒙蒙的天空中,她隱約看到了幾個模糊的身影,數隻鱗鬼從風沙中現身,它們饑腸轆轆的朝著黑袍女走去。黑袍女見到這些鱗鬼立刻反身往後跑,身後的鱗鬼也跟著跑了起來,在這沙塵暴中黑袍女根本看不清四周的路,她隻感到腳踝處撞到了一塊石壁,整個人便從高聳的山丘上滾落了下去。
黑袍女滾落到沙丘下,跟在她身後的鱗鬼們猛的從上麵衝了下來,黑袍女在最後關頭依舊緊緊抱著手裏的東西,她閉上了雙眼,默默流下了淚。
沙塵淹沒了他們,鮮血從濃厚的黃沙中飛濺而出,風沙過後,隻見一名黑色的鷹頭人身妖站在黑袍女身前,他收起了手背處可伸縮的利刃,踏著碎裂的鱗鬼殘屍走到身後的黑袍女身邊。
黑袍女此時已經暈了過去,鷹妖將黑袍女抱起,他注意到了黑袍女懷中所藏的從西,他打開了黑袍女懷中的黑布,一眼就看到了一頂漆黑的王冠。
鬼王冠。
昆侖池,青丘狐仙一族駐地,鳶酒的藥房一樓,齊悅正端坐在丹爐前,他按照鳶酒的指示將自身靈力投入丹爐中,從齊悅掌中煥發出的三色靈力一接觸到丹爐,丹爐裏麵就傳來了劇烈的震動。
“就是這樣,現在把你的靈力慢慢調整,直到丹爐不再震動為止。”鳶酒在齊悅身後指示著。
半個時辰以後,丹藥煉製完成,齊悅此時早已滿頭大汗,本以為煉製丹藥十分簡單,隻要將靈力輸送進藥材裏即可,誰知靈力的多少就是煉製丹藥的火候,此前齊悅已經連續失敗二十多次,不知道這次的丹藥能不能成功。
鳶酒打開了丹爐,在一陣青煙散去後,鳶酒從丹爐裏取出了三顆不同色澤的靈丹。
“果然,你的靈力能煉製出來的丹藥也是分為三色,鑒於你之前燒壞我三個丹爐的事,這次的丹藥隻能分你兩個。”鳶酒說著,把藍色和銀色的靈丹放到了齊悅手中,然後從她自己的煉丹爐中取出了一小堆金色的靈丹,對齊悅說道,“這些是我之前用你剩餘的靈力煉製的,由於你靈力的特殊性我剔除了藍和銀,這些你給我好好包好,然後給六尾送過去。”
齊悅捧著手裏的小袋子,回想起自己炸掉的爐子,在藥材前精疲力竭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被鳶酒榨幹了一樣,然而自己這樣拚死拚活卻隻成功了一次,鳶酒那一抓就是一大把。
齊悅來到了六尾的房間前,這次齊悅提前敲了敲門,在門外問道,“六尾,你醒了嗎?鳶酒讓我把煉好的靈丹給你送來,據說對你的身體恢複很有幫助,雖然大部分都是鳶酒煉好了的……”
“進來吧。”
齊悅推開門,六尾坐在靈石台上,此時的六尾正注視著她手中那略帶金色光輝的靈力,顯然六尾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染上這金色靈力。
齊悅將藥袋子放在六尾身邊,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六尾你的靈力是沒有顏色的,之前花魁大人跟我說過,五大神識裏的一種也是無色,會不會就是你啊?”
六尾熄滅了手裏的靈力,拿起藥袋子說道,“無色靈力多了去了,這世上所有生物都是擁有靈的,他們的靈原本都是五大神識的產物,但在很長的時間裏不斷的進化,就會多出很多鍾不同的靈,就像花魁姐姐的白靈,玄龜和火鴉的幽藍星靈,都是從五大神識裏演變出來的。”
“啊……六尾你懂的可真多,我之前以為你和黑瞳都是五大神識,尋思著這五大神識不是挺好找的麼。”
“如果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五大神識是創世神的產物,它們的存在本就是個傳說,畢竟誰也沒有親眼見過,也不知道它們擁有什麼樣的能力,就像你身上的上古神識阿修羅,我們也無法得知它的特性是什麼。”六尾吃完了最後一顆靈丹,從石台上跳了下來,說,“現在你的靈體融合了生命之種,真靈也一同得到了強化,但你想完全發揮出神識的力量也不是一件易事,總之,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