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尾說完,披上了她特意選購的一件白色印花衛衣,戴上帽子準備下樓。
“六尾。”齊悅喊住了她,說道,“在你休息的這段時間裏我想了很久,關於你和小墨的事,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六尾在門口停下,顯然這件事讓齊悅一直放心不下,六尾站在門口說道,“她還活著,但如果你死了,她也會和你一起永遠消失。”
“你的意思是,她就在這具身體裏?和我一同被收在了鬼神卷中?”
“齊悅,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你必須變得足夠強大,那是你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做到的,我之前在武神殿裏和你說的那些話,就是不想讓你放棄。”六尾回過頭,用深沉的目光看著齊悅說道,“因為如果你放棄了,你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現在的齊悅還不能完全明白六尾這段話的含義,他在心中不斷回憶著六尾至今對自己說過的話,試圖從那些隻言片語裏找到一些聯係,但這些線索還是太少了,齊悅隻能從六尾的這段話裏得知一點,那就是得知真相必然伴隨著極大的風險,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很可能會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陷入險境,以至於危及生命。
齊悅思考著六尾對自己說的這番話,這時藥鋪一樓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伴隨著急切的腳步聲,有人來到了鳶酒的藥鋪。
齊悅和六尾立刻下樓查看情況,隻見一名鷹頭妖抱著一個瘦弱的女子站在內廳,鳶酒已經整理好了一個新的靈石台,兩人合力將黑袍女安放在了靈石台上。
鳶酒用毛巾擦去了黑袍女肌膚上的黃沙,她臉色枯黃,嘴唇極度幹裂,脫水嚴重,鳶酒試著脫掉黑袍女那碎裂的黑布,卻發現她的雙手緊緊的護著懷中的東西。
鷹頭妖拍去了身上的沙塵,對眾人說道,“我是直屬於虛崖殿下的靈殿護衛,前不久我們得到消息稱靈風堂已經淪陷,風魔殿下和鬼王冠不知所蹤,我們靈殿護衛奉命前去尋找,在烏蘭布和沙漠中我們收到了一隻靈蝶傳來的訊號,於是在那裏發現了她。”
六尾摸了摸黑袍女的手,她的手十分冰涼且僵硬,似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動過,導致她現在昏迷的時候還保持著這個動作,六尾問道,“她懷裏抱著的究竟是什麼?”
鷹頭妖掀開了一部分黑袍,眾人一眼就看到了那頂漆黑的王冠。
“通體漆黑,中間還鑲砌著金色靈石,這時貨真價實的鬼王冠。”鷹頭妖說道,“這件事我已經聯絡了虛崖大人了,估計不久後他們便會一同前來,隻是現在她還陷入了昏迷,我們無法得知這鬼王冠是如何落入她的手裏的。”
鳶酒伸手摸了摸黑袍女堅硬的雙臂,她用靈力感應著,不一會便有一股翠綠色的靈力出現,鳶酒似乎知道了什麼,說道,“她是一隻杏花妖,由於長時間沒有補充養分導致身體僵硬,齊悅,把我藥鋪裏的天山甘露和靈丹取來,她需要補充大量的水分和靈力才能蘇醒。”
齊悅按照鳶酒的吩咐立刻將這兩樣東西取來,鳶酒將靈丹磨成粉倒入天山甘露中喂杏花妖服下,過了幾分鍾,杏花妖的臉色開始好轉,又過了一會她終於睜開了雙眼,她醒來後看到了四周圍在石台邊上的眾人,將目光看向了鷹頭妖。
“是你……救了我嗎?”杏花妖問道。
鷹頭妖點頭,說道,“你現在已經安全了,這裏是昆侖池,不會再有鱗鬼追來。”
杏花妖聽後鬆了口氣,她似乎想到了自己懷中所持之物,她立刻坐起身來將鬼王冠從懷中取出,十分著急的說道,“這是禦風讓我從靈風堂帶出來的,他說一定要把這件東西帶到昆侖池!他把我送到了沙漠外圍,自己卻被人抓走了!”
“能知道靈風堂所在還能禦風抓走?這個人究竟是誰!”六尾問道。
杏花妖回憶著,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但是禦風告訴我,她是沙漠裏最為恐怖的惡鬼,名為……羅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