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一聽連忙說好,接著又說不過你得睡沙發。
我說沒事,你們晚上悠著點不吵到我就行。
張強聽後嘿嘿一笑說哪能啊,現在娟子是關鍵時期,有那心思也沒那膽啊。
我一聽樂了,也顧不得身上傷痛連忙說真夠猛的啊,這麼快就有了?
張強聽得直樂嗬,猛然說:“咱們當們說,電話費不要錢啊。”
等我趕到張強家裏的時候,隻見娟子正穿著一件寬大睡衣下麵條,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聽說我要來,專門給我做的。
看著陳娟如此,我不免一陣感動,雖然自己直打飽嗝,還是轉身下樓買了幾罐啤酒和張強兩人悠悠嘀咕了大半夜才各就各位的睡覺。
“沐大師…沐大師…”,悠悠的聲音傳入我耳際,如夢似幻,但又聽著十分熟悉。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我這不正睡覺麼,難道是做夢,想做大師想瘋了?
我搖了搖頭,轉身蒙頭再次睡下。
“沐大師…沐大師…”。
這聲音又來了,這次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夢。
我陡然清楚,骨碌一下坐了起來,隻見張強他們狹小的客廳裏麵空無一人,雖然沒開燈,但周圍霓虹的燈光還是照得裏麵依稀可以看清。
然而,此時卻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難道我聽錯了?”我晃了晃腦袋朝窗外看去,隻見外麵刮起了風,窗簾直搖晃,像是跳廣場舞的大媽一樣。
霓虹的燈光將窗簾的影子投在地板上,還別說,別有一番味道。
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想著是不是自己這些天來太過勞累,有些神經衰弱了。
然而,就在我正要倒頭睡下的時候,隻覺眼前一花,那地板上竟然生生多了一道人影,線長線長的,時而紅,時而綠,詭異得很。
我一個激靈朝窗外看去,毛都沒一根。
於是我又轉頭朝地板上一看,沒錯,那影子還在,而且越發的清晰起來。
我頓時打了個哆嗦,怎麼到哪裏都能碰到這玩意。
與此同時,我暗自將槐樹木手鏈拿在手中,隻要這家夥再靠近半分,勞資便給它來上一記硬招。
“沐大師…沐大師…”,這聲音再次傳來,格傳清晰,好似就在耳畔一般。
我側臉一看,隻見一個身長瘦長,穿著一件古式長袍的男人站在我的身邊,閃爍的霓虹照在他的身上,還真是一陣紅一陣綠,而他身後就是一麵鏡子,這鏡子將他身影投射在地板上麵,最終就形成了剛才差點將我嚇尿的場景。
這人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正帶著淡淡笑意看著我。
我不由得一愣,雖然知道他不是人,但是,這些天下來我也有了些抵抗力,並不至於太出醜。
隻不過,他是誰呀?雖然聲音熟悉,但是,這張臉我卻好像從來沒見過一般。
“沐大師,是我”,他淡淡一笑,又靠近了一些,“鄭淵”。
他好像生怕我不認得,還故意將臉湊了過來。
我頭皮一麻,連忙後退幾步說:“我想起來了,你怎麼在這裏呀,你不是。。。”
其實我這意思就是想問他不是去地府報到了麼,怎麼跑這來了,但是我又怕他有所忌諱,於是沒敢多說。
“這裏就是我該來的地方”,鄭淵淡淡一笑,指了指裏屋正抱團睡覺的兩人。
我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指著鄭淵說:“你該不會是做尋憨貨的兒子吧?”
鄭淵聽後點了點頭說:“我隻是前來看看,時機還沒到,想著你這位故人,所以特意前來看看。”
一聽這話,我不免心中一陣感動,也就不再那麼怕了,坐在他旁邊跟他聊了起來,直到雞叫三聲的時候他才悠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