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暴怒(1 / 2)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沉思良久,一時之間還真沒有合適的辦法,我甚至連這畫中帶著一絲陰邪之氣的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在親眼見到了九歲紅悲慘的命運之後,我確實動了惻隱之心,我完全無法做到視而不見,也無法坐視不理。

我長歎口氣,想到了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找司徒行!

雖然,在我內心深處對於這一主意是非常之抵觸的,但是,為了幫人,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輕輕摩挲著那光潔溫潤的扳指,開始輕聲呼喚司徒行來。

“你終於想起我了”,略帶一絲調侃意味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是司徒行,我側臉一看,卻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目光又不時朝正放在桌麵上的人皮圖打量。

他這一說我頓時反應過來,原來,之前我所經曆的一切他都知道,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被別人當場拆穿一樣,我是不好意思之中帶著一絲慍怒,慍怒之中又有些鄙夷,這老小子,心眼大大的壞,既然早就知道了這事,直接出來不就完了嗎?

我瞪了司徒行一眼,沒好氣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說這事怎麼解決吧?”

“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成希望我出手幫你?”司徒行好像還是沒打算將此事帶過,不慍不火的回道。

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恨不得立馬一腳踩上去才好,但是一瞥到旁邊的人皮圖,我隻得深吸了口氣,將這股不滿強行給咽了進去。

“那你幫還是不幫吧?”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是正事要緊,我也懶得再與他玩這文字遊戲,很隱晦的妥協起來。

“說難辦確實難辦,說簡單也的確簡單”,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從司徒行的嘴裏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聽得我額頭輕經跳動,我感覺自己的忍耐幾乎到了邊緣,再不控製下就要爆發了。

不過,我卻還沒失去理智,咬著牙冷聲問司徒行:“那應該怎麼辦?”

司徒行淡淡一笑,沒事人似的,直接無視了我,指著地麵那一個個漆黑腳印道:“從這些腳印中間你看到了什麼?”

“腳印就是腳印,能看到什麼?”我不答反問,帶著一絲賭氣的意味回答,而且,從這腳印中間我確實沒看出什麼來,隻是知道這是九歲紅留下的。

“不,其實這事以你的能力能解決,隻是你自己還不知道罷了”,司徒行淡淡一笑,伸出手來朝那腳印一抹,說來還真是奇怪,雖然我看到司徒行隻是將手輕輕揮了一下,但之前還帶著強烈焦糊味的腳印就真個煙消雲散了,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我看了暗自稱奇,但卻沒有出聲,靜靜的看著司徒行做這一切,最後終於發現,司徒行在出手的時候掌心似乎有道極為隱晦的光芒,若不細細觀察還真難以發現。

“在玄門一道中有一句話叫做‘視而不見,聽耳不聞’,說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了”,才一分鍾不過,那之前在地上黑白分明的腳印已然全部消散,沒留下半點痕跡,與此同時他開口說了起來。

我一看這架式,知道他要說教了,頓時幾乎豎起了耳朵,要知道,司徒行這貨可是玄道之中的泰山北鬥,隻要他有心傳教,隨便聽上幾句都能受益終身。

“這人皮圖俗稱‘暗香’,以極為邪惡血腥的法門製成,可以安宅驅邪,加之外觀精美,是一些精神病態的人的產物”,司徒行淡淡說著,與我上網查的東西幾乎一致,我聽了連連點頭,心想著薑還是老的辣,寥寥數語便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不過,這些我已經知道,於是我又抬頭看著他,見他還沒說完我便住了口,等著他的下文。

“隻是,俗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人乃萬物之靈,生前死後都會留下痕跡,這人皮的主人生前慘死,留下怨念,你以為這人皮是因靠地沒燒毀麼?”司徒行說到這裏,兩眼直視著我,看得我心神一顫,不由得有些心虛,怎麼感覺在這家夥麵前沒有半點秘密可言啊。

隻見司徒行圍著人皮圖來回走了幾圈之後,輕輕點了點頭,麵色平靜,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那是因為什麼?”我再也忍不住,直接開口問了起來,因為經他一提點我還真發現了問題,要知道當時的九歲紅可是燈油沾身,又怎麼可能會有完好肌膚呢?

“哼哼”,司徒行冷笑兩聲,接著說了起來:“怨念,是這一縷極為強烈的怨念讓它得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