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滿心歡喜的我,看著空空如野的雙手頓時心沉到了穀底,那小家夥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就沒影了呢?
“孩子呢,怎麼沒了?”我呆若木雞,不自覺的喃喃自語起來。
“你看到我的孩子沒有?”而與此同時,這女人已然來到了我的麵前,地上不知有什麼拖著噗呲噗呲的響。
“對了,找,肯定找得到的”,我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想起我這一路跑來,就算孩子丟了也隻會丟在我一路跑來的路上,於是我二話不說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飛也似的向著反方向跑去,像丟了魂似的,孩子失而複丟這事對我的打擊確實不小,早已亂了心神。
然而我才跑出幾米頓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一般。
一陣七葷八素之後我支著坐了起來,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一看,卻見剛才那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又湊到了我的麵前,不住的咆哮起來:“你把我孩子弄丟了,我要和你拚命。”
我一聽這話頓時叫苦不迭,早知道就別那麼多事非了,我隻好咬了咬牙撐著坐起身來。
“咯咯”兩聲傳來,像是孩子的笑聲,不過聽來感覺怪怪的,有點滲人。
不過此時我管不了這麼多,猛的起身,頓時感覺胸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那小家夥竟然趴在我的胸口,仰著一張黑糊糊的臉看著我,再次咯咯笑了兩聲。
如果在之前,我真還興許會逗弄他幾下來著的,但是,剛才丟孩子那事給了我一個深刻的教訓,眼前這孩子雖然好玩,但卻無疑是個燙手山芋,還是早交出去些的好,於是我一把抱起這小家夥想將他交給那女人。
隻是,我這一扯頓時胸口再次一陣劇痛,低頭看去,卻見這小家夥依然扒在我的胸口,看那樣子竟然像是在吃奶一樣。
我忍著痛想要撥開他,但是這一動手和發現這小家夥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真是吸吮著什麼。
而且,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胸口有些麻木,不然的話,這小家夥在我身上吸我怎麼感覺不到呢?
“喝吧,孩子,喝得飽飽的”,那女人也看到了,咧嘴一笑道。
看著這母子兩,一時之間我是無語萬分,咧了咧嘴正要再次去抱那孩子。
但是就在這時我眼睛一瞥,看到這孩子身上竟然有個繩子樣的東西和那女人連著,我頭皮一麻,本能的伸手摸去,隻是這才一伸手頓時一個哆嗦,驚駭到了極點。
這他娘的哪裏是根繩子啊,這分明是還沒剪斷的臍帶!
“剛出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我一個激靈,立馬反應過來,感覺到了其中古怪,看向悠悠走來的女人心裏騰騰燃起了戒備心理。
與此同時,我死命的將扒在我胸口的孩子往外拉,最後終於一把將他給拉了開來,而且,因為這麼才時間的劇烈奔波,這孩子臉下的髒物早就弄沒了,直接弄出了一張臉來。
“哇哇!”
這小東西竟然還不滿似的叫了兩聲。
不過,此時的我完全不再覺得可愛,反而驚恐到了極點。
這是怎樣一張臉啊,皺不拉及的皮膚,兩隻完全外翻的眼,血紅的眼救都凸了出來,一張大嘴咧到了耳根,半尺來長的舌頭不停的往我臉上湊,像是要舔我一般。
我頓時一個哆嗦,二話不說將這怪東西給扔了出去!
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又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一個人!
果然,那女人見我把這小東西往外扔出,立馬腰身一矮,撿起了拖在地上的臍帶一拽,隻聽見那小東西一聲怪叫又被拉了回來,最終到了那女人懷裏。
“哇哇”,又是兩聲怪叫!
我倒吸了口冷氣,這一大一小兩個東西絕對不正常。
“你敢扔我孩子,我要你的命”,女人陰冷的聲音傳來,仿佛噩夢一般進入我的腦海,瞬間驚出我一身冷汗。
不過,我雖然怕,但是卻不傻,這裏天地寬闊,多的是地方跑,於是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跑,然而我這才一轉身跑出幾步便“嘭”的一聲,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麵,一下子撞得我頭昏眼花,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不正是那穿衣鏡麼,而且,此時屋裏燈火通明,
根本沒停電啊。
我怎麼還在屋子裏?
我不是跑出去了麼?
無數個疑問一瞬間湧了出來,不過,此時我卻沒有時間再磨嘰,因為,透過穿衣鏡我看到那一身紅裙的女人懷裏抱著個蒼白泛藍的小東西追了過來。
我這才明白,剛才我一直都在鏡中世界裏,怪不得整個小區看上去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心想自己這個走陰做得可真夠丟人的,不覺之間著了道竟然還傻逼似的助人為樂。
“我要你的命!”
所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詭異莫名的女人還沒出來就咆哮起來,令人血液發冷的聲音透著光潔的鏡麵傳了出來,我咬了咬牙,心想老虎不發威,我當我是病貓啊,今天怎麼著也得擺擺咱走陰的威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