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暉一怔,綁架皇上,這可是千古奇聞啊!
“難道你不認為此時此刻,金瞑不在宮中要比在宮中要安全嗎?暉,你不想看到慘劇再次發生吧?”柳芽低低的開口,她自然明白戰爭的爆發對與金狼王來說,更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她不會看著金狼王朝毀在金狼王的手上,她不能再讓金狼王向金瞑的身上增添新的罪孽!
眉眼微微的一挑,金暉緩緩的點了點頭。他最怕的又何嚐不是這個,金狼王的目的現在已經很明顯,他就是要金狼王朝滅亡!
黎明,金狼王朝的皇宮外,一輛裝飾樸實的馬車沿著結冰的道路緩緩的駛離了狼城。馬車上,柳芽望著被點了穴道又五花大綁的金瞑,眼眶微微的濕潤。
男子望著女子流淚的雙眸,緩緩的搖搖頭:“芽芽,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傷心,其實,就算你不這麼做,我也會如此,他雖然不是我,卻藏在我的心中,這所有的一切,亦也有我的責任!”
轉眸,不忍看男子自責的臉,柳芽緩緩的閉上眼,晶瑩的淚水一點一滴的流淌下來。
臨近邊關,隨處可見因為戰爭逃亡的百姓,每一次掀簾,柳芽的心就越發的沉重。金狼王朝節節敗退,已經退到了邊關之中,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柳芽幫金瞑解開了繩索,卻照舊點著她的穴道。這天,柳芽帶著金瞑來到了一個邊陲小鎮,鎮上已經荒涼,偶爾可以聞得幾聲狗吠,聲音空曠而荒涼。
“小姐,已經到了宛城,前麵應該就是禦劍山莊了!”化妝成侍衛的莫桑低低的開口。
“宛城?”柳芽一怔,掀開簾幔,昔日的繁華早已經是過去,林立的酒肆,賭館,青樓一個個的掛上了歇業的摘牌,就連宛城引以為豪的奴隸販賣事業也消聲滅跡。
處在三國之界的三不管地帶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被大郝占領的金狼江山,越向南走,柳芽的心越是沉重。
“小姐,前麵仿佛有一家開業的客棧,要不我們今天就在這客棧之中休息休息?”莫桑在外低聲的開口。
柳芽望望天色,已經暗沉了,落日的餘暉撒在天際,久久不肯散去。略一思索,柳芽點點頭,讓莫桑停車號房,避免節外生枝,她將金瞑身上的青色鬥篷拉了起來,遮住了他醒目的金發與碧眸。
剛進入客棧坐定,掌櫃熱情的上來招呼了,“客官裏麵請,裏麵請!”
找了一處最不顯眼的位置,將金瞑背對著門口,柳芽坐在他身邊,點了幾個小菜,莫桑與另外一名侍衛分侯在兩側。
“老於啊,是不是又有新鮮貨色了?”猛然,門外響起了一聲響亮的馬哨聲,然後一陣聲若洪鍾的吆喝聲過後,一個又肥又胖的商人模樣的漢子邊走了進來,大搖大擺的望著柳芽直瞧。
“裕大爺,現在是什麼時候啊,你怎麼現在就來了?”名喚老於的掌櫃立碼上前,低低的開口。
“現在不來還晚上來啊,你不知道現在晚上不太平嗎?大郝的軍隊時常出來燒殺掠奪,你讓我出來我都不會出來的!”那漢子大聲的喊著,輕輕的一聲呼喚,門外猛然又響起了一陣馬哨聲,不久遠方似有隱隱的煙塵滾滾而來,馬蹄踏地之聲由遠而近,紛遝如雨,塵土飛溢之中,一彪人馬攸忽而至。
為首的是一個身高九尺的男子,他的腰間紮著銀色腰帶,配著半月型彎刀,一襲純黑緊身長袍將他修長完美的身材顯現出來,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矯健獵豹,絡腮胡,麥芽色的膚色更是給他平添了幾分野性的美,一雙灼灼有神的幽黑眼眸,讓人想起了在沙漠上空振翅飛翔的高傲的雄鷹。
他犀利的眸光緩緩的掃過柳芽一行四人,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莫桑警醒的握著手中寒劍,柳芽則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個漢子便是裕太,那****被人當作奴隸賣掉,曾經見過這最大的奴隸主一麵。看來,戰爭讓他的生意不好做,於是開了這家黑店找機會下手,不知道今天為何這麼著急,沒等客人睡下,他便按耐不住行動了。
隻要不是衝著金瞑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裕太腆著大肚子上前,走到那彪人馬之前,對著那個黑衣男子低語了什麼,那人抬眸望了柳芽一眼,然後再打量,緩緩的點點頭。
然後裕太回身,走到柳芽的麵前高聲道:“喂,小娘子,我怎麼瞧著你麵熟啊,叫什麼名字報上名來,讓本大爺瞧瞧,看看是不是我走散的奴隸!”
沒等柳芽開口,莫桑與另一名侍衛早已經沉不住氣,寒劍出鞘,冷冷的擊向裕太,沒有想到裕太身材雖然龐碩卻很靈活,一個鷂子翻身躲開了兩人的上下夾攻,然後手臂攸的伸長,抓住了柳芽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