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金狼王朝的俘虜,今天,他就要他們血債血償!

鮮奴大軍排列成整齊的陣列,將戰俘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他們揮動著手中的長矛,震天大喊:“殺!殺!血債血償!”

猛一揚手,喊聲驟止,鮮於抬眸,冷冷的望著山頂之上居高臨下的男子,冷聲喊道:“金瞑,向來兩國交戰,不殺戰俘,可是你,竟然殺了我三千將士,今日,本鮮於太子就要你血債血償!”

他雙手一揮,黑色盔甲應著朔風在空中伸展,眼神犀利,殺氣畢露。

站在山頂督戰的金瞑幽冷一笑,朗聲喊道:“將士們看見了,山下人群之中就有你們的兄弟!鮮奴人,侵略我們的國家,人人得而誅之,可是現在,他們竟然想要在我們的土地上殺害我們的兄弟,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救兄弟,驅逐鮮奴!”呼聲雷動,紅纓跳躍,氣勢震天,忍耐了許久的金狼士兵終於在金瞑的帶領之下抬頭挺胸起來。

鮮於冷笑一聲,直指金瞑:“我真為你們的愚昧感到可笑,你們可知道,你們舍棄生命守護的是一隻狼妖!你們可知道,這十幾年來,每逢月圓之夜,他又殺害了你們多少的姐妹?”

金瞑坦然處之,邪魅一笑,“狼妖?鮮於,你可真的是會說笑話,朕是人,一個完完全全的人,光天白日就站在你的麵前,你有何證據說朕是狼妖?”

鮮於探手,身後副將將一本暗紅色經書呈上:“這就是金狼王朝的鎮國之寶,丹經,上麵清清晰晰的寫著金狼王朝被狼性控製的經過與緣由,金瞑,你想要抵賴嗎?”

金瞑的麵色突地一暗,丹經,不是在柳芽的手中?怎麼到了他的手中。

見金瞑不語,鮮於更是得意,他大喊一聲道:“金瞑,現在你沒話可說了吧?月圓之夜,你總會幻化成狼形,殘害生靈,這樣的帝王,你們還保他做什麼?”

壓下心中的疑惑,金瞑坦然低眸迎上男子:“鮮於,你不要再混淆視聽,什麼丹經,什麼鎮國之寶,朕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你不承認?”鮮於幽冷一笑。

“信口雌黃之事,朕為什麼要認?鮮於,多說無益,還是手低之下見真章吧!”金瞑冷冷一哼,大手一揮,“殺!”一聲呼喊,三軍震撼,正待要殺下山頂,隻見鮮於冷冷的一揮手,鮮奴士兵推著戰俘上前,一個個踢在地上,弓箭手準備,瞄準。

“停!”金瞑大手一揮,冷冷的望著鮮於,禿自冷笑:“鮮於,隻要你放了他們,撤出金狼王朝的土地,金狼王朝與鮮奴王朝之間的糾葛一筆勾銷,和平共處,如若不然……”男子的雙眸猛地迸發出冷厲的火焰,複仇的烈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金瞑,你這妖孽,假惺惺的做什麼?給我殺!”鮮於冷喊一聲,弓箭手齊放寒箭,被俘的金狼兵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汩汩而出的鮮血將雪地染白。

嗜血的寒芒迸射出男子的瞳眸,他冷冷的望著麵前的兄弟一個個的倒了下來,雙瞳中的怒焰劇烈燃燒起來,妖異猶如在狂風中昂揚的罌粟。“殺!”狠絕的字眼迸出冰冷的唇齒,他就像地獄中的狂魔一般冷厲的嚎叫。

號角吹響,戰鼓擂動,銀色盔甲的金狼軍從山頂一瀉而下,宛如飛流瀑布三千尺一般,重重的擊向黑衣的鮮奴軍,血花飛濺,哀嚎不斷,斜陽,夕照,帶走了一個個懵懂卻執著的冤魂。

戰場上發生的一切早已經有人告知柳芽,柳芽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丹經,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丹經明明在她的手中,為什麼鮮於的手中還有一本?哪一本才是真的?哪一本又是假的?她緊緊的抿了唇,從頭開始翻閱,直到最後一頁,她沒有發現絲毫的破綻。

“青青!”金暉敲了房門踏進房間,夕陽的餘光映照在他凝重的麵上,鑲嵌了淡淡的金光,他望著她手上的丹經,開口艱難:“你知道了吧?”

柳芽點點頭,將丹經攤在床上,再次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端倪。

“你說,有沒有可能鮮於已經將真正的丹經調換?”金暉的話語清淡的飄在空中,有些一抹幽幽的不確定。

柳芽抬眸,望著男子那懷疑的眼神堅定的搖搖頭:“不會,絕對不會,除非鮮於懂英語!”

金暉望著女子篤定的眼神,幽歎一聲:“你就那麼肯定?”

在男子那平淡卻淩厲的眸光之下,柳芽頓住了,久久沒有說話。金暉凝望她的表情,就仿佛明白了什麼,他轉身向外走:“我去將那本丹經偷回來,你看了,就知道哪本是真,哪本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