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頭,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我的情緒極其低落,我感覺我快瘋掉了,這些天遇到的都是什麼破事兒,這些離奇古怪的事情,都是誰幹的?僅僅是有人捉弄嗎?
想到這兒,苦笑了兩聲,李曉明啊李曉明,你這是老天爺玩你吧,女朋友跑了,你染上了奇怪的病,又被人捉弄。你也真是悲催!我不是李小龍那樣的國際巨星,也不是黃曉明那樣的一線演員,我隻是李曉明,一個生活在大城市裏的渺小者,頂著生活的巨大壓力,靠在網上寫點東西維持生計的年輕人。
忽然之間,強烈的燈光在一瞬間亮了,強光照得我有些睜不開眼,我揉了揉眼睛,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是他把燈打開的。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依舊西裝革履,依舊是那個小箱子,他皮鞋走在地上的聲音在這一片安靜之中清脆的在耳邊響起,直到他慢慢的坐在我的身旁,我才回過神來。靜靜的看著他。
我不明白他為何出現,為何他一進來,燈就亮了,不過他進來了,這樣陪著我坐,倒是讓我突然之間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沒有之前的焦躁不安,也許是多了個人,多了份膽量吧。
沉寂了一會兒,他開口了:“怎麼樣,屍斑還在嗎?”其實我想開口,但是我怕我發出來的陰陽怪氣的聲音。就沒做聲。
但是這些好像都被看穿了,他帶著一絲玩味的笑說道:“我可以給你摸摸手相,不收費的。希望對你有點幫助。”
我點點頭,把手掌伸了過去,他看了看我的手相,過了好一會兒,又慢慢走到我的身邊,他伸出了手,在我的鎖骨還有頭頂上摸了幾下,還摸了腰間,還有小腿肚子。我本來就怕癢,他突如其來的這麼幾下,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你陽氣漸漸在消失,今晚你熬不過去的話,就完蛋了。”他開口道。
“大師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可我沒有兩萬塊,能不能先欠著啊。”我覺得這個道士還是有些本事的,會摸骨會看相,而且說得頭頭是道,令人十分信服。
西裝男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半晌才開口道:“其實,也有不花錢的辦法,隻是得吃點苦頭。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我連聲說好,:“我啥苦都能吃,隻要能救命,能讓我不這麼陰陽怪氣。”
他嘿嘿一笑說道:“啥苦都能吃,屎能吃不?”
啊?我覺得他是開玩笑呢,誰知道他丟了一個小罐子給我,說裏麵是好東西,叫我晚上試一下。說完就開了門走了。
“大師等一下,到底怎麼救我啊?”我對著窗外喊了一聲。
“你回趟老家,就知道怎麼救自己了。”他的聲音渾厚有力,雖然隔得遠,依舊聽的很清楚。
啥意思啊,我回老家就能救自己了?我爸過世得早,老家還有母親,在外麵打拚半年了,啥都幹過,也啥事沒成,突然覺得挺想念我媽的,也不知道她過得咋樣,我記得上次離開的時候,媽還給我了五千多塊錢,那次是我創業失敗,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裏,我沒賺到錢,反倒還讓家裏給錢,我當時就發誓一定要賺到錢,一定要娶個好媳婦回家。可是如今,媳婦跑了,錢也沒賺到,甚至連小命都保不住了,我覺得我沒臉見她了。心裏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等等,那個男人不是還留了一個小罐子嗎?裏麵裝的是什麼呢?我小心翼翼的打開,幾個細小的黑丸子,湊在鼻子上聞起來還帶著羊膻味,我把它放到了嘴裏嚐了嚐:“草,是羊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