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很快沒了聲響,陳義回來,到她書房見她,“茯苓,謝謝你。”
陳義被打得不輕,“委屈你了,很痛吧。”她說。
陳義憨厚地搖頭,說,“不痛。”
“你這幾天好好休息,放你幾天假。”
“茯苓,我要是做的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你跟我說,不要辭了我……”
他是誤會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讓你休息,有我在,沒有人能動得了你。”
陳義動容,說,“我可以不休息……”
“你知道,我看到鼻青眼腫的人,並沒有同情心喲。”
“是,隻會給對方多加幾拳頭,反正都成這樣了,不少這幾拳……”陳義笑說。
陳義停止了說笑,茯苓通過他直直望向身後,他知道是誰,他很識時務說,“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陳義走出書房,尉遲君走過來,她丟下筆,起身,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你跟她們說了什麼,她們就走了。”
“隻說了一個字,‘滾’。”
“你對你的姐姐們真是不客氣,小心她們恨你喲。”她微笑看著他。
“你脾氣還是那麼壞。”他笑,“女主人都發話了,她們哪有留的理由。”
“她們是……”
“堂姐。”他問她,“當時是不是很生氣?”
“也沒有,隻是見到屋裏狼藉,心情不好。”
“來。”他說,“吃巧克力蛋糕加覆盆子如何?”
也不知他安的是什麼心,她笑,“我吃胖了,變醜了,你舍得嗎?”
美色使人賞心悅目,別說是男人,女人都是如此重色。
他很坦率,說,“舍不得。不過你是不胖體質,不怕。”
“那走吧。”兩人很高興出門去。
兩姐妹從白茯苓的房子出來後,還有些恍惚,她們始終不相信尉遲君對她們會那麼冷,甚至是厭惡……
“活得老糊塗了,為了個女人,理智都喪失了。”大姐一腔的悶氣。
兩人尋了了飯店,小姐姐坐下來,“美人這回事……如今我相信了。”她怔怔地說。
大姐點了菜,恨恨說,“狐狸精的本質,騒在骨子裏,偏偏又生的人畜無害,不得了。”
“怪不得君會那麼迷戀她,我要是個男人,也會喜歡她,發起脾氣來都那麼可愛。”
“那妮子有些本事,也有好眼光,那陳義談吐不卑不亢,斯文有禮,說了半天,一句是非也無,若換了小軒那幾個寶貝,隻需半杯啤酒,一五一十,酒會全盤托出,保管我們穿什麼色內衣都供諸位歡娛。保不準會說,這內衣一方寸內有四百條棉紗,又細又密,是極品貨色。”
小姐姐笑,“你可真會比喻,難道用了會長青不老嗎?”她又說,“你呀,剛剛做的是不是過分了?君對我們冷淡已經算是最大的寬容了。”
“他不敢對我們怎麼樣,況且說了,不下手狠點,怎麼能看出她的本事來?我現在呀,倒是擔心小軒呢,他沒個正經。”
兩人閑話家常,並不提工作,菜式豐富,一隻荷葉雞蒸得鮮嫩可口,龍井茶盛在瓷杯裏,入口香椿。
兩人吃完飯,又去逛了街,就把今晚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一個愉快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