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他本想法子欺負她來著,反被她掐的齜牙咧嘴,直求饒,“你輕點,輕點成不成?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這麼暴力。”
“你才認識我多久,哼,說,賠多少女人看過《野蠻女友》啊?”
“沒有,真沒有!”
“我不信,黨和人民的政策你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真的沒有,請黨和人民相信我這一回。”
“你的曆史太不清白了,相信你太難了。”
“可我已經把我曆史遺留問題都坦白交代了啊,再說,要允許人犯錯誤,更要允許人改正錯誤。”
“那行吧。”她放開他,尉遲軒乘勢摟住她的雙臂,免得她再次反動。她皺眉問他,“你幹嘛?”
他胡謅亂扯,“哥哥在教你,做女人要懂得依偎男人啊……”
他以為她又要奮起反抗,豈不料她順從偎在他懷裏,她靜靜說,“小軒,你不能愛她……”
“為什麼?”他放開了她,賭氣坐在石凳上。美伊笑,“瞧瞧你,多像個沒要到糖果的小孩。”
“你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便答應你,從此把她忘得一幹二淨。”
“為什麼是我?”
“你令我快樂。”他說得真誠。
“說的好像是真的。”她將手擋住他的眼睛,他將她的手握住,她行走情場多年,又豈不明白他的心裏,他畢竟是男人嗬。
男人,想要忘了愛的女人,總要找別的女人,不愛的,填補空白,還予身邊愛他的人幸福,他又能得到各方的寬恕與諒解,一箭三雕,何樂不為?
“你被蝴蝶的色彩迷惑,卻不懂得蝴蝶是色盲。”她說。
他反反複複念著她這句話,久久才說,“你這話,我像明白,又像不懂。”
“那等你明白再說吧,我該回去上班了。”她起身,神情疲倦。
“我陪你去。”他急急說。
“不用了,”她笑,似是洞悉他,“我想,你爸爸很想見到你。”
尉遲軒隻好放她走,她剛走,電話響起,果然嗬,他接起,“爸爸,你還好嗎?”他故作語氣輕鬆,笑問。
“你這臭小子,給我滾回來。”脾氣火暴地掛了電話。
他待在原地,一片烏雲壓在他頭頂,想方設法驅散,總是無用功。他沒精打采回到家,一家子人坐在那裏,連奶奶都來了,他停在門口,完全被裏屋的氣勢震懾到。
他顫聲問,“大,大家,都,都在啊……”
他們神情嚴肅,還是小妹顧他臉麵,笑道,“你可回來了,還不過來請罪。”
小妹給他使了個臉色,他了然,以迅雷之勢衝進奶奶的懷抱裏,帶著哭腔道,“美女,你這肌膚越來越好了,越發美麗了,我好想你啊,想死您了……”
“說什麼死不死的?”奶奶嗔怪他,臉上有了笑意,摸摸他的頭發,說,“聽說你辭了職,是不是?”
“我太累了……”他悶悶說。
“哼!”爸爸鼻子哼氣,“你整天除了雲遊,還有什麼累的。”
“別這麼說你兒子。”
爸爸立刻收了聲,奶奶說,“那你辭了職,打算幹什麼呢?”
“美女,我想過了,我要學壁球,學完壁球學擊劍,騎馬,開飛機,兩年滿師。”
“兩年啊,未免太長了些……”奶奶猶豫說。
“不晚,不晚,美女永葆青春,到時候,我還要帶美女環遊世界……”
“你長大了,總要成家立業……”奶奶溫聲說。
“立業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能成家?”他笑。
大姐,小姐姐都在,臉上笑著,也不知心裏盤算著什麼,小玉在旁聽哥哥說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憤憤說,“美女,你別把他寵壞了,他除了玩,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