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紅英對陳鐵軍笑道:“強攻不行我們就智取,等到晚上我們再來,就從你說的那個特警隊都過不去的岩坎上飛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麼寬咋過得去嗬?”劉衛紅瞪大雙眼說:“除了把消防隊的雲梯搬起來。”
陳鐵軍深思著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黃紅英道:“雲梯能不能搭上去不好保證,我們回去找黃水兵和清風山的道士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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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寨內,自我感覺是進了保險箱的賭徒們放心大膽過足了賭癮,胡小冬老婆手氣一直都好,但沒贏著大錢,因為她經過痛定思痛,不開官也不坐莊,隻在旁邊下飛注,注也下得小,一千兩千的下,並不每一溝都下注,看好了再下,到了窗戶上光線朦朧的時候,這個天天輸錢的胖姐姐居然贏了五六萬了,這時候她的腦袋膨脹了,想趁今天手紅把輸出去的幾十萬撈回來,她要開官了。
此時桌子上開官的就是出了名的賭場死鬼子天哥,已經記不清自己是輸了九百萬還是一千萬的天哥今天手氣也特別好,一個人坐官兩個多小時,一直是輸少贏多,起碼已經贏了三四十萬,旁邊一個嫩得能掐出水,最多不到十八歲的小女子抱著盅盅給他打骰子,打完骰子就趴在五十出頭的天哥肩膀上說:“老公,今晚下山去給我買房子哈?”
天哥扶了扶金絲眼鏡,眼裏掠過一絲悲哀說:“房子買起我在裏麵睡的了幾天都不清楚,我瓜的。”
“你又沒得絕症。”小女子翹起嘴說。
眾人都一怔,覺得這女子太不會說話,朱二哥還教訓小女子:“小嫂子,你這樣子說話要不得嗬?天哥對你那麼好你咋咒他呢?”
“無所謂。”天哥對朱二哥搖搖手說:“其實我就是得了絕症,過一天算一天,對輸贏已根本不放在心上,下注,各位兄弟姐妹,我很願意在最後的日子裏再輸點錢給你們,反正我的錢是撈不回來了。”
大家都不明白又似有所悟,隔得遠的賭徒悄悄議論:“他娃那麼小的女子都挺得動,得啥絕症嗬?多半是他輸了公款要脫不到手了,現在機關單位查賬查得凶,唉!這狗日賭啊!真的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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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冬的老婆擠到天哥身邊要求跟他搭夥開官,天哥答道:“行嘛,輸了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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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寨吊橋對麵,朦朧的夜色中,從幾公裏遠就熄燈緩緩開過來的幾輛警車停在路口後麵的拐彎處,在距吊橋幾十米遠的岩沿上,這兒是白天陳鐵軍就觀察過的兩邊岩坎距離最小處,也足有四五米開外,清風山的小道士和黃水兵的武館弟子們正兩個挾一個特警從岩溝上飛了過去,他們的身後站著黃紅英、黃水兵,陳鐵軍和夏天、劉衛紅、,還有胡小冬,胡小冬嘴裏說他是來看鬧熱的,實際上是擔心他那賭棍婆娘在這兒。
道士和武館弟子們跳過去後還在衝這邊嘻笑,特警們卻一個個嚇得神魂不定的,岩坎這邊的黃紅英用對講機指揮道:“不要遲疑,動作要快。”
此時天色已完全暗淡了,帶了兩個小兄弟守在吊橋邊的朱二哥手下的鋼仔眼睛一直盯著吊橋對麵,不提防從旁邊的樹林中突然衝出一群特警和道士,衝鋒槍指著他們幾個冬瓜圈腦袋,命令他們放下吊橋,另一部分特警已經衝向窗戶上透出燈光,傳出“下注”吼聲的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