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不明白,曾今那麼溫潤似水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是當初她打碎慕爾嵐的玉罐時,他也沒有這般決絕,殘酷過。
難道就是因為他不能在生育,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變得這般的殘忍嗎?
他可以利用她,不愛她,但是他不可以對她那麼殘忍。
五年了,他真的沒有看清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難道就看不出她是被人陷害的嗎?
就是沐思嵐都那麼的信任她,他為什麼就那麼的堅定認為這一切都是她為了報複而做的。
那麼多的疑點,為什麼他連想都不想,就認定了是她!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蘇妙戈的心莫名的痛了起來,是一種揪心的痛,痛到骨髓中的痛。
蘇妙戈的眼眶不自禁的紅了起來,最終忍不住站起身,梗咽的說道:“對不起,我想先回房睡一下。”
轉身離去的時候,淚已經從眼角滑落,帶著悲痛的痕跡,落下……
村長和張氏都麵麵相覷,不明白蘇妙戈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哭起來了。
而村長的兒子張小生,也從碗中抬起了頭,看著蘇妙戈的背影,站起身,卻又有些落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估計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的丈夫了吧!”村長有些垂頭喪氣的說。
“沒有想到她都已經成過親,並且有了孩子了,我還準備讓咱家的小生娶了這樣的媳婦呢!”張氏也十分的苦惱。
養心殿內
南宮清弦雙手背立著雙手,輕皺著眉頭,淡雅的眸光滿是愁雲。
“皇上,估計蘇貴妃已經到了鳳煉國,畢竟不是朝旭國,不能明目張膽的派兵直接搜,隻能慢慢的來。”初喜進來稟報道。
“妙淵和妙言他們有消息了嗎?”南宮清弦問道。
隻要早日找到妙淵和妙言,就不能找到妙戈!
初喜搖搖頭:“沒有,奴才已經讓人在當年出事的地點,搜索了無數遍,就是附近的居民過往的人都挨個盤查了,但是都沒有任何的結果。奴才想,應該試著從宮中的妙淵和妙言生父生母找起,說不定律王爺是把小皇子和小公主和他們進行交換的。”
南宮清弦修長的手,輕柔著額頭:“就按照你說得辦吧!朕要是能走得開就好了。”
南宮清弦惆悵的說著,愁雲的情緒不止一天的伴隨著他,走到窗前,看著天上的那一輪皎月。
內心十分的複雜,卻更加的難受。
妙戈,你到底在哪裏?
朕真的很想你,無時無刻的不再想你,以為看著你死去才是最大的苦楚,而現在你不再我身邊的每一秒,我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可是,我真的不能不那麼做,我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妙戈,你盡快的忘掉我,心中不要有我。
那樣,或許我會得到些寬慰,即使很痛苦很難受,但是看著你平安無事,我就很開心!
這樣就足夠了……
蘇妙戈一直在村長家中,修養了數日,雖然村長一家苦苦挽留,但是她真的要離開這裏了。
她要去找他的孩子,找到她的孩子之後,她才能來到這裏。
蘇妙戈臨走時,特意將戴在手上的一件首飾送給張氏,並且告訴她,這間首飾是用純金打造,並且做工精巧,必得上皇宮做的首飾,要是拿去當鋪當掉少說也要三千兩的銀子。
三千兩!這對於整個古月村來說,就是所有人不吃不喝,賺上幾十年都不會有的錢啊!
當時張氏的手就開始抖了起來,她這輩子都沒有見到一百兩是什麼樣,更別說是三千兩,於是便不肯收。
蘇妙戈卻笑道說:“如果把這個當掉,得到的錢,村中的每個人都有份,因為我還會回來,等我找到孩子之後我就一定會回來,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這個古月村會比現在更加的富裕。”
村長一聽這麼說,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說實話這麼多的錢,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用完。
“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定早點回來啊!”村長現在把蘇妙戈當成救世主一般。
古月村不僅落後,貧瘠,最重要的是偏僻。
所以很少接觸外麵的世界,而且就是去最近的一個集市來回也要話費兩三個時辰的時間,沒有任何馬馬匹,沒有驢,就是牛,也沒有幾家有,所以都是依靠步行。
蘇妙戈就這樣帶著張氏為她準備的幹糧和幾件禦寒的衣服上路了。
路上遇到的幾個人,都很親切的衝著她微笑,而她也同樣報以春日般的微笑回應。
走到一處低矮的草屋前,從裏麵傳來一聲朗朗的讀書聲。
聲音很童真,很清脆……
蘇妙戈好奇下便走了過去,隻見十幾七八歲的孩子,端端正正的坐在用石頭做成的凳子上,很認真的看著前方沙子上寫的字。
一遍一遍的讀著。
那字跡雋永俊秀,端正倨傲,是難得的好字!
蘇妙戈真的好好奇,在這樣落後的村落中竟然能有人寫得這麼一手的好字。
但是那個在地上寫字的人,隻是默默的低垂著頭,長發披肩,將他的容顏遮住。
蘇妙戈看了一會兒,準備離開的時候。
一聲“叮嚀”聲,將郎朗的讀書聲打斷。
孩子聽到那下課的鈴聲,非常的興奮,朝著秦宮鞠了一弓之後,便紛紛的跑回家吃飯了。
一下衝出來的孩子,讓蘇妙戈崔不及防的差點被擠倒,包裹中的幹糧也被擠掉了出來。
蘇妙戈笑笑,也不在意。
彎身便去撿。
這個時候一雙修長白嫩的手,出現在蘇妙戈的眼前,幫她撿起地上的幹糧。
“對不起,我的學生也不是故意的,中午了,他們肚子都很餓了。”醇厚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蘇妙戈的上空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