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也真是難看,真是有夠無聊的!”錢訛賴大手抹了抹吃得油膩的嘴,毫無顧忌的說道。
抱著飛鷹準備下台的邢雲飛聽到這樣的嘲諷,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住錢訛賴。
錢訛賴端起一杯酒,一口吞了下去,略帶嘲諷的笑道:“怎麼,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這麼看著我?”
邢雲飛緊咬著牙,用力忍著他的嘲諷。若非剛才被桑重破了體內氣元,自己的飛鷹又受了傷,現在他早已上去與錢訛賴大戰了。
聽到這話的桑重心裏對這錢訛賴也是沒有好感,隻想著若是他上來,必定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邢雲飛憋著滿胸怒氣,抱著飛鷹走下台去。
而那錢訛賴還邪邪的說道:“你的鷹都成那樣了,不如烤來吃了吧。聽說烤鷹肉吃起來不錯哦!”
邢雲飛再聽不下去,轉過頭朝著錢訛賴來大喝一聲:“你這混蛋!”便展開了一副要與之搏命的樣子。
好在周圍的人拉住了他。
錢訛賴卻不以為意,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身上的肥肉抖得令人惡心。
突然,邢雲飛眼前一黑,一道黑影蓋住了他,周圍拉他的人一下四散開來。
邢雲飛定睛一看,竟然是錢訛賴!
就在那眨眼之間,錢訛賴竟然就閃在了他麵前!
錢訛賴身材肥胖,而且還很高大,邢雲飛在他麵前,就像一個小孩一般,完全被罩住。
邢雲飛隻覺一股煞氣衝入體內,擾得他難受之極。
錢訛賴張開他的大嘴,露出兩排黑黃的牙齒,上麵還掛著碎肉:“你這小鷹不錯啊!”
錢訛賴邊說著,邊把手伸向飛鷹的頭上撫摸著。
“你想幹什麼?”邢雲飛雖被擾得氣息混亂,卻是強忍著問了一句。
“嗬嗬!”錢訛賴邪邪的一笑,撫摸鷹頭的手突然發力!
“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邢雲飛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飛鷹被錢訛賴捏碎了頭顱!
他呆住了,眼裏的血都快爆了出來,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錢訛賴將沾滿血的手伸到自己的嘴邊,伸出舌頭舔舐著手上的血,還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
滿身是血的邢雲飛雙手緊緊抱著頭顱破碎的飛鷹,怒火已經將他點燃,邢雲飛暴怒道:“我要殺了你!”用頭狠狠的撞向錢訛賴!
可奈何他之前已被桑重傷了體內氣元,這一撞根本沒什麼力道。
錢訛賴一手便抓住了他的頭,舔了舔嘴唇道:“好久沒吃人腦了,你這是給我加餐啊!”
雖然並沒什麼用,但邢雲飛已經氣得神智不清,隻是用頭繼續往錢訛賴手上頂著。
錢訛賴正打算用勁捏碎邢雲飛頭顱的那一刻,一把鐵劍飛向了他的脖子。
錢訛賴反應很快,急忙放開手往後撤了一步。而邢雲飛被錢訛賴這麼一撤,撲倒在地。
桑重鐵劍高舉,擋在邢雲飛前麵,淡淡的說了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錢訛賴摸了摸耷拉的肚子道:“你這小子來攙和什麼,小心你大爺連你也一起撕了!”
“這等問問我的鐵劍願不願意。”桑重回道。
蘇於笙見場麵有些失控,雖不願得罪這錢訛賴,卻不得已站起來調控下場麵。
“諸位稍安勿躁,今天能來這裏,是給蘇某人麵子。但今日不是私鬥,而是比武,要打就在武台上打。至於私人恩怨,則等過了今日,你們私下解決。”
蘇於笙這話說得不卑不亢,錢訛賴雖是惡人,卻也得給這蘇於笙幾分麵子。
錢訛賴心道:既然這老家夥說了不能台下解決,那我就在台上解決。若是這老家夥再有半點說辭,我便連著老家夥也殺了!
錢訛賴主意已定,一躍跳上武台,手指往後勾了勾道:“小子,上來受死!”
桑重也是一躍,跳上武台,站在錢訛賴對麵。
台下的幾個奴仆將邢雲飛和飛鷹抬了出去。
而台下眾人卻是屏住呼吸,心裏默默對桑重加油,緊盯著這場比試。
錢訛賴摸著脖子上的大金鏈,發出一陣邪氣的笑。
一股濃烈的煞氣彌漫在武台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