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晚了,父王也該歇歇了,有什麼事明早在處理吧。”禦案旁,帝辛在為帝乙研磨。
“嗬嗬,孤畢竟是道胎境修士,法力高深,這點疲倦還算不得什麼,倒是你,這幾天都一直陪在孤的身邊,該好好歇息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帝乙笑嗬嗬的說道。
帝辛微微一笑,說道﹕“大哥不再,二哥又在閉關,母後三個兒子中,就隻剩下我一個,這種時候不再父王身邊為您排憂解難,實在枉為人子。”
“哈哈哈……好好好,那你就陪孤走走,正好孤也坐累了,等溜達一圈後,就陪孤吃頓宵夜,就當作是給你的賞賜吧。”帝乙笑道。
“是。”帝辛頷首。
出了勤政殿,帝辛和帝乙都沒有乘坐車輦,而是在一前一後的慢步。
禁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說遠沒有後世皇宮那般廣闊,但也是相當於半縣那麼大。
“父王,聽宮裏的老人說,因秋天將至,花園中的牡丹,即將枯萎,可能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了,不如子受就陪父王您去花園看看?”帝辛說道。
帝辛想了想,隨即,他略微頷首,輕笑道﹕“聽下人說,今年的牡丹開得異常嬌豔,孤平日裏國事繁忙,也未好好觀賞,也罷,今日受德就陪孤一同去看看吧。”
聞言,帝辛嘴角頓時微微上揚,深邃的眸光凝視著花園方向,閃動連連……
夜深了,微弱的月光灑滿沁人心脾的花園中,唯有知了在鳴叫,在這片死寂的氛圍中,留下一抹鮮明的色彩。
然而,當帝乙一行人來到這裏時,忽然被一陣難以啟齒的聲音所驚愣住。
“殿下,殿下,不,不要……啊……”
“呼……呼……”
帝乙的臉色很難看,第一時間催動腦海中的神識,鋪天蓋地的朝前掃去。
初時,帝乙以為搞出這幅不堪入目的事情,乃是宮內的奴婢,然而,當神識掃過後,他頓時愣在當場,同時臉龐變得鐵青起來,雙目幾欲噴火的怒瞪雙眼,猶如一對虎目。
他想叫住前去探查的侍衛,然而卻已經晚了……
“子衍殿下?你怎麼……”
被幾百雙眼睛圍觀是什麼感受?
反正子衍當場就嚇得軟了起來,急匆匆的裹上大衣,狼狽的從側門逃走了。
“唉,子衍,你這是……”側門前,一襲朝服的比幹驚訝的看著衣不蔽體的子衍。
或是過於害怕和緊張,子衍也顧不得什麼禮數,直接從比幹麵前跑過,瞬息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帝乙瞧見眼前這一幕,氣的兩眼一陣發黑,哪怕他想壓住此事,也是不可能了,因為比幹性格素來執拗,幾乎把‘殷禮’當作自己的信仰,別說一個露天之中與一女子交歡,就可治子衍一個大罪,僅是一個衣不蔽體,就可讓這位王弟火冒三丈,搬出祖宗家法懲戒了。
“王兄,子衍這是……”比幹大步走來,剛開口講話,眼睛朝旁隨意的一瞥,就看見了同樣一個衣不蔽體的少女。
一瞬間,比幹就全明白了。
“有辱斯文!有辱……有辱風化啊!!”比幹氣的一臉鐵青,真恨不得立馬追上子衍,在其臉上給他兩摑。
“立即,馬上,給孤追上那個逆子,送至勤政殿!”帝乙怒吼道。
身旁侍衛立馬應諾,猶如行走在黑暗中的影子一樣,眨眼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