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王,我在返回朝歌時,遇到了一些麻煩,丫頭也因此受了傷,估計得等個三五日,才能恢複過來。”帝辛說道。
“什麼麻煩?可是遇刺了?”帝乙連忙問道。
帝辛摸了摸鼻子,含糊不清地說道,“就是遇到了幾個討厭的臭蟲,現在已經被兒臣全部處決掉了。”
見到帝辛不願多提,帝乙略微沉吟,便點了點頭,“那就等那丫頭身子骨恢複好了以後,在進宮麵聖把。”
“是,兒臣知道了。”帝辛微微施禮道。
“對了父王,兒臣在外出遊曆時,偶爾在一處上古遺跡中,找到了一本奇書,特地獻給父王。”帝辛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黑的竹簡,交給大太監魏君,讓他遞呈上去。
從魏君手中接過那本竹簡,帝乙翻看了幾下,一對眼眸頓時流露出一抹精芒。
“這是﹍﹍”帝乙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帝辛,震驚地說道,“這本書可並不是什麼奇書,而是實實在在的仙族上乘功法———《太玄真經》啊!”
“太玄真經?”帝辛故作一副懵懂的樣子,也是一臉喜色道,“兒臣覺得上麵的文字太過深奧,以兒臣的閱曆和見識完全讀不懂,沒成想竟然是仙族上乘功法,怕是某位散仙遊曆人界時,發生了什麼意外,故而留下了這份道統傳承,希冀有緣人能繼承他的衣缽吧。”
帝乙壓下內心中的震驚,如視珍寶的鄭重地把這卷《太玄真經》收了起來。
“大王今日得此奇書,怕是功力又能更進一籌了。”魏君臉上堆滿了笑意,連忙恭賀道。
帝乙聞言,卻是臉色淡然地嗬嗬一笑,眼眸中的那一絲黯然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
事實上,這本《太玄真經》,哪怕放在仙族裏,也堪稱頂級的功法,最起碼在人界毫無敵手。
前世,帝辛在碧遊宮門下學習時,曾遊覽過萬千聖典,其中《太玄真經》就是其一。
在回來的路上,帝辛費了好大的功夫,一字不落的寫下了太玄真經全篇,並運用特殊的手段,使其看起來仿若被千年歲月侵蝕過一樣,竹簡邊緣又黑又破,且落滿了厚厚的灰塵。
“父王得此經書,估計用不了三年便能突破知命境,從而打破夏桀對我成湯子孫種下的詛咒了吧?”帝辛臉龐倏然流露出一抹笑意。
大商王室的壽命都很短暫,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成湯滅夏,與亡國君主暴桀一戰時,被後者臨死之前以大夏全部的國運凝縮成一道血脈詛咒,詛咒成湯子孫世世代代難以活過百歲。
要知道,僅是先天境修士,就能輕鬆的擁有上百年的壽元,仍處於壯年時期。
隨著時間推移,曆經數代帝王的努力,終於使得這種詛咒的威力縮減了許多,但若想打破這種詛咒唯一的辦法,必須得突破知命境,窺得自身命理,與命格相連,從而使得自身無瑕無垢,災病不侵。
離開勤政殿後,帝乙略微沉吟,便對魏君揮了揮手。
魏君明悟,帶著一眾侍女宮衛退出了大殿,並把殿門關合。
“奴才參見大王。”當宮殿大門閉上的那一刻,房簷處的一隻小蜘蛛驀然飛下,渾身頓時彌漫出一股黑霧,片刻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恭敬地跪伏在地上。
“朱三,帝辛出關曆練時,說他意外誤入一處上古遺跡,你可知道?”帝乙平淡地問道。
名為朱三的白發老者聞言,微微思索後,便搖了搖頭,說道,“自子受殿下出關曆練以來,奴才一直跟在殿下身後,未曾看見他誤入過什麼上古遺跡。”
“你確定?”帝乙眸光一閃,沉喝道。
朱三稽首,果決地說道,“奴才確定!”
聽到這句話,帝乙雙手驀然緊握,他垂下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朱三,乃是帝乙少年時,就追隨他身邊的第一任常伴太監。
自帝乙登基以後,為了監察朝堂,擁有一支屬於他的秘密力量,便令朱三以假死脫身,從天下孤兒中挑選出天賦異稟之人,從小培養,進行洗腦,足足用了十年的時間,才建成了一支名曰“天候府”的神秘機構。
這支天候府,除了帝乙以外,別說是魏君了,就連他的王後,帝辛等人都不知情。
哪怕日後帝辛登基,從帝乙手中接管過來天候府,原來的老人也紛紛離去,心甘情願的與帝乙殉葬在一起,導致一些太過絕密的事情,隨著他們的身死而煙消雲散了。
“退下吧,這段時間你們天候府的工作做的很好,繼續再接再厲,替孤監察好朝堂和孤的那幫好臣子,另外,加緊派遣人手,向西發展,現在孤對西周國所掌握的情報太少了,未來西周崛起,必將成為我殷商的大患。”帝乙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