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朱三溫順的頷首,隨即便在帝乙示意下,伴著一片黑霧,化作一個飛蛾,繼續隱藏在了屋簷之上。
﹍﹍
“殿下,微子殿的大王子派人送來一份厚禮。”回府之後,帝辛就聽見一位下人這番稟告。
“令衝。”帝辛側過頭,叫了令衝一聲。
“奴才在。”令衝連忙應諾。
帝辛平淡道,“去看看,都送過來了什麼。”
“是,殿下。“令衝點了點頭,當即帶著下人們去輕點。
來到丫頭歇息的寢室,帝辛揮了揮手,示意正欲下拜的侍女們都出去。
“公子,你來了。”丫頭展顏一笑,稚嫩的小臉上倏然流露出一抹雀躍。
帝辛說道,“好好養身子,等你傷好些時候,我便帶你入宮去麵聖。”
丫頭聞言,頓時一怔,呆萌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公子是說大王要見我?”
“是的。”帝辛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我剛才向父王極力的保舉你,說你擁有上古重瞳體質,父王對你可很是看重,若能確定你的重瞳體質,相信父王絕對不會虧待你,而你也會搖身一變,成為王室的座上賓,在大商境內,便無人敢招惹你了。”
丫頭低下頭,有些緊張和局促,“可,可﹍﹍丫頭什麼也不懂,怕衝撞了大王。”
帝辛走過前去,拍了拍丫頭的腦袋,安慰道,“無事,你隻需正常發揮出,我平日裏傳授給你的宮廷禮儀即可,父王這個人雖說是天下君主,但對人還是很溫和的,是曆史罕見的仁君,你無需感到害怕。”
這時,門外傳來了令衝的叫聲。
帝辛揉了揉丫頭淩亂的頭發,隨後便走出了房外。
令衝迎了上來,憑借其超強的記憶力,開始對帝辛直接彙報起來,“殿下,奴才都已經清點好了,上等絲綢共三匹、貝幣一車、玉石七座,還有﹍﹍”
“好了。”聽到一半,帝辛倏然開口,“我的這位大哥出手可真是闊綽啊,我這一不是結婚之喜,二不是登基之賀,竟然送出如此貴重的大禮。這是什麼意思?試圖與我和好還是心虛的表現?”
“是啊,奴才也奇怪呢,這份大禮送的未免也太重了吧?”令衝附和道。
帝辛站在原地,沉吟少許後,便對令衝揮了揮手,示意他湊近,低聲輕喃了幾聲。
﹍﹍
微子殿。
“殿下,五王子的回禮到了。”一名下人忽然來報。
“子受殿下的回禮?”端坐在下手邊靠前位置的張子玄驀然輕蹙眉頭,望著主位上的子啟,輕喃道,“五王子這是什麼意思?”
“管他什麼意思,先看看禮物再說唄。”一名麵目粗獷的大漢衝那下人喝道,“叫人把禮物抬進來。”
少許,就見到兩名下人,抬起一個楠木箱子,從殿外走來。
“哈哈,好家夥,到底是什麼禮物,用這種上等金絲楠木安放?”粗獷大漢哈哈一笑,衝主位上的子啟抱拳道,“殿下,就由臣打開吧。”
子啟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
吱嘎~~
打開楠木箱子,原本一臉笑意的粗獷大漢,神色頓時一怔,隨即急忙合上蓋子,強笑地對子啟說道,“哈哈,殿下,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應﹍﹍話又說回來了,五王子也忒摳了點﹍﹍”
子啟並沒有被粗獷大漢這一番強行打岔而被蒙混過去,聲音冷厲地問道,“那箱子裏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子玄親自過去,瞥了粗獷大漢一眼,發現後者的臉色很是不好看,當下心裏也有了點數。
然而,當張子玄打開箱子時,也頓時被巷子裏頭的東西所驚住。
“子玄,箱子裏究竟是何物?”子啟再度發聲。
張子玄遲疑片刻,臉色陰沉地轉過身來,對子啟抱拳道,“回稟殿下,是,是兩位外出執行任務的﹍﹍供奉,供奉大人的項上人頭!”
喀嚓!
手中的瓷杯被捏碎,子啟雙眸頓時迸發出一股殺意。
沉默少許,子啟冷漠地問道,“我微子殿,近日可有供奉外出朝歌城?”
眾人聞言,略微思量,連忙搖頭,矢口否認。
張子玄也頓時恍悟過來,連忙叩首請罪,“臣失言,最近幾日,供奉們都在府內潛心修煉,無一人外出過。”
“把箱子燒了,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子啟揮了揮袖袍,起身朝著側門離去。
隨即,子啟停下,漠然地對張子玄說道,“子玄隨我來,其餘人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