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公一愣,轉身望去。
看見了一名佩甲,長相英氣的少年,挎著佩劍,笑盈盈地衝他喚了一聲。
鄧九公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去,那美少年……不對,那女孩竟然是蟬玉!
“蟬玉,你怎麼……”鄧九公一臉吃驚。
“誰讓你來的?”鄧九公拉著鄧嬋玉,將她拽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裏。
看著鄧九公滿麵暴怒的樣子,鄧嬋玉怯怯地說道,“是,是大王恩準我隨軍侍駕的。”
“大王?”鄧九公眉頭一皺。
“難道爹不相信女兒的話嗎?”鄧嬋玉問道。
鄧九公直視著鄧嬋玉的眼睛,看了良久,他鬆開手掌,問道,“是不是你糾纏著大王,非要隨軍侍駕,並且還揚言要領一支軍隊,如大將軍一樣,衝鋒陷陣?”
鄧嬋玉嘴唇微張,一臉的驚訝。
“爹,你好厲害啊,這也能被你猜到。”
“哼,你心裏的小九九,我能不知道?”鄧九公輕哼道,“你在三山關時,就天天纏著我,要當大將軍要當大將軍,我不準,你就撒潑,現在長能耐了,竟然還敢對大王撒潑?若不是你爹我位高權重,手握一關兵權,你以為大王會容忍你胡鬧?”
“爹,大王其實人很好的,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易怒無情。”鄧嬋玉道。
“嗬嗬,你才嫁過去幾天,就知道大王人很好?”鄧九公淡笑。
鄧嬋玉俏臉微紅,嗔道,“爹哦,你淨會取笑女兒。”
“蟬玉,聽爹一句話,你現在已經嫁為人婦,又是大王的妃子,從今往後,你要收斂起你的小性子,好好地服侍大王,做個賢妻良母,你爹,你娘,你哥,就都能安心了。後宮不比其他地方,大王的女人那麼多,他的愛又不是無限大,總共就是那麼大,是愛不過來的,不求大王對你愛的有多刻骨銘心,隻要你能在他心裏,占據一點點份量,就足以了。”鄧九公語重心長道,“若換做別人家,你的丈夫若敢欺負你,你信不信?你爹和你大哥,直接會提著劍,殺入他家的府邸,把那個臭小子揪出來,一頓狠揍!但……那是大王呦,你爹我可沒那能耐,抽大王的屁股。”
鄧嬋玉聽後,頓時噗嗤一笑。
“小兔崽子,你爹我跟你說正事呢,笑什麼笑?”鄧九公吹著胡子瞪著眼。
“爹,實在是你說話太好玩了,女兒忍不住才笑的。”鄧嬋玉扁著嘴。
“好玩?有那麼好笑嗎?在笑,我就抽你!”鄧九公怒斥。
從小,鄧九公就把鄧嬋玉當男孩來養,跟他學武時,動不動就用腳踢她,對鄧秀就直接上鞭子抽。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鄧九公也不舍得教訓的太狠。
至於鄧秀,那就隨便禍禍,男孩子,皮糙肉厚,所謂棍棒之下出孝子,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鄧嬋玉扁著嘴巴,忍住了笑意,繼續聽著鄧九公語重心長的訓導。
半個時辰後,鄧九公便放鄧嬋玉自行離去。
看了看天色,鄧九公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起身去查崗。
………………
深夜,臥房內仍燈火通明。
帝辛手捧著一卷古經,細細地研讀,在桌子上擺滿了果盤、點心和茶水之類的。
一隻橘色大貓,不安分的趴在窗戶邊緣,探頭探腦的。
它朝帝辛那裏望了一眼,見到帝辛沒啥反應,便靜悄悄地溜了出去玩耍。
吱嘎~~
房門開啟,鄧嬋玉躡手躡腳的溜了進來。
“去哪了?”帝辛淡淡地問道。
鄧嬋玉身體一滯,略微遲疑,從珠簾後走了進來,拜道,“臣妾去了趟父親那裏,小敘了一會兒。”
“你現在是寡人的貼身護衛,貼身護衛的職責,你不會不知道吧?”帝辛平靜問道。
鄧嬋玉低頭道,“臣妾知錯了。隻是思念父親和大哥,故而……”
“下不為例。寡人答應過你,給你衝鋒陷陣的機會,但前提是你得安安分分,若惹得寡人不快,立馬就回朝歌。”帝辛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