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熊腰男子悶悶的輕點一下腦袋,隨後手持兩板斧,身形一晃,若閃電速度,衝了出來。
轟!
人未至,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就猛然撲鼻而來。
戈壁瞳孔一縮,幾乎眨眼的功夫,兩個巨如門板的斧頭,就朝著他的頭顱、腰部一豎一橫的劈來。
閃無可閃,避無可避。
情急之下,戈壁拍了一下儲物袋,幾張用羊皮製成的防禦符篆環繞在他的身旁,隻聽一連串的爆炸聲,那幾張防禦符篆在兩板斧攻勢下,炸碎開來。
強悍的衝擊力將戈壁的身體直接撞飛,這也殃及了身後幾名親衛,胸骨被砸斷,重重地倒在地上。
“好強大的力量!感覺像是一堵千丈大山撞在我的身上。”戈壁心驚,“而且他的速度也快到驚人。”
虎背熊腰男子臉色沉著而又冷漠,他的臉部有幾條深深的疤痕,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遍布各種各樣的疤痕。
在結合剛才虎背熊腰男子衝過來時,刮動的那片血腥之氣,足以證明,此人修煉的功法應該極其殘忍而又霸道,是從一片屍山血海中一路走出,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生靈的性命。
這是一個殺神,光是氣勢,就讓人膽顫心驚。
“罪,殺了他!”身後,傳來圖斯哥的厲喝。
罪悶悶的舉起雙板斧,赤.裸的雙腳健步如飛,迅疾地閃到戈壁麵前,輪動而下。
戈壁左手抬起,猛然一晃,閃到了罪的眼睛。
然而,罪的攻勢卻依舊精準無誤的劈了下來,使得戈壁雙臂一陣酥麻,方天戟竟然脫手而出。
“你這招對我無用。”罪冷笑,似乎在印證他說的話。竟然閉上了眼睛,封閉了感官與神識,使得戈壁的白光,無法在對他進行傷害。
“我的戰鬥,已經化為了本能,今生今世,我為殺戮而生!”
罪大吼,他這種狀態很特別,沒有聽覺,沒有視覺,沒有嗅覺,純粹是憑借一種玄而又玄的本能,就如野獸天生會捕獵,小鹿天生會走路、奔跑一樣。
當然,這也使得罪的攻擊變得有些笨拙起來,大開大合的攻勢中,也多了一些防禦,沒有在一味地進攻。
不過,二人的實力畢竟相差很大,即使是這種狀態下的罪,戈壁也不是他的對手。
交戰二十多個回合,戈壁敗下陣來,胸膛被巨斧拍了一下,胸骨不知斷裂多少根,心髒也有一種被人抓了一下的痛感,直接從城樓跌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七竅噴出了鮮血。
“保護少主!”拔利脫的親衛大驚,留下一部人斷後,其餘人飛躍城下,扛著戈壁,朝著中軍方向撤去。
戈壁重傷昏迷,被人直接抬離了戰場。
拔利脫沒有慌亂,也沒有悲痛,但眼神裏越發濃鬱的怒火,卻在透漏著他此刻的心情。
不知何時,第一縷陽光忽然從昏暗的天空透射而出。
緊接著,隻聽轟的一聲,內城城門被撞碎了。
騎兵踏著倒地身亡的將士們的屍體,呼嘯般的朝內城衝鋒而去,留下了一地的肉泥,無人收屍。
“將軍,圖斯哥逃了!”
“他是一個人獨逃,還是帶著其餘人一起?”
“身邊隻帶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往北逃了。”
“哈哈哈,好!圖斯哥這是在自己找死,諸位,隨我去追殺那老賊!”
拔利脫大笑,如果圖斯哥隨著殘軍一起撤退,還能苟延殘喘一陣。
隻可惜,他卻丟下大軍,獨自逃跑,就如落入網中的小雀,回天乏術。
一大隊飛禽衝來,這是拔利脫提前準備的後手,一旦圖斯哥逃跑,就可利用這些飛禽的速度優勢,將圖斯哥攔截下來。
別看這些飛禽其貌不揚,長得有些醜陋,但皆可日行千裏,速度比一般先天修士還要迅疾三分,拔利脫、金日戈等人各自率領百餘人精銳,兵分三路,自東、西、北三個方向追擊而去。
“圖斯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看你能逃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