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起身,拜了拜,隨後踉踉蹌蹌的離去。
目睹著使臣離去的背影,孔宣望著帝辛,問道,“王兄,你覺得這白馬羌會是我們的突破口嗎?”
帝辛沉吟少許,說道,“等吧,三天之內,如果白馬羌在派使者來,征服古羌國指日可待,不然……就得準備好打一場硬仗了。”
……
……
白馬羌,古羌國八大部落之一。
古羌國八大部落中的曆任酋長,也分別擔任著大將軍一職,掌握古羌國近七成的兵馬。
這八大部落在古羌國內部,可謂是柱國般的存在,即使是王庭都要看這八大部落的臉色。
畢竟,古羌王庭總共就隻占了一成的兵馬,要是惹得八大部落的酋長不高興了,隨時隨地都能將其撤換掉,扶立新王登基。
要不是這麼多年,有王叔爾瑪和王叔日美吉扶持,這八大部落指不定要放肆到那種地步。
……
白馬羌的現任酋長名叫義診,是古羌國的八大將軍之一:白馬大將軍,位高權重,地位僅次於右相。
密見完使者後,義診背著手,在房間裏不停地踱步。
他眉頭深皺,滿臉的愁容。
少許,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十餘人走入,對義診撫胸拜道,“參見大酋長。”
義診停下腳步,他望著在場的眾人,歎道,“你們皆是我的心腹,我也不瞞著你們了,剛才我派去青龍關求和的使者回來了,那商國君主態度強硬,如果我們白馬部落不出山歸附,等到商國百萬虎狼之師正式西征時,會將咱們部落老少屠殺殆盡,雞犬不留!諸位,你們怎麼想的,都說說吧。”
聽後,眾人麵麵相覷,沒有第一時間進言。
沉默少許,一名老者神色平靜地說道,“大酋長,這出山歸附與稱臣歸附可大不一樣。稱臣,隻是表麵功夫,白馬羌依舊是白馬羌,大酋長依然是大酋長,可這出山歸附,則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全族生死富貴,權在商國君主一念之間。局麵大不一樣,太過冒險了。如果商國君主唬騙我們,等於是我們主動羊入虎口,想要翻身都不能。”
“是啊,要是這帝子受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唬騙我們出山,在將我族一網打盡,縱然是死,那也是憋屈鬼啊!”、
“商朝注重禮儀,君王言而無信,會失信於天下,我料想那帝子受既然答應,就不會在反悔。”
“他不反悔,誰能保證他的繼承人不反悔?殷人狡詐,盡會鑽文字上的漏洞。”
“而且,一旦出山歸附,哪會有現在的這般自在?做什麼事上頭都有人盯著你,就跟個奴隸似的。”
“如果不妥協,諸位以為,羌氐聯軍能否打過商朝的百萬大軍?”
眾人議論紛紛,爭吵不斷。
義診踱步,在默默地思考。
“五日!帝子受隻給我們五天思考的時間,是歸附還是拒絕……諸位回去好好想一想,等兩天後,再來告訴我吧。”最終,義診也沒有做出決斷,而是揮了揮手,讓眾人回去,給彼此一些認真思考的時間。
義診之所以猶豫,是因為在他心裏還存在一份僥幸,認為憑借西南十萬大山的地勢,大不了率領族人,往某個山頭一躲,等朝廷大軍退走後,再出來。
畢竟像西南如此險峻的地勢,圍山一日,耗費的錢糧數目,是數以萬計的級別。
但如果帝辛鐵了心的圍山,甚至不惜以損耗國力為代價的話,那義診就如作繭自縛一般,被直接堵進了深山中,圍個幾十年,整個白馬羌部落,就真的會退化成野人部落了。
修煉,需要資源。
十萬大山雖然處處都是寶,但存在修煉資源的,也就那麼幾座,不可能每座山地,都有資源可用。
無需對十萬大山挨個包圍,隻需控製西南十萬大山的各處資源,不讓這些修煉資源流失到羌氐部落的手上,數十年後,部落內再無修士誕生,慢慢地退化成野人部落,對於朝廷自然就再無任何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