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芳覺得,太鸞說的也有些道理,也不推辭,頷首道,“一路小心,切不可與爾瑪硬拚,一旦發現爾瑪的行蹤,立即回來速報。”
“得令!”太鸞拱手,點了三千輕騎,往蜀道方向奔去。
目送著太鸞離去的背影,張桂芳心裏驟然一突,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將軍若是擔心,屬下可率五千兵馬殿後,一旦發現太鸞將軍陷入危險之中,就速速救援。”季康虛弱著臉龐,輕聲說道。
張桂芳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身上帶傷,還是留下來安心靜養吧。”
隨即,張桂芳喚來左右,命三軍就地休整,燒火做飯,一個時辰後,立即開拔北上。
……
……
“傳將領令:活捉爾瑪、日美吉者,賞金千兩,連升三級!”
傳令兵奔波於各個軍團中,扯著脖子大聲喊叫。
數萬鐵騎猶如脫韁的野馬的一樣,呼嘯的朝著羌氐敗軍追去。
一路收割,
人頭滾滾,血水瓢潑。
敗軍沒有絲毫停留阻擊的意思,隻顧著逃,有的甚至丟棄了兵器和盔甲,就是為了能減輕身上一些重量,還增加逃跑的速度。
這也導致追擊過程中,出現了這麼一個現象。
幾十個大商騎兵,就敢追殺幾千人,甚至上萬人的敗兵。
即使麵對數十個大商騎兵,依舊無人敢停留下來阻擊。
恍若視商軍如惡魔、殺神一樣。
見此,洪錦眉頭漸漸微皺。
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
憑爾瑪的手段,三軍士氣再怎麼低落,理應也會有一些悍勇之士,留下來充當炮灰,用來阻擊追兵,為大部隊北撤爭取到一定時間。
可眼前的這些軍隊呢?
像是攆狗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洪錦發現這些羌兵,大多都是一些傷兵、年邁的老兵和麵色稚嫩的新兵。
那些飽經風霜,眼神如惡狼一樣的精銳悍卒,卻是沒有發現一個。
“殺!”
正當洪錦思索時,兩側叢林陡然傳出一片震天的喊殺聲。
“吾乃南伯侯鄂崇禹!爾瑪、日美吉老兒,速速前來領死!”一名身披盔甲,騎著神駒的中年男子,從高空一躍而下,沿途劈飛幾十名騎兵,殺到了中軍裏,一陣左衝右突。
洪錦立即驚醒,連忙率領親衛,朝中軍殺去。
他不能讓鄂崇禹把到手的功勞給搶走了。
不論是誰擒殺爾瑪、日美吉,必定會威震天下。
乃為潑天大功。
哧!
幾個騎兵隊如錐子一樣,衝入人群中,將羌氐聯軍衝的七零八散。
使得中軍猶如蜂窩一樣,變得千瘡百孔。
鄂崇禹神勇,幾乎孤身一人,衝垮了數萬中軍。
顯然,在之前鄂崇禹已經觀察好了情況,這夥殘軍已經毫無鬥誌,幾十個大商騎兵,就能追上萬羌軍如喪家之犬一樣,拚命逃竄。
鄂崇禹沐浴著鮮血,來到一個體態和服飾,都類似爾瑪的老者麵前,手中的長戟一掃,帶動一陣刺耳的呼嘯,直接就將那老者掃落。
這時,洪錦衝來,手下的親衛,也輕而易舉的將日美吉擒下。
直到這時,鄂崇禹才認識到不對勁。
堂堂的古羌國軍神,修為怎會如此孱弱?
竟連先天都不是。
“不好,上當了!”洪錦一拍額頭,之前的擔憂和猜測,最終成真。
“這二人不是爾瑪和日美吉?”鄂崇禹後知後覺,長戟指向“爾瑪”厲喝問道,“說,你是何人!?”
“小人乃是左相麾下的一名小小武官,是被左相要求,穿上他的服飾,往治渠山方向逃得……”偽裝成爾瑪的羌軍武官,本想硬氣一點,但在鄂崇禹那淩冽的目光下,忍不住地瑟瑟發抖,全盤托出。
不用問,洪錦知道,那‘日美吉’必定也是偽裝假扮的。
幾十萬大軍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