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淺笑道,“聖明無過於大王。”
“嗬嗬,愛妃的小嘴真是越來越甜了。來來來,讓寡人好好嚐嚐……”
蘇妲己嬌嗔的輕推了帝辛一下,道,“大王,臣妾正跟你談正經的事呢。”
帝辛肅然道,“寡人也正跟寡人的愛妃,談正經的事呢。從此次叛亂中,寡人總結出了一個教訓,那便是沒有子嗣的君王,屁股底下的王位,就永遠坐不穩!所以,王子乃是國本,一點都馬虎、懈怠不得。”
隨後,不容蘇妲己開口,帝辛便吻住了她的唇,將美人壓倒在了自己的身下。
一夜瘋狂後。
到了翌日淩晨。
蘇妲己慵懶的躺在帝辛的懷裏,陪著他,一起看窗外的日出。
隔著一層薄薄的輕衫,撫摸著美人光滑潔白的玉體,帝辛輕笑道,“世人皆說,那太陽乃是金烏所變。所以誇父族首領,欲要將天上的太陽摘下來,囚禁在宮中,便有了誇父逐日的傳說。許多人譏諷,誇父不自量力。但在寡人眼裏,他卻是一個敢作敢為,有膽子有氣魄的豪傑。”
“大王胸懷大誌,謀略無雙,區區誇父,又怎及大王萬分之一?”妲己道。
帝辛好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美人拍馬屁的功夫,到底是跟誰學的?黃忠賢那個狗奴才嗎?”
“大王常說,阿諛,乃是人與生俱來的本性,阿諛話不用教,不用學,是人都會說。”蘇妲己道。
帝辛笑容一滯,眉頭微微皺起,“妲己,你到底想對寡人說什麼?”
蘇妲己從帝辛懷裏掙脫出來,跪在地上,身上的薄衫也滑落下來,露出如白玉般完美的胴體,略微弓腰,輕聲道,“是人都喜歡奉承討好的話,雖然人們明知忠言逆耳利於行,但心裏還是難免的不痛快。大王身邊有許多妃子,為了討得大王歡心,必定百般諂媚,以謊言、奉承堆砌,敢說直言的人,沒有一個。臣妾作為大王的妃子,不僅僅承擔為大王生兒育女的義務,還需要盡到一個作為臣子的責任,故臣妾直諫,請求大王法外開恩,放二位殿下一條生路。”
“說了半天,你也想為那兩個謀逆罪徒求情?”帝辛淡淡道。
蘇妲己搖了搖頭,“臣妾為的不是他們的性命,而是為的大王的名聲,和大王與太後母子之間的親情。”
“就是因為那兩個罪徒,是寡人的同胞兄弟,所以寡人就要法外開恩,置一國的律法於不顧!?”帝辛聲音漸漸冷冽。
“新政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連寡人的親兒子犯了法,都要明正典刑,更何論兩個公爵?”帝辛喝道,“今日,若寡人饒了他們二人,便會滋長罪逆之輩的野心,唯有明正典刑,一視同仁,才能打壓下這股氣焰,威懾住有心人的野心!寡人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斬了,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人,是寡人不能殺的?今後,又有誰敢仗著輩分、仗著資曆,在寡人麵前作威作福?!”
“大王……”
“好了!不必再勸了,寡人的主意已定。”帝辛打斷了蘇妲己的話,裹著一件外套,離開了此地。
蘇妲己輕輕一歎,喚來女婢,沐浴梳妝後,趕去王太後那裏。
拂曉。
禁宮,勤政殿。
三拜過後,廷尉羅彬出列,對帝辛奏秉道,“稟大王,關於芮吉、鄧昆二侯謀逆一事,現已查明。二人陰謀叛亂,意欲擁兵北上,挾持宋國公,入朝歌繼承王位,證據確鑿,事實清楚,按律當誅九族,請大王示下。”
“按律,誅其九族,明正典刑,並昭告天下,犯此罪者,猶如此案!”帝辛冷酷道。
“臣遵旨。”羅彬拜道。
鄧昆、芮吉二人常年身居高位,又是公侯世家,隆恩浩蕩,已是極致,但一不念王恩,報效君主;二不思進取,禍亂社稷,死不足惜。
故而,也無什麼人求情。
也知道即便是求情也沒用,反而會被君王所厭棄,被同僚排擠,認為他心裏沒數,不知好歹。
這若放在老牌貴族勢大的那一代,自然求情者甚多,而忌憚老牌貴族的勢力,最後也就以剝奪爵位,殺主犯者了結,最多也就是滅其滿門,而不會誅九族。
但在今天,王權至上的時代裏,帝辛真正意義上的,享有了一個君主生殺予奪,至高無上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