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你的所有遭遇也許都是為了遇見我。”
"不自戀會死是嗎?"
"那倒也不會,但我說的是事實。”
“我終於找到了更好的自己,不是為了遇見你。”
……
又是一個湛藍的秋天。
清晨,一男一女兩個身影沿著濱河公園晨跑,晨練的大都是老頭兒老太太,這樣兩個年輕有朝氣的身影並不多見。
“上午把策劃方案交給我,下午去創意產業園看規劃。”男人吩咐著。
女人翻了個白眼給他,一幅你腦子被門擠了的表情:“如果我沒記錯,現在你是我的下屬。”
男人心想,女人上位太快就是不行。他一臉不屑:“那還不是我說了算的事兒?”
女人停下腳步,幽幽地轉過頭,迎著身旁這個高出她一頭的男人,步步緊逼,男人的後背最終貼在一棵樹上。
晨光透過樹葉灑落,男人俯視著女人,朗若星辰的眼中滿是溫柔,看著麵前這個揚著頭一臉不屈不撓表情的女人,他有種惡作劇般的快意。
“生氣啦?咬我啊?”男人的語氣是挑釁,也是挑逗。
“啊!”我去,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男人捂著被咬出一排牙印的左臂,痛得齜牙咧嘴,完全失去了剛才那抹動人的顏值。
看著繼續向前奔跑的女人,他心想:你有沒有情趣啊?我的林希!
女人回頭以勝利者的姿態回望,並報之以燦如秋日的笑容。
男人甩了甩胳膊,離弦般衝了上去,拉起女人的手,拖到了樹叢中。
“魏東嶽!你是不是瘋啦!”女人像一隻因為生氣而炸毛的貓,跑步使得臉頰泛紅,汗珠順著脖頸滴滴滑落。
“嗯,狂犬病,被你傳染的。”男人沉穩的應答,卻在刹那間覆上了女人的唇。
“瑪德,流氓!”女人含含糊糊的抗議,被越抱越緊,負隅頑抗。
“還敢不敢亂咬人了?”在快要斷氣兒的緊要關頭,男人才鬆口。
“唉,一個血氣方剛有顏有腿的小白臉,放著如花似玉的大閨女不去禍害,怎麼就抓住我這個麼中年婦女不放呢?”女人搖搖頭,一臉傲嬌的無奈。
“糾正一下,小白臉換成青年才俊更恰當一點。”男人自戀的要命,也難怪,事業如日中天,一臉春風得意。
“哦還有,”男人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這語氣,迫使女人都不得不認真的盯著他,聽他的下文:“你不說,沒人知道你是中年婦女。”
“願不願意做我的左手?”魏東嶽笑得有點匪夷所思。
“為什麼不是右手?”話一出口,女人就知道自己掉坑裏了。
男人的臉上果然湧現出邪惡的表情,輕輕地說:“那,不好吧?”
“魏東嶽!”一腳踹在大長腿上,好爽!
“哈哈哈哈哈哈!”感情這回事,總會讓動情的人,變成別人眼中的傻瓜。
女人本想當個可攻可受的禦姐,又在最後關頭破功。果然骨子裏是沒有女王的DNA。
……
“媽媽,你為什麼不答應爸爸的求婚呢?我們的家再也不會回來了嗎?”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姑娘,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媽媽。
“佳佳,有愛的地方才是家。而且,隻有爸爸媽媽對你的愛是不夠的,如果爸爸媽媽之間沒有愛,那也不是一個溫暖的家。”媽媽的回答看似平靜,可六年單親母親的經曆,讓她比別人更加深刻的明白該如何生活。
“可是爸爸媽媽以前是有愛的,爸爸現在也愛媽媽。”佳佳似懂非懂。
“爸爸媽媽之間的愛情,和媽媽對佳佳的親情不一樣。親情就像泉眼,涓涓不斷,可愛情卻像洪水,來勢洶洶,去也匆匆。”也許這樣比喻,佳佳更難聽懂。
“那麼,魏叔叔呢?”現在的小朋友,懂得真多。
“等你長大了,也會遇到一些人,讓你感受到愛情。不要急於判斷誰是你的真命天子,隻要去享受過程就好。因為無論和誰在一起,你隻有學會獨立,才能明白什麼叫依賴。”這話,與其是說給孩子聽,不如說是給自己聽。
身邊的小女孩,已經睡著了,露出甜甜的笑容。
媽媽也仿佛受到感染,欣慰的笑了。
離婚已經六年,她慶幸自己還能找回自己,能讓孩子有一個相對健康的童年和心靈。而這一路所經曆的酸甜苦辣,也隻有她自己最能體會。
……
人是會變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在這一路披荊斬棘中,我遇到的同路人,有的分道揚鑣,有的還在身旁,那個繈褓中的嬰兒都已經長出了翅膀,隨時準備飛翔……
那個對的人,不管還能不能遇到,我都對生活投以熱忱。
因為生活告訴我,我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這世上最可靠的人,就是自己。
——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