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村民身上有些地方被那一根根箭紮的渾身是血。最後那個村民好像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而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一個村民被綁在椅子上,手腳都被綁定的緊緊的。一個類似繩索的東西套在了那個村民的頭上。從上麵懸掛下來套在脖子上的。

那繩索連接著上麵的一個啟動裝置。這啟動裝置已啟動,便會用力把那繩索往上拉。

這一場景拍了好幾張照片。

隻見照片上顯示的畫麵是一個連續的過程。當啟動裝置開始啟動之後,那繩索便開始慢慢的勒緊那村民的頭顱。繼而那村民顯示出極其大的痛苦,雖然腦袋奇小。可是那痛苦的表情還是把整個麵目都撐開了。

漲紅的臉,突出的眼球,最後那脖子上一道血紅的血跡開始滲出來,那裏的皮膚開始撕裂,漸漸的看見了血肉模糊的場景。

而最後一幕更是讓我抑製不住內心之中的那種憤怒,那最後的一張相片,是那一瞬間的畫麵,那個村民的頭顱被硬生生的拽了下來,那奇小的頭顱閉上了眼睛。鮮血淋漓。而更為驚悚的是,我看到那斷頸處,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許多血管,噴湧出無數的血跡,把整個身體都染紅了。

我被這血腥的畫麵震驚了。也憤怒了。這一幕幕場景把我從一開始的震驚之中轉化為憤怒。

難道這些畫麵真的是那些研究人員的手段。竟然如此殘忍。我久久不能釋懷。我萬萬沒有想到以研究之名,竟然做出了如此慘不人道的事情。

我最後迷茫了。我該相信誰。到底殘忍的是誰?

是眼前的這些無投村村民嗎?小吳的一幕讓我曆曆在目,我不能忘記。同樣殘忍的是那些研究人員嗎?這照片上的畫麵讓我久久不能平靜。

如今這些村民為了那些被殘忍殺害或者被用於如此手段研究的同伴報仇。也用了同樣殘忍的手段,究竟是對還是錯?我有些迷茫了。如果不是那些研究人員的殘忍,激怒了這些村民,他們會如此嗎?本來如此單純善良的他們會如此殘忍嗎?

我思索了許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可是我終究還是不明白,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這些和我是無投村村民的一員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這些事情真的是那些研究人員做的,那麼他們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這些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用這樣的手段進行報複,不就變得和他們一樣了嗎?”我問道。

“與你有什麼關係。當然與你有關係,你是我們進行報複的籌碼。而且你真的認為他們做了這樣的事情,就會受到懲罰嗎?不會的,在這個叢林中,我們生活的地方,會有人管我們的死活嗎?沒有,既然沒有人為我們主持公道,那麼隻有我們自己來了。那時,當我們知道哪些研究弟子的時候,我就帶著村民到那裏,想要把那些村民救出來。在那裏,我們與那些研究人員發生了衝突,最後我們用很大的傷亡終於把那些人都殺死了,並且把那個可恨的研究所一把火燒了。還救出了一些人。”

“原來那一場衝突,果然是你們的。”我想起金峰給我講的那幾十年前的那場意外。依舊是金峰他爸爸把他送出那個研究所的那晚上。

“不管怎麼樣。我們殺死了那些人,可是當我們在那研究所裏看到了更為可怕,殘忍的一幕是。我們心中的那種憎恨更是久久不能平靜。回到村子後,我們就想著怎麼樣對這些人進行報複。”村子那奇小的頭顱竟然激烈的的抖動起來。雙目睜得很大,幾乎占據了臉的三分之一。

讓我有些不敢直視他,我還是問道;“既然你們已經殺死了他們,不是已經達到了報仇的地步了嗎?為何還要如此憤恨。把這些憤恨發泄道與這件事無關的小吳身上。”

“發泄?哈哈,你說的對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發泄。你可知道,當時我們雖然殺死了那些研究人員,可是我們也知道這遠遠沒有結束,如果還有人發現我們還會對我們進行如此殘忍的研究,我們不想再次被這樣的進行殘忍的研究了。我們就想到了主動出擊。在那些研究人員的研究中,我們也發現我們村裏的人可以影響那些正常人,讓他們看到那一幕,從而使他們發生一種恐懼,甚至是最後讓他們因為懼怕而死亡。第一次研究終止就是因為這個。於是我們就想到了,用這樣的方法讓你們這些所有的正常人都變的像研究中那樣,被恐懼占據,然後死於那種不能忍受的折磨。”那村長那種瘋狂的聲音,讓我感到一種可怕。而站在他身邊的那些村民也是一臉的麻木,他們已經被那種憎恨麻木了。心變得狠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