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嫁人了,似乎一切也該結束了,我和林家的恩怨和約翰陳的恩怨,那些所有的這些年讓我幾次走向死亡邊緣的恩怨都該結束了。
我再也不用為哪個女人牽腸掛肚,也不用為哪個女人要死要活了,都他娘的結束了。
我變的無所謂起來,我開始經常出入酒吧,我喜歡上了酒吧裏的氣氛,各種音樂交雜著,各種時尚靚麗的女孩子穿梭其中,我似乎在找尋著什麼,我認識林心眉是在酒吧裏,我好像總是想在這裏還能夠認識一個如她那樣的女人,我們彼此相愛,再次擁有曾經的美好,我忘掉過去,然後我們幸福地生活。
可是你知道忘記一個人是困難的,就算暫時的忘記,可是冷不丁那些記憶又來反複地折磨著你,你會感覺其他女人都不如她好,和她在一起,無論是精神的還是在床上,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我一直記得我第一次和林心眉發生關係的時候,我占有她的時候,在我的住處,在那個床上,她那雪白的身體被我抱在懷裏,腿被我壓著,她露出那種期待而激動的似乎要死去的表情。讓你渾身充滿激情又是那麼的愛憐。
“文藝複興”酒吧不知道換了多少名字了,它現在叫“東香”,一個看起來很土的名字,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裏麵卻很是時尚,酒吧做的很好,在天海很有名,經常有一些參加選秀拿到名次的藝人來這裏演出。
我來這裏總是一個人,叫一杯酒,站在吧台邊上,就像我曾經認識林心眉的時候一樣。
想想真他娘的命運無常,以前我有錢的時候,我壓根就不想來這裏,帶朋友一個晚上消費個十多萬根本感覺不到,當然那是為了生意,可是現在看那些有錢的富二代在那裏點一支千把塊錢的酒真是感覺懸殊太大。
人沒錢的時候心態也會變,如果一直沒有過那麼多錢也還好,關鍵是你有過,再失去後,總感覺沒有安全感,似乎說話也沒有多少底氣。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變的如此,以前沒錢的時候,我從來都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到哪都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就算口袋裏隻有一百塊也不會感覺到不安,而且活的很開心。
舞台上一個人在唱著一首叫民謠,歌還不錯,歌詞觸動了我的神經。
我站在大雨淹沒秋天的橋上
就像那年第一次看見你一樣
時間是扇顛沛流離的大門
平凡的我們注定孤獨一生
日子一天一天就這樣過去
那些荒誕的時光都已經忘記
想起那些慢慢變的陌生的朋友
一回頭,青春都喂了狗
喝醉的時候我又想起你
想起陪你度過的每一個夜晚
你走的時候我都沒有留你
選擇和誰一起度過餘生是你的權利
——
一回頭,青春都喂了狗;選擇和誰度過餘生是你的權利!這兩句深深地觸動了我。
我感覺自己的青春似乎也快要離開了,可是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事業和愛情全部離我而去,酒喝到一些時候,我就那樣看著眼前那些人,有戀人,有朋友,有情人,有剛剛認識的準備去探索彼此身體奧妙的,而我卻什麼都沒有。
我去北京看望了老馬,當我簡單沈悅的時候,她抱著我哭泣,在我懷裏哭成了淚人,她父母讓她跟老馬離婚,她當時懷孕了,孩子被她父母硬是拉去醫院給打掉了。她依舊深愛著老馬,可是她被毀了,沒有麵子在學校裏工作,同事都會在那裏議論,而且這些年老馬太多的冷落,吸毒造成的脾氣暴躁,很多可怕的行為讓她感到很疲憊,她想過放棄,有人在追求她,那個男人對她很好,是她的同事,在那段日子一直在安慰她,她都告訴了我,讓我不要跟老馬說,她需要一個人去傾訴,她認為這些可以跟我說。
我讓她別太難過,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要為自己而活,雖然老馬是我的兄弟,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她不該承受這些,老馬自己做的孽,他要為此付出代價,這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是我,我更是如此堅決,如果有天我走上了這條**,我想我一定會一槍把自己給幹掉,我不想別人為我牽絆,為我痛苦,一個人不管做了多少錯事,你都要去麵對,不要想著我可以重新來過,那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情,而給別人造成的傷害,你要怎樣去彌補。
當我見到老馬的時候,我靜靜地看著他,老馬一直在那裏哭,罵自己,責怪自己。
“老馬,別這樣,我們都好不了哪去,沒有什麼,關鍵是你能不能再他媽的像個人一樣地活著,你能嗎?如果你不能,你就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