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頭轉到一邊後說：“不許用這種眼神看我，聽到沒有？收起來！”
我點上煙抽著說：“事情現在怎樣？是過幾天開庭嗎？”我其實沒有什麼心情去想那些兒女情長，想麵對和她之間的感情，我更想去關心這個。雖然我也打聽過，也拖關係問過，基本上和coco說的差不多，但是我想聽她說的。
“是的，後天開庭，一切都隻能這樣了，等待著吧，有時候想，我也不小了，如果沒有叮當，你說我，我那麼大出來也就隻能進養老院了吧，還有什麼意思啊？可是因為有叮當，我就想看一眼他長大成人，她結婚，我要看我兒媳婦，一想到這個啊，我就有動力了，什麼都不怕了！”
我無法想象，我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二十年失去自由，那是什麼概念？多麼恐懼可怕的事情，我在裏麵蹲一年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電影《肖申克救贖》裏說，開始恐懼那牢籠，後來習慣那牢籠，最後離不開它，希望她可以習慣，她可以不那麼痛苦，她可以平靜地等待機會的到來，可以很早出來。
彼此都不說話，她突然說：“你晚上住在這裏？”我說：“可以嗎？”她想了下說：“不可以！”我想了想說：“就當我不存在不就是了！”她笑了說：“可以，不過，不過我想喝點酒，你可不可以陪我？”“可以！”她笑著走過去拿酒，我看到櫃子上沒有幾瓶酒，她拿著酒說：“家裏很多東西都被清查了，你砸了那些酒後，後來我又買了不少，都被沒收了，說那是貴重財產，都是非法所得，你說有意思嗎？一切都是符合規定的，沒有說禁止這樣，可是，可是你找誰說理去？就喝這個吧，他們拿走的時候，我說這些是別人送的，不是我自己買的，才留了下來。”那是一瓶勃艮第，法國牌子，我拿過來打開，她拿了兩個杯子，我給她倒上，然後我們喝著酒，她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喝著，我隻是在那裏看著她。
“你跟若熙準備要孩子嗎？”她問我，而這些總是讓我心裏會痛的，那是她的妹妹，作為她來說多麼狗血，而作為我來說不敢麵對她，我過了半天扭捏地說：“我和若熙沒有在一起，我，我身體有問題——”我其實是想讓她知道前麵的事情，可是說出來後又想，不對，怎麼說都是錯，千錯萬錯。
我感覺無地自容，我猛地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哦，那沒有關係啊，可以看好的，不過想想真夠狗血的，你，你竟然跟我妹妹結婚了？我有時候想，哇，沒有搞錯吧，演電視劇呢？那是我妹妹啊，你找不到人了嗎？”她皺起眉頭看著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為可憐兮兮地說著：“正是因為她是你妹妹，她自殺什麼的，也是因為我差點毀了，我隻是想照顧她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特別的痛苦，她猛地說：“你不愛她，你不愛她，她能開心嗎？不過也是，這個丫頭真是讓人難懂，她又時候特傻，大腦沒有開竅一樣，太單純了，她，她——”林心眉感到無奈，我知道她心裏難受，我慢慢地坐到她旁邊說：“我錯了，其實——”我的眼睛澀澀地說：“很多時候做人挺難的，若熙自殺後，已經變的對生活失去任何希望，很有可能這輩子就毀了，說不定還有下次，我——”“你人真好，我不怪你，你心地善良，你慈悲為懷，你，你怎麼沒有對我這樣過啊？”
“我沒有嗎？”我咽了下喉嚨說：“我對你，我對你，我——”
“不要不好意思，你也沒有什麼錯，要錯啊，是若熙和我，一對傻瓜，天下最大的傻瓜，你有什麼好的？她那麼喜歡你？你下什麼藥了吧？”“你怎麼才能開心一點？”我諾諾地說，她搖頭說：“不說了，說多了，你還以為我如何如何，看你那可憐的樣子，我也不想說你！”她把酒喝了。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兩瓶紅酒，後來我們聊起剛認識那會的事情，在我老家的事情，開普敦的事情，說了很多話，但是她總是時不時地有些不開心，喝到一定的量後，她微微地醉了，她迷離的眼神看著我說：“你都不行了，你不是拖累若熙嗎？你不行，人家行著呢，還年輕呢，你害人家知道不？”她仰起臉帶著一些笑說，我說：“我其實也不知道行不行，我也不需要這些，這輩子似乎無所謂了，過唄！”
“你告訴我，你真的不行了嗎？”她那眼神越來越嫵媚，她喝多了，我皺起眉頭說：“我也不知道——”她用腳蹬了我下說：“還想偷妹夫呢，看起來啊，一是要進去了，而是你也不行了，沒有意思！”我知道她是醉話，我突然抓住了她的腳，她被我抓住的時候，她抽了下，我死死地抓著，她慢慢地伸回來，我微微地看著她的腿然後慢慢地摸上去，我對她可以行，很奇怪的事情，我想是心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