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江在那裏歎息著說:“是這樣的,小征,小眉落入懸崖後被人家給救了,後來她想為小月月報仇於是就去了美國,她應該是感覺沒法見你了,或者是她一心想殺了約翰陳,於是就走了這條路,那個人是華裔幫派在美國的二號頭目,曾經跟我們家也有來往,人稱老鬼,現在有六十多歲了,他見過小眉,很喜歡小眉,以前有追求過小眉,小眉沒有答應,他的勢力特別龐大,和約翰陳的父親陳海生當初關係不錯,後來分道揚鑣,成了仇家,小眉去投靠老鬼了,她,她大概是跟了老鬼了,為了給小月月報仇,所以,你不要去找她了,她跟了老鬼,她就不會回頭了,讓她去吧,我現在也不敢去見她,我聯係過她,老鬼的人說了,如果我再打聽她的消息,會把我也給殺了,老鬼在華人世界的勢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大!”
我愣在那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我一麵可以理解我們失去小月月的傷痛,可是我也恨她,她難道是要給那個老東西做女人去嗎?
我最後笑了,若熙在我旁邊說:“姐夫,我們去找姐姐吧!”林國江聽後猛地說:“你們不可以去,若熙,你不可以跟他去,老鬼十分凶殘,殺人不眨眼,你們到時候都會死在他的手下,他對小眉當初是萬般心切,就想得到小眉,小眉選擇這條路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約翰陳實在是太卑鄙了,如果小眉走這條路可以殺了約翰陳,也算是了了她的心願——”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我抓住林國江說:“都是你害的,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如果她走了這條路,我是不會原諒她的,我會去找她,你把你閨女看好,不要讓她跟著我!”若熙哭,我猛地說:“你哭什麼哭?你聽你父親的話吧,自從我認識你父親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我無所謂了,無所謂了!”我站起來離開,若熙在那裏不敢跟著我,我又回頭說:“告訴我怎麼可以聯係上她,我要去找她,不管怎樣,我都要見到她!”
林國江在那裏為難著,最後他告訴了我如何能夠找到她,她在美國紐約,那群幫派在那裏,但是非常隱蔽,他們和紐約的黑幫都關係密切,一直從事非法活動。林國江又加了句說:“不過聽說老鬼已經沒有男人的能力了,你也別難過,最多也就是——”我冷笑著說:“你不要說了,沒有關係,我如果失去了她,如果她被那老東西給玩弄了,我會要若熙的!”我笑著,林國江手顫抖著說:“你,你不要這麼卑鄙,若熙,若熙一直對你是真心的,你不可以玩弄我的女兒!”我揚起臉說:“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已經不想做好人了,做好人有什麼好的,老子不要做好人了,林國江,你不要玩什麼花樣,我劉征什麼都見過了,什麼都經曆過了,無所謂,一切都他娘的無所謂了!”
我轉身離開,若熙跟上來,我回頭看著她說:“從現在起,不要讓我見到你,不管你以前對我有多少的好,不好意思,我還不上了,你等下輩子吧,回去!”若熙愣著,我冷冷地轉過頭去。
我離開了開普敦,去了香港,在香港,我見到了阿良和阿龍他們,我對他們說我不想做好人了,我要豁出去了,他們就等著那天的到來,在香港,我們一起跪在了關老爺麵前。從此以後,我也不要什麼回頭路,如果林心眉真的一意孤行,自己走了這條路,不管我的感受,我也不會再要她了,從此以後她是她,我是我,失去了女兒,我也不會再考慮什麼愛情了,女人總是他娘的自以為是,我想不管彼此有多麼的悲痛,我都不會原諒她,永遠都不會原諒,如果她為了我們的女兒月月被那個老東西弄了。當然她有可能已經瘋了,徹底底瘋了。
我帶著阿良他們去了紐約,按照林國江告訴我的地址以及聯係方式,我聯係到了一個中間人,那人是個律師,一個大胖子,他跟我們在一家小酒館裏見麵,那條街是紐約很老的一條街,華人眾多。
坐在那裏,他把包放在桌子上喝著可樂一直說:“哦,no,no,想見林姐不是那麼容易的,有時候我無法理解你們中國人的思維,很多事情是不好談的,沒有辦法談,林姐已經入了社團了,我可以跟她彙報,不過老鬼如果知道你是她的愛人,那你們有危險,不是我不幫你,我從小在華人世界裏長大,中國人要麵子,老鬼更是要麵子,現在林姐已經是老鬼的女人了,所以——”
我在那裏點上煙,那個小酒館都是一些老家夥在那裏談事情的,我看了看周圍又回頭過來說:“我就見她一麵,其實對於女人,我看的重,看的也不重,隻是見一麵,如果我見不到她,我不會離開這裏,你跟那個老東西說,如果我女人跟了他,我不搶我女人,跟過我之後再被別的男人玩過的女人,我不會要的,別怕,什麼好東西啊?”
那個中間人哈哈地笑,他是美國人,不過是個孤兒,被老鬼他們收養,有著很高的學曆,畢業於哈佛大學,一直幫他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