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在那裏開著,我按照我記憶中的路線帶領著他們,可是開了有一個多小時候,我就帶錯路了,我感覺我沒有記錯,可是開了會就完全跟我原先記得路線不同。
林心眉在那裏說:“好像不是這樣走的,這是西南方向,應該是東南——”
“不可能,我明明記得是西南,怎麼會是東呢?”我回頭看著她,她微微地說:“有可能你在中國生活習慣了,對於方位有習慣性的偏差,會認為東是西,也有可能是你看太陽的,產生錯覺——”
“你很懂嘛,什麼都懂,那你說往哪走?”我說,真是的,不管是那個方位,左右總對吧?
警察按照她說的方向開去,可是開了好久後還是不對,我見這樣就說:“是這樣嗎?”她貌似是那種受虐的很無奈苦巴著臉說:“我也隻是說說,不能確認——”
“不負責的話能輕易說嗎?”我哼了下然後在那裏想著,我開始說的方向是沒有錯的,但是海洋裏有洋流啊,很容易就改變了船行進的方向,你以為往東去的很多時候其實早已不是東了,而你還認為那是東,而這種洋流很多,你所記得的方向經常會被改變。
這下就出事了,等於記得的那些方向全部不準確,因為你無法確定當時船在海上經過了多少洋流的作用而發生方向性的改變。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警方找到了穀歌高清地圖,可是海上的島嶼是在太多了,而且就算再高清,那些別墅都在樹木下麵,島上全部被樹木植物覆蓋,想去找到蛛絲馬跡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到了天黑的時候,我們在快艇上吃著麵包看著地圖,查找那個島嶼。
林心眉跟我靠在一起,我們一起盯著電腦屏幕看著,一點點地找,因為是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兩個人似乎忘記其他。
“這個不是,當時那個島嶼上的樹木好像沒有這樣的密集,登島時候的海灘不是很大,這個也不是——”我在那裏說著,她說:“這個有點像,你記得不記得當時,當時我們在島上看到有幾個參天大樹,特別大,特別粗——”她小聲地說著,我聽後想你他娘的還記得在島上的事情?我愣在那裏不說話,她說:“這個島上有突出來的地方,很明顯,那些樹木很高——”“到處都是,這個島也有,剛才我們看的那些島很多都有,你沒有注意而已,能不能提供點有用的?”我口氣很不好。
找了幾個小時,一無所獲,我靠在那裏望著海上的星星,夜晚的海上真美,繁星點點,似乎在海上和在島上不同的,島上看不到這樣的天,星空無邊無際,繁星點點,不停地閃著,海水被星星照射的也是不停地泛著光,特別美,給人一種童話般夢境的感覺。
我靠在那裏感覺到宇宙的神奇,那個造物之神是多麼的神奇啊?它創造了這麼美麗和罪惡共存的世界,美好的是那麼的美好,罪惡的是那麼的罪惡,那奇光異景沒有生命,隻是在那裏靜靜地看著我們。
而人心是多麼複雜,充滿了各種思緒,靈魂在無邊無際地穿梭。
那些男人,那些女人,活生生的靈魂。
男人的思維,女人的思維都不相同,多麼難以了解,尤其有些女人,她美好的時候讓人瘋狂,她有時候又會讓你痛苦不堪,恨不得幹掉她,可是又下不了手,那裏麵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我們是怎樣的人呢?
因為文化背景,因為性別,因為經曆等等差異,我們的內心似乎彼此永遠都無法了解。
人是孤獨的,多麼的孤獨,縱然你再挖空心思,你也猜測不透。
有種東西在喉嚨裏卡著,那內心有過滿滿的愛,可是它再也發不出來,因為發不出來,它在那裏翻滾,在那裏撕扯著你。
我們的大腦麵對那些愛是個多麼愚蠢的東西,我們似乎強大的什麼都可以,無所不能,可是在那種情緒麵前卻是個十足的傻瓜,笨蛋,隻會嘶吼,猶如非洲的野獸,就算撕咬對方,似乎也無能為力。
風吹著我的身體,頭發在那裏飄動,我和她又被離奇地放到一起,在快艇上,在不大的地方,我們靜靜地在那裏看著周圍的一切,寂靜,無聲,各自心裏在想著什麼,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那多麼的殘忍,為什麼我不可以看到她的思想,她內心的想法,而她也看不到,她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那種洶湧的壓抑的情緒襲來,我好想把她推進大海,讓她毀滅,縱然我也毀滅,那似乎一切也終於可以平靜了,不用再痛苦了。
我凶狠地看著她,腦子有些恍惚,我在那裏喘息著。
她微微地轉向我來,來了兩條快艇,我們那條快艇上還有兩個警察,他們在艙內休息了。
當她看到我後,見我盯著她看,她又慢慢地轉了過去,有些驚慌。
臭娘們,是不是怕了?我哼了下然後腿伸直開來,碰到了她的腿,她退了退,我在那裏點上煙抽著說:“看你那樣子,還以為多麼了不起呢?賣什麼風騷?裝什麼老大?老子這條腿被你的人打了一槍,我永遠都會記得,憑什麼讓人開槍打我?憑什麼?”我猛地碰了下她的腿,她晃了下然後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