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北聽到女子的問話,似乎能聽懂般,抬起頭看了一眼雲千月,這一次再沒有發出嗚咽之聲,而是慘白著一張臉很認真的在看。
雲千月見之,臉色不大好,雲莫北似乎很重視這個女子的話,女子說什麼,他都會去注意,但除此女子之外,似乎他是誰也不認識,也不願意認識般。
這樣的不正常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他發生了什麼危極性命的事,受了重傷,失去了記憶,是眼前這個女子救了他,讓他先入為主,當成了家人。
還有一種就是被人下了盅,雲千月一震,又是盅,似乎她與她身邊的人,都離不開盅啊。
她微微握緊了拳頭,試著朝雲莫北柔聲道:“京城,雲府中雲千敏,你可還記得?”
她故意不提南豐國,也特意不說雲相府,隻說京城雲府,是怕有心人聽了,利用他的身份做些什麼事,雲千月小心的注意著冷靜下來的雲莫北的雙眸。
雲莫北這一次,少去了剛才的激動與害怕,似乎聽到京城與雲千敏時,眸子微閃了兩下。
“大哥哥,千敏嫁人了,可是母親卻不在了,你也要丟下千敏嗎?”雲千月不再說自己是雲千月,而直接變成了千敏,他們畢竟是一母同胞,有些情,應該是外人不可比的。
果然,一提到母親不在,雲莫北突然發了瘋般,掙開女子的懷抱,突然就往一邊的牆上撞去。
“乖乖,你怎麼了?是不是又頭疼了?”女子一見,臉色一白,立即上前抱住他,一邊惡狠狠的朝雲千月道:“他不喜歡你,以後都不想見到你或是聽到你說的話,你走。”
“我不走,他是我哥哥,我來,是來帶他回家的!”不管如何,曾經在相府中,是這個兄長,對她關懷有加,疼愛無比。
後來要是不因為秦氏對她所做,他覺得沒臉麵對自己,又何嚐會離京,不離京,就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說起來,她才是最終罪人。
“他不認識你,是不會跟你走的。”女子一邊安撫著雲莫北,一邊瞪了一眼雲千月。
“現在不認識,並不表示以後也一直不認識,我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他什麼人?”雲千月定定看著女子,女子一看,就是南疆人。
女子看了她一眼,眼中全是敵意與恨意,“還不是你們南豐國人,處處追殺,連我們南疆的百姓都不放過,你們那位寧王殿下簡直不是人!”
呃,對方也看出自己是南豐國人了?雲千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確實就是南豐國人的穿著,就連自己這一口腔聲,也是十足十的南豐國人。
“你說的,似乎不對。”雲千月重新正視這個一眼就將她看透的女子,如果是普通百姓,怎麼可能這麼了解南豐國人的穿著?
雲千月微微勾唇,道:“聽說,是你們南疆人先攻打的我們南豐國人,我們寧王殿下,當初不過是為了保我們南豐國人百姓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