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興地似乎隻有百香。
李風染回頭瞧著銅鏡裏的自己,再配比身後的李風鸞,同樣是女人,為什麼她穿什麼都比更勝一籌,自己到底哪裏生的不對了?剛才還覺得自己美如天仙,比京城的多少美色大好的小姐夫人都要美上百倍,可現在對比下來,竟然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掛著鳳尾的抱窩雞。
她臉上的神情瞬間垮掉了。
李風鸞整理完畢,回頭看著李風染的時候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和不痛快,上前緊忙勸說,“怎麼了,不喜歡你的裙子嗎?”
“姐姐,你們都比我的好看,我不服氣。”
“傻丫頭,你不是不好看,而是你還沒長大,再過兩年啊,你比任何人都美,現在還是小孩子呢。”
李風染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話,撅著大嘴巴站在那裏不吭聲。
李風鸞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提了提裙角,叫上了百香,顧不得再安慰這個大小姐脾氣甚深的李風染了,“百香,時間到了,咱們走吧,風染,好生在這裏帶著,別亂走,聽話。等姐姐回來帶給你喜歡吃的核桃酥和桃花羹。”
李風染微微笑了一下,乖巧的點頭,目送著兩人匆匆的離去。
當李風鸞坐上轎子的時候,差一點忘記自己製作的毒藥。
盡管帶著有些多餘,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帶著總比不帶著好。
百香回去拿手袋的時候,瞧見李風染獨自捧著衣包坐在屋裏捯飭著,回頭張望了一番,似乎看到了閃閃發光的剪刀,當下也沒多加思慮,提著裙擺就跑走了。
轎子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了,雖然是李風鸞雇來的轎子,不過給足了銀子,所以也不會在乎耽誤這會兒的時間。
坐上轎子,百香說了一個地方,轎子就悠悠晃動的起身了。
坐在轎子裏,李風鸞有些昏昏沉沉,按照這個速度晃下去,怕是到了地方她不知道要睡多少次了。
果真,這一路上走走停停,拐了又拐,終於停了下來。她也終於被最後撞到的頭的聲音驚的醒了過來。
茫然的抬頭瞧著眼前的匾額,幾個飛揚跋扈的大字上寫著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牌名,百香對門口的一個男子說了幾句話,就回頭過來接她出去。
看到百香的手伸了進來,她借著百香的手腕一用力,整個人站起來,鑽出了轎子。迎麵風吹,偌大的酒樓映入眼簾,順著酒樓的石階看過去,看到了裏麵寥寥幾人,可門口卻站了很多人。
這是包場了?
排場夠大的。
心思了一番,她與百香就隨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進去。
約見的地方在二樓的一處雅閣裏麵,雅閣四周是被屏風圈起來的,所以從外麵能看到裏麵影影綽綽的人影映在屏風上麵,她看了一會兒,就看到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晰,陡然搖頭,瞧見了一個陌生的男子。
男子俊俏無比,麵白如冠玉,身披白色披風,腰纏銀色絲帶,腳蹬銀色錦靴,一臉的和藹,看向李風鸞,微微拱手,“李小姐。”
李風鸞看著他微微拱手的樣子,如此的親切倒是覺得自己像個王爺了,她微微欠身,說道,“王爺實在是叫奴家愧不敢當這個禮數,是我來遲,叫王爺久等實在不應該啊。”
“嗬嗬,等待如此這般的美麗女子自然是本王的服氣,請吧!”
暨南王微微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李風鸞微微點頭,由著百香攙扶,邁著小碎步,緩緩移步而行。
屋內,站了很多人,其中站在窗戶下的三個大漢最為醒目,他們身上配著寬刀,身體修長而又壯碩,麵容緊繃,掛著一臉色冰霜,似乎那些刀劍隨時都會被他們抽出來對著麵前的人亂砍一番。
如此迫人的氣勢,叫李風染覺得不像是來約會吃飯,倒像是來這裏赴死刑場的。
“嗬嗬,是否嚇著了李家小姐。你們下去吧!”
李風鸞沒有說話,坐在了暨南王抽出來的椅子上,微微低頭,瞧著桌麵,不發一語,可心中卻安裝了一個告訴運轉的計算機,她在想,此人好生奇怪,這樣的人是王爺?
“李小姐?”
“王爺,奴家在。”
“不知道李小姐喜歡吃些什麼,所以本王私自做主,將這家酒樓特色東西全都點了一樣,嗬嗬……可否現在就上菜了?”
倒是平易近人呢。
李風鸞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沒有意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