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一觸即發,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打了三天。,是這裏依舊出於被動的圍剿之中。蠻夷人的兵馬猶如濤濤的江水一樣繼續從對麵的山坡向下而來。
嗚翰樂站在城門的高處向下看,最後一拍城牆的轉頭,終於想到了一個對策。
命李風鸞帶人守在城門之巔,隻要堅守半日,他就可以從後麵包抄,直接將蠻夷人包圍其中,一個甕中捉鱉,將他們統統圍剿在山坳之中。
可李風鸞不是那種能坐得住的人,聽得嗚翰樂帶人從後方出發走遠她就從軍帳中跑了出來,舉著手裏的寬刀躥上了城牆之巔。
李風鸞探出頭來,瞧了一眼下方的城門和山坳裏麵不斷圍攻上來的蠻夷人,他們各個彪悍得猶如野獸一般,目露凶光,殺人不眨眼之下更是出手之快,彎刀一掃一帶之間就將人的腦袋勾了才來,血水頃刻間就鋪滿了每一處角落。
她實在看不下去,在周搖的反複央求聲之下將腦袋縮了回來,靠著牆壁,低頭想著。
雖然她是將軍,可因為來到這裏三日都是嗚翰樂在做主帥,她一點兒出去露頭的時間都不給她,隻擔心的叫他一直在軍帳裏麵躲著,李風鸞一有機會就跑出來查看,哪怕殺一個也是殺,現在嗚翰樂終於走了,她才出來透透氣。可她既然是將軍,也不能在這裏吃幹飯才是,低頭想了一陣,她仰頭瞧著現在的天氣,似乎有一場要大雨要來。
嗚翰樂的人已經出去了,那麼多人從山上出發,繞過山坳最後跑到蠻夷人的後方需要半日的時間,可那也是馬不停蹄,一刻不停。她要做的不光是要拖延時間,更主要的是將蠻夷人控製住,不然,後方的嗚翰樂靠近被發現,蠻夷人突然掉頭,那豈不是叫這個計劃白實行了。
她舉著寬刀,對著那邊李雲已經準備好的弓箭手一點頭,頓時齊刷刷的箭雨飛了出去,因為三日都在交手,弓箭所剩無幾,所以不能浪費。一波下去,城門之下已經架起了雲梯的蠻夷人就被射了個幹淨。城門之上的士兵們開始按照原定計劃的往下滿倒火油,就要點火的時候李風鸞突然叫所有人都停了手,跟著舉著一條白旗站在了城門之巔。
這一瞬,每個人都停了下來,城門之下更有蠻夷人在高寒,帶著有些驚訝的目光向上看。
李風鸞將白色的旗在城門之上揮舞的咧咧作響,一臉高喝一麵跳上更高的地方,看著下麵全都停下來瞧著她的蠻夷人。
過了片刻,李風鸞高喝,“我們投降,我是這裏的將軍,我要求見你們主帥,我們好商談一番投降之後的事情。”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住了,已經打了三天了,怎麼說停手就停手了,紛紛不明所以的瞧著她,不過白旗已經舉了起來,所有人處了驚訝之後也就隻有繼續等待著,眼巴巴瞧著李風鸞的樣子。
隻瞧她蹲在城頭上,一臉的凝重,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還掛了彩。
李風鸞低頭瞧著城門之下,等待著蠻夷人的首領出來與她詳談,等待的間隙,還不忘將臉上血水胡亂的抹了一下,似乎看起來傷口更嚴重了一樣。
過了沒多久,蠻夷人的隊伍之中走了出來一個更加壯碩的男子,那人臉上的胡須已經蓋住了他整個臉,身上還披著狼皮,脖子上掛著琅琊串成的項鏈,腳蹬一雙金色的靴子,樣子極其的普通,不過他腰間的那柄彎刀卻是異常的醒目。
李風鸞在想,不知道那人用那柄彎刀殺了多少人。
沉默了片刻,那個人甕聲甕氣的高吼了一聲,“城門之上是何人?”
那人的中原話說的很是標準,瞧著舉著白旗的地方仰頭看了半晌哼了一聲,“沒想到老子在這裏打了這麼久的仗竟然是一個娘們啊,嗬嗬,如何?你是下來給我舔靴子還是要與我說一些認錯的話呢?”
此話一出,城門之下的人紛紛大叫著,氣的城門之上的人們使勁的握緊了手裏的彎刀躍躍欲試。
李風鸞卻還不在意的將白色的旗放在了身邊,笑著說,“哦?可我知道,你這三日都沒有攻打進來,嗬嗬,原來蠻夷首領也不過如此嗎,哦,倒是我給忘記了,您們常年吃我們接濟的糧食是否吃的已經多了我們中原的骨血了?”
“哈哈哈……”
城門之上不禁大笑起來,鎮住了城門之外的蠻夷人。聽得如此奚落,早有人舉著彎腰就要攻打,那個首領低喝一聲,繼續說,“你是誠心要投降還是想借機會奚落我們呢,不過我們男兒郎可不稀罕與一個娘們計較這番,哈哈,倒是想到一出,倘若將軍下來陪著我睡一覺,我想我們會不計前嫌的將你們軍中的那些娘們全都接納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