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翰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去,開始算計著自己這個已經計劃了多年的事情是否真的可行。
李申瞧著嗚翰樂為難的樣子,知道有些話說多了就會變了味道了,點到為止之後他忙拱手就要告辭,說道,“我今夜之後每隔三日會將書信交代王爺的影衛手上,我們保持著六日之內兩次往來,既不會暴露彼此也不會失去聯係,不過我耽誤不得,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這裏周旋,時間緊迫,我想我們現在就要動身了。”
嗚翰樂愣了一下,點點頭,“好,我叫人跟上,李將軍要保重。”
李將軍?
李申自從李家出事之後再沒有做過將軍,這個稱呼還真是有些生疏了,不過還是點點頭,笑著說,“王爺或者可以叫我二叔,哈哈哈……”
嗚翰樂也跟著嗬嗬的笑著,走出山洞的時候就看到遠處的山頭上站了很多的人,各個手中拿著火把,圍城了一圈。
李身滿意的點頭笑著,嘀咕了一聲,“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招來當年的兄弟實在是有愧啊!”
李雲跑上前與李申說了會兒話,帶著哭腔跑了回來。
幾個人看著人影漸漸的走遠,他們也開始啟程往回走。
到了軍帳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朱東李風染是不是還在太子的軍帳中。
朱東揉著有些困意的雙眼連連點頭,說道,“是啊,將軍,兩個人在裏麵動靜不小,啊啊,哎呦,將軍被打我啊,我說的是真話,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好像很開心,不知道在做什麼呢。”
李風鸞歎了口氣,將又要落下去的手收了回來,無奈的歎息說,“由著她去吧,那一天造出小孩兒來了就好了,不知道回頭的蠢丫頭。”
夜裏的時候,抓來的幾個黑衣人全都招了。
據說嗚翰樂用了最殘忍的方式,用水灌,之後將水踩出來,然後還有抓腳心,不叫睡覺,聽到李風鸞這裏覺得嗚翰樂簡直就不是人,不過這樣也最有消息,因為任何人都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在聽到招出來的話的時候,李風鸞覺得這群人這樣對待還是太輕了,應該剔骨抽筋才對。
旁邊的李雲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那群人真該死,做什麼不好做叛徒,還好我們發現的及時,可現在還差一個沒抓住,哎……”
嗚翰樂低頭沒說話,想到那群人的來曆,就知道一定是和太子理應外和了,要不然就算他們從小就是逃到蠻夷的中原人也不可能一到軍帳中就知道哪一個是嗚翰樂的軍帳,甚至在邊步天的看守之下飛快的防火引開他們偷盜了所有的東西。
想到此,嗚翰樂當即決定,書信一封回到京都,因為太子擱在這裏,實在太不安全了。並且,經過昨天與李申的交談,他已經改變了想法,中原之大,漠北之小,為何要拋棄家園離開中原投靠別人,自己何不建立起自己的王朝,就算天下人都在嘲笑說他篡權奪位,可他也不會再叫從前的那幢慘案發生。
奮筆疾書了一陣,嗚翰樂叫了八百裏加急,通過一些別樣的消息和渠道將他書信的內容很快的散播了出去。猶如箭一樣的又要迅速的在朝臣之間展開了,不出三日,就有人開始給皇帝遞交奏折,是嚴查太子如此烏合之事,是否還曾玷汙了自己女兒在宮內的清白之身?
這件事很快發酵,迅速擴大,幾天之後,宮內宮外就有人說誰誰的妃子懷孕了,並且不是皇帝的種,是太子的種,更有人說,怎麼皇帝娶了妃子自己不照看還要留給兒子呢,這樣的又被倫理道德的方式可不是中原這個泱泱大國該出現的事情啊!
雖然都是背地裏在議論,可謠傳越來越邪乎,那自然傳到皇帝這裏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完全不入耳,說皇帝的幾個小公主也都是太子所生,說太子已經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妃嬪了,說皇帝早就不行了,更厲害的說太子與皇帝其實是兄弟之情。
總是各種謠傳開過結果,最後皇帝震怒,一道聖旨飛出,叫太子即刻回宮麵聖。
聖旨實在七天之後就要打仗的前一日到了軍中大營的。
本來這一次出征出帥還是太子,可現在瞧著聖旨已經到了眼前,並且是因為這件事,還說要是不回去,直接罷免了太子的位子,太子不得不捏著鼻子開始灰溜溜的往回走了。
臨走前,卻對李風染這麼說,“你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休要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