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鸞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圍繞,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竟然看到了李風鸞就在眼前,他勉強的笑了一下,知道這個美好的夢境已經是對他最好的報答,叫他再睡一會兒,隻要再睡一小會兒他就有力氣從這裏爬出去了。可不想,李風鸞的叫喊聲吵的他渾身不自在,眼前的那個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叫他很心痛,如何都不想再一次閉上雙眼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一下眼前的她,李風鸞的手帶著溫度緊緊的將他的手握住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不是在做夢,麵前的女人就是他。
隻聽李風鸞大叫一聲,上前按住他的肩頭,“停住,我將東西拔出來,你不要動。”
嗚翰樂愣了愣,還是點頭,隻見一根長長的粗如手臂的東西從他的肚子上麵拔了出來帶著血水和噴射出來的時候他覺得全身都被掏空了,再也沒有了任何能夠睜開眼看著她的力氣,漸漸的合並上了雙眼。
嗚翰樂被竹竿子刺穿了肚子,被李風鸞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不過多虧了嗚翰樂的體製強,要不然就算是傷口沒有傷及要害,人也流血而亡了。並且,她還在附近發現了蠻夷人,是他們事先給嗚翰樂的身上吹了麻醉針,才導致他沒有任何反應掙紮的直接掉了下去,本打算是想引誘更多人在這裏。不過李風鸞帶著人來這裏搜查的比較細致,並且天已經亮了,所以她不但將那群抓住了,還安全的帶著嗚翰樂回來了。
軍醫看著那麼粗的東西從肚子上拔出來,一陣心驚肉跳,知道人是活不成了,可還是聽從李風鸞的司馬當做活馬醫的將李風鸞不斷送進來的藥粉和藥材貼服到嗚翰樂的傷口上。
就這樣捯飭了將近三個時辰,所有人都精疲力盡了。李風鸞卻依舊像打了雞血一樣,不斷的按壓嗚翰樂的胸肺,叫他不停的蘇醒過來,因為藥水裏麵有麻醉的所用,所以傷口的地方他是感覺不到疼痛的,隻能看到李風鸞那張無比擔憂的臉和那雙已經布滿了血絲的雙眼,她的身上已經被血水染透了,夾雜著汗珠子從她的下巴上往下落。
嗚翰樂不知道自己昏迷又清醒的經曆了多久,最後再一次睜眼的時候,感覺渾身舒服極了,想要抬一抬手臂看看自己是否還活著的時候才發現手臂被人壓住了,並且好想他躺著的地方尤其的狹窄,正在有節奏的晃動著。
趴在他手臂上睡著的李風鸞動了一下,睜開眼瞧著嗚翰樂也看著自己,欣喜的大叫一聲,激動的她連連拍手,上前狠狠的親吻了一下嗚翰樂的臉頰,“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哈哈哈“……”我的努力沒有白費,你終於醒了。”
聽得李風鸞的叫喊聲,馬車也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頓時強光射了進來,嗚翰樂微微閉上雙眼,有些不適應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瞧著一臉帶笑卻摸著淚光的周搖,隻聽他說,“王爺,終於醒了,王妃娘娘已經受了您三天了,真好,醒了就好,嗬嗬……”
嗚翰樂懵懂的點點頭,感激之外還帶著幾分欣慰,因為他知道,李風鸞確確實實的是擔心自己的。不過,為何是在馬車上?“我們去哪裏?”嗚翰樂的嗓音沙啞,帶著幾分無力。
“我們回京都,有聖旨到了王府了,叫我們都去參加風染和太子的婚事,王爺,你的那封書信起作用了,我們已經走了三天了,還有幾日就到了。相信到時候你的傷口也恢複的差不多,我們再去一起去出於太子的喜宴。”
嗚翰樂在驚愕了片刻之後舒了口氣,點點頭,瞧著眼前的李風鸞,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漸漸的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了。
回家的路上很是顛簸,因為回去是坐的馬車,並且皇帝是知道嗚翰樂在邊塞打仗,可別人不知道,所以他們回去的速度就隨著自己的心意來定了,隻要在十五天內趕到,能夠出現在太子的喜宴上就不會出有任何問題。
於是在嗚翰樂能夠下地走動的第七天的時候,李風鸞決定住一天的客棧,也好養好精神,總是乘坐馬車實在是憋悶,渾身可比她上次滾了一宿的床單還要酸痛。
想到此,她在心底狠狠的抽打了一下自己的耳郭子,為什麼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躺在他身前的嗚翰樂愣了一下,覺得腹部那裏涼意颼颼,怎麼這個人給自己上藥還帶走神的?他低頭瞧著她,打量著她臉上的莫名其妙的緋紅,開玩笑的說,“現在可不成,我怕才愈合的傷口撕裂,所以你腦子裏的想法還是暫時擱置一番。”
李風鸞愣了一順,上藥的手就重了幾分,哼了一聲說道,“我想什麼你都知道一樣,那張破嘴休要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