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鸞搖頭,“這件事要看看才知曉。”不過,依照李風鸞與太子的了解他該不會這樣心狠才對,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就算見不得光也是名義上的第一個孩子,怎麼說都是他的,難道真的要親手害死?王桂枝那裏就不同了,太子隻是與她們玩一玩,情感之下他可不會在意一個別人的女人,就算是生下了孩子也隻會給他的臉上抹黑,如何都不能留。李風染這裏是太子妃,她的第一個孩子如果是皇子,太子的地位可就算是保住了,不管嗚翰樂那邊如何,隔著輩分之下,皇帝對他的皇子應該是最看中的。
他豈能不知曉呢?
李風鸞低頭琢磨了一番,說道,“你且安心養著吧,我叫禦醫過來給你調養身子,至於是誰下的毒我會叫太子去調查,這個他的孩子,我插手此事本就不應該,不過現在事情已經清楚,你該收收心了。”
李風染重重點頭,急著說,“可是姐姐,我怕,我現在誰都不相信,我真的很害怕。”
李風鸞無奈,深吸一口氣,坐在她身邊,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子,說道,“聽話,我在外麵,這件事我就會交代清楚才離開,並且我敢保證,太子不會放下你不管,畢竟你是太子妃,就算太子多麼的無情也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
李風染有些不相信,抽噎著問她,“真的嗎?”
李風鸞點點頭說,“是,真的,你好好養身體,我過幾天會過來看你,可好?”
李風染想了許久,咬著薄唇,淚水還在往下流,終究見她點頭答應下來李風鸞才鬆開了口氣,離開的之後還不忘拿走了拿包放在桌子上的糖粉。
才走出門,太子就焦急的上前詢問,“如何?”
李風鸞將東西交給他說,“去查吧,裏麵有很重的麝香,你應該知道如何查吧?”
太子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低頭瞧著手裏的東西,憤恨的哼了一聲,回頭叫來了人交代說,“去查,今天夜裏就將人給我帶來,不管是誰,我要親手殺了他,敢害死我的皇子,我就叫那個人碎屍萬段。”
手下人一點頭,拿著東西離開。太子也深吸一口氣,看著李風鸞的臉色有些微微變化,低頭沉聲說,“皇嫂,我……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哎,其實我也很在乎風染和肚子裏的孩子,那畢竟是我的骨肉啊!”
李風鸞點點頭,回頭看了看才安靜下來的李風染,示意太子出去說。
太子先行離開,在亭子裏麵等待著李風鸞靠近,此時李雲也趕了過來,李風鸞示意她進屋去,李雲變一點頭直接過去了,不曾與太子打聲招呼,太子也沒有在意,瞧著李風鸞走進來就說,“多謝皇嫂,李家受累了。”
李風鸞搖頭說,“倒是無妨,隻是你我兩家畢竟是親家,出了事我就應該過來,卻不想會是這樣。”之前李風鸞就在擔心孩子的事情,李風染雖然刁蠻任性,並且還不懂事,可她的經驗甚少,從前身邊還有王桂枝,不管是否出於利用,李風染至少不會做錯事,可現在卻不同,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想著要為了自己能夠在太子府上立足,自然不懂得避開自己的鋒芒和身上的弊端,早早晚晚都會出事。
太子又說,“我最近幾日都在這院子不曾離開,早上她就說肚子不舒服,我還親手燉了魚湯,可晚上就全都吐了,剛才還跌了一跤,哎……怪我。”
太子低聲自責著。
李風鸞偏頭去看他,突然決定這個太子的身上其實也是有優點的,並非從前那般壞心眼,不過,大家處在利益的高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又說他做的事情是錯的,自己的事情就是對的呢,隻是出發點不同,各自的立場不一樣,這裏麵補鈣有一個對錯之分才是。
李風鸞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太子無需自責,有人想害人,就算你如何防備都躲不過,不過這件事也該給太子提個醒才是。”
太子微微偏頭,瞧著李風鸞,輕聲問,“但說無妨。”
“嗬嗬,太子該知曉誰才是你身邊最重要的人,不管風染是因為什麼才做了太子妃,可她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並且還曾為你懷過孩子,這是更改不了的事實。”
太子被李風鸞的話說的有些無地自容,低著頭,不說話。
李風鸞既然已經開了口,就不怕得罪他,又說,“我知曉太子的特殊癖好,可癖好之外也該分清楚輕重,我不管你與王桂枝之間到底什麼關係,你都不該傷害自己的結發妻子,她才是你的枕邊人,是要與你走到最後的人。”
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揚起臉的時候臉上滿是落寞,跟著低聲說,“你可知曉我與皇後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