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一點頭,將三個兒子的後背撩了起來,顫抖著聲音說,“殿下,請看!”
太子微微側目,看到了三個男個孩子的背上刺繡著一些數字,看了下去之後才明白都是這些年在朝廷官位的重要的人數,可有的人是不對的,不禁低頭想了一下,轉瞬間就名白了是什麼意思,跟著心下一震激蕩,怒嗬一聲說道,“周貴妃,她的人已經這麼多了嗎,嗬嗬,也就是說現在除掉我易如反掌了嗎?”
沒有想到,在短短數月會有如此大的而變化,可見周貴妃已經在宮內宮外坐了很久的背後手段,現在除卻空穴的職位和一些已經出掉的人還有一些無名小輩,其餘的重要官臣都是周貴妃的人,如此,朱大人早就知曉,可到了最後他寧願自己被處死也不希望看到所托非人,若非現在太子來找他,是否這件事就帶進了棺材裏麵?
朱大人歎了口氣,屋內的說,“若非被逼無奈,我豈能有這樣的打算,我的三個兒子還沒有成年,我不想看著他們沒有將來,我和內人老來得子已經不容易,我不想看著他們走我的老路跟隨一個暴政的女人,周貴妃手段狠毒,做事專橫,就算是她做了皇帝又如何,中原一定更比現在情況糟糕卻不能好起來,相信殿下也知曉,現在朝中一片烏煙瘴氣,就算我們所有人都在徹查當年的舊案,可真正的在查的又有幾人,還不都是想渾水摸魚,想借此機會拉攏與周貴妃的關係?
王爺以為隻要徹查當年的事情一切就會解決,其實我們誰又能托得了殺人的事情,我們看著那些忠臣被斬殺,甚至看著李將軍備受百般折磨,也無能為力,難道就說我們作為旁觀者要就是善良的人嗎?!哎……既然不能扭轉當前的局勢,我寧願將這個事實帶進棺材。卻不想,現在太子殿下與王爺聯手,老臣想,是否可以給我們一家人一個機會呢!”
太子冷笑一聲,問道,“你如何知曉我和王爺聯手?”
“瞧見王妃與太子妃之間和睦就很容易想到了,老臣其實,其實……”
太子笑了一下,接話道,“其實你什麼都看的很清楚,隻是從來不戳破,你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是因為你知道什麼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卻不想今天再也不能高高掛起了,於是不得已將多年的心血全都告訴本殿下,嗬嗬……好,本殿下就給你一次機會。”
朱大人將頭死死的扣在地上。
當他抬頭的時候太子已經邁步出去,瞧著那道漆黑的身影漸漸消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低頭瞧著身邊的叫花雞和水囊,微微蹙眉,那邊隔著欄杆的妻子問道,“老爺,我們該怎麼辦?”
“吃了,吃光,都要吃!”
“是。”
隔日,地牢之內,五條被蒙著涼席的屍體被抬了出去,隨便裝車,順著狹窄的石板路出了城,可在中途,馬車的車夫突然停下來,將腰間的藥丸塞進了發黑屍體嘴裏,馬車在另一個樹蔭下換成了有棚子的馬車,驅車的小廝撕去了身上的破舊的麻衣換上了摻絲的長衫,唱著悠長的歌曲,逍遙的驅車前行,當五個人紛紛睜眼,透過上下擺動的車簾子看向外麵,幾個人低聲哭成一團。
坐在東宮之內的太子將手裏的書信展開,哼了一聲,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神情,隻瞧著眼前的送信的影衛無奈的蹙眉,說道,“王妃的提醒怕是已經遲了,昨日本殿下這裏已經遭遇了一次追殺,險些送命,她如何關心本殿下,為何不親自回來?”
這話說的好像有不妥,但是太子這個人什麼話說不出來啊,跪在地上趙鐸微微蹙眉說,“殿下,屬下如實轉達太子殿下的話,請殿下放心。”
太子無奈的瞪了他一眼,瞧著自己的手下已經驅車回來,對地上的趙鐸說,“回去告訴王爺和王妃,本殿下命大死不了,還有……”頓了頓將書信扔在了趙鐸的頭頂上,說道,“朱大人死不了,多謝王妃的藥丸,至於那個胭脂盒的事情我會去查清楚,隻是是否可以叫王妃那些藥丸來,風染的病情不是很好。”
說道此處的時候太子的臉上似乎多了一層不快,那雙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也跟著斂上了一層愁容。
趙鐸重重點頭,說道,“是,殿下,屬下一定帶到。”
彼時,從外麵走進來的邊飛天,將臉上的麵皮摘下,那張小廝模樣的臉實在與他的樣子不相稱,笑著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趙鐸,無奈的搖頭,對太子說,“殿下,心情不好大可出去走走,聽說青樓街巷上又有幾個剛剛成親的小媳婦呢。”
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