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低頭想了下,分析著,此人既然是太子身邊的人,伺候著太子妃李風染,太子那邊就算是在對李風鸞和嗚翰樂撒謊,也不應如此愚蠢的叫自己身邊的人過來才對,加之之上送過來的那些奇怪的胭脂盒和一些他身上的奇怪的香氣來看,此人背後的人應該是周貴妃才對。
“周貴妃的人?”元朗說。
地上的女子就好像啞巴了一樣,一直耷拉著腦袋不說也不吭聲,隻瞧著地麵,不管元朗和李風染如何說都不會有任何變化,怪不得嗚呼克拉說沒有了辦法了,估計嗚呼克拉已經知道了此人是女伴扮裝。
“小姐,要怎麼做?”元朗問道。
“恩,我帳子裏麵還有很多藥水,全都拿過來吧!”
元朗一點頭,扭頭往外麵走,出來的時候門口的李雲和趙鐸緊張的上前詢問,“元朗怎麼樣,有什麼消息了嗎,是什麼人,招了嗎?”尤其是李雲,非常焦急的拽著元朗的衣袖不停的詢問。
元朗笑笑,說道,“相信會有消息,你們守在這裏。”
李雲一點頭,瞧著元朗飛快的走遠,狐疑的回頭看了一下身邊的趙鐸說,“你說,會是誰派來的人?”
趙鐸使勁搖頭,他可從來不會亂猜測。
李雲瞧著他木納的樣子無奈的皺眉,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想要看個究竟。
開了門一瞧,頓時將腦袋縮了回來,趙鐸緊張的走上去,追問,“出事了?”
李雲將他拉了出來說,“別進去,你進去不好。”
“怎麼了?”趙鐸緊張的問。
“我姐在脫人家的衣服……”
趙鐸臉色瞬間鐵青,心道,完了,王爺的腦袋上是不是又多了一層綠草?
彼時,地牢之內,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脫光了,李風鸞低頭瞧著瞧著她身上的傷口和那些怪異的地形圖,琢磨著在哪裏見過,她搜尋了整個記憶都沒有找到這樣熟悉的地方,不禁大膽的猜測是否是匈奴的地形分布,那些標注的紅色的地方就是匈奴各個民族的地點,要不然如何解釋呢?
想了一陣,元朗走了進來,低頭一瞧,猛地背過身去,李風鸞將他啦過來說,“我把她打昏了,我剛才跟她說話的時候我無意間提到了一個人她竟然抬頭看我,跟著我就看到了她領口下的奇怪的畫,所以我就把她脫光了,你過來瞧瞧,元朗叔叔這裏畫的是不是匈奴人的地形分布?”
元朗一同,當即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回頭就順著李風鸞的目光看過去,頓時眉頭一皺,他指著一個地方說,“別的地方我或許不認識,但是這裏我記得,當年我跟隨將軍出來曾在此處遇險,我記得這裏有座高山,這裏的確是匈奴人的一個駐紮地方,不會錯。”
李風鸞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藥水拿來,我要將這些東西印出來,之後將她身上的圖案洗掉才行,這要是落入了歹人手裏可就麻煩了。”
元朗將布包交給她繼續背過身去,問她,“小姐打算如何做?是否要將這件事告訴王爺?地形圖可是關鍵。”
李風鸞當然知道是關鍵,尤其是在兩軍交鋒的此時,就算對匈奴的兵力沒有太多的技巧可是要清楚了匈奴人的分布,那打仗起來也知道如何防範,就算是偷襲也知道了要點,這麼重要的東西不管落在誰的手裏都不好,所以她暫時還真的不想交給嗚翰樂。
“小姐,如果不交給王爺,就算是印出來也要好好保準,一旦落入別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李風鸞一麵將藥水在女子的身上塗抹一麵笑著說,“元朗叔叔也認為我不會交給王爺嗎?”
“不瞞小姐,將軍的本意就從未想過要征戰,不過是想保家衛國,國土安康,天下太平,可這個東西無疑是要挑起戰事,尤其被太子那樣的人知曉,或者是周貴妃,都會不顧一切的將匈奴人摧殘到最邊沿。戰爭對於任何一個方來說都不是一種最能解決問題的手段。”
李風鸞印出來的地形圖吹幹,卷起來踹在了懷裏,笑了一下說,“元朗叔叔放心,我李風鸞雖然是你們認為的很不中用的女子,可我也不是沒張腦子的人,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可不想交給任何人,尤其不會叫任何人知道,不過印出來隻是想到時候交給嗚呼克拉一個人情罷了,這麼重要的人他都能交過來,他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李風鸞將女子身上的圖案洗掉之後將她的衣服穿好,整理了一番站起身才發覺身上已經被大汗水濕透,女子還沒有醒過來,她攥著女子的手腕試探著她的脈搏,點頭說,“不過不出我所料,女子的身上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