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兒的,以後還打架嗎?”
“打,隻要她不老實我就打,不過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姐姐剛才也說了,她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例外。”’
李風鸞點點頭,想抬頭抹掉她眼角的勒痕,可實在抬不起手來,無奈的說道,“還知道長了急性,做事情不能隻用蠻力,你有大把的權利製服她,為何要用這樣的最愚蠢的方式,把藥丸吃了,這兩天不要出去了,藥丸吃下明天你的傷口才會好,就叫烏雲登珠好好的受幾天,免得將軍中的規矩都打亂了。”
“我知道姐姐,我知道怎麼做了。我剛才又衝動了。”
李風鸞無奈的笑笑,剛想要問元朗嗚呼克拉那邊的事情,可好像藥效已經過了,現在她就算是想紮眼皮都會覺得吃力,無奈的閉上雙眼,再一次沉沉的睡著了。
李雲瞧著李風鸞的樣子,撇了一下嘴巴,忍受著眼圈裏的淚水,看著元朗擔憂的眼前,扭頭狠狠的將臉上不爭氣的淚水抹掉,問道,“元朗叔叔,嗚呼克拉去了嗎?”
元朗點點頭,“倒是講義氣的人,帶著人追王爺了,相信會很順利。”
李雲也放下心來,點頭說,“嗚呼克拉從前在雪山裏麵長大,相信他有辦法帶著王爺進去並且安全的出來,隻要找到解藥,姐姐就會沒事了。應該不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對。”
元朗多年之前進去那座大山,知道裏麵的情況,當年跟隨李將軍無意間亂入了進去,在雪山裏徘徊了數月,可就算如此,其實也才走了一塊地方,不過是因為迷糊長久見不到陽光分不清方向,後來太陽出來,終於找到出口才走出來。
裏麵恐怖陰森之外,野獸經常出沒,冷風冰雪就足以叫人停滯不前了,更別說要穿過長長山道和一處更加漆黑的森林了。
彼時。
軍帳中的烏雲登珠正大吵大嚷,生氣的她開始撒潑起來,將身邊看的見的東西全都扔在了地上,哭喊著要回漠北,可剛才王爺和漠北王離開都沒有將她帶走,現在追上去也不可能了,眼下沒有人收到命令要送她走,自然不會有人放她離開。
拿著普通藥草的杜鵑無奈的瞧著床上那個潑辣的公主,無奈的蹙眉,看向麵前同樣發愁的柳紅,兩個人紛紛歎氣。
過了很久,烏雲登珠終於停歇下來,淚水從圓圈裏不斷的往下落,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就好像一顆顆砸在枕頭上的雨滴,啪嗒啪嗒的響,足見她哭的多麼的厲害。
柳紅曾經聽李風鸞念叨過,別惹哭了這個刁蠻的公主,惹急了可不要哄,如今可算是長了見識了。
猶豫哭聲太大,杜鵑和柳紅都覺得腦袋嗡嗡的響,互相一點頭,將藥草放在了地上,扭頭出去了。
烏雲登珠一看沒有人照顧自己了,誰都不管自己了,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該多麼的寂寞啊,也不知道王爺送自己的哥哥多久才回來,就算是演戲也不是這個時候,當即急了,大叫著,“來人啊,你們給我上藥,你們想叫我疼死嗎?我是公主,我是漠北的公主,你們這樣對我,我會叫我哥哥打你們的,快來人。”
哀嚎震天,但是站在外麵的杜鵑和柳紅就好像聾了一樣,誰都不動彈,倒是李風鸞軍帳裏麵的李雲聽見了有些做不出了。
元朗看了她一眼,李雲無奈的泄氣說,“好吧,我們就這樣聽著她大吵大嚷吧,煩死了。”
元朗低聲歎了口氣說,“我去看看,你好好照顧小姐。”
到了烏雲登珠的軍帳外麵,元朗問清了情況,很是無奈的搖頭,交代杜鵑和柳紅還是進去上了藥再說,現在天色黑了,大家都需要休息,不能打攪了別人,實在不行用非常的手段,隨手拿出一顆藥丸,交代杜鵑說,“半顆足以睡上一整天了。”
杜鵑和柳紅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禁發笑,點點頭,鑽進了軍帳之內。
片刻後,聲音沒了,全天下都安靜了。
元朗看了看天色,想著嗚呼克拉臨走前交代的事情,提著手裏的寶劍,按照一條漆黑的山路馬不停蹄的走了過去。當落入漆黑的天幕之下,他四周看了一眼,突然拔地而起,縱身躍上高處,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
彼時,站在暗處的一個漆黑的樹蔭之中,走出來一個聘婷的身影,因為光線很暗,瞧不清楚來者的神情,但是從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神中可以辨認的出,此人對剛剛走遠的身影尤其的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