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的太子,首先去的當朝丞相。
丞相才今年才四十歲,相當於滿朝文武之中,年齡已經不小,但是能夠做上今天的這個位子實在是難得,更主要,,李風鸞給太子的名單之中就要他。
丞相名叫馮溪軒,才做上丞相之位七年不到,也就是在周貴妃來到京都之內的前一年,故此這個人一直顧念著皇帝的就恩情,當年他一個人在外地賑災,摔著區區三十人從橫河渡江水過去,當時僅有幾十輛的他硬是從在渡過河流止嘔從幾十輛變成了上千輛,將河對岸的百姓解救了下來,還想附近周遭所有官員家中的糧食搬運了出來。
人都說她是借助先祖的父親的能耐和名聲,可他的父親也死在了那一場冤案之中,自己改頭換麵,曾一度想要隱姓埋名,是後來他的父親暗中將他一點點提拔,才會替代當時的萬太師親自去賑濟百姓。
這件事驚動了當時的皇帝,那個皇帝依舊沉浸在痛失嗚翰樂的悲痛之中,得知朝中竟然還有這等厲害的人,當然晚上親自去了馮溪軒的府邸之上拜訪,隔天,就將他提拔成了丞相。
據說,這麼多年,他一直暗中調查當年的冤案,此前,皇帝叫人暗中調查此事的時候他曾一度暗中相處,隻是因為周貴妃現在的勢力如日衝天,他自然也是一個懂得審度時勢的人,最近聲稱身體欠佳,一直在府中閉門不見客。
彼時,太子抬起一腳將緊閉的大門踹翻了,看到了滿院子的家丁舉著手中的鐵棍棒子緊張的盯著大門的方向。
一片煙塵漸漸的落下來,太子也瞧清楚了府內的情況,無奈的笑著說,“本殿下雖然知曉現在已經不似從前風光,可也不至於到了被人喊打不歡迎的地步,恩,不知馮大人可在?”
眾人在一片驚愕的安靜之後,齊聲跪在,跟著太子身後邊飛天蒙著一臉的黑紗走了進來,命人將身後的大門關緊,低聲對太子說,“王妃娘娘說,馮大人沒有子女,門下隻有一個得意門生,現在在王府作客。”
太子微微抿嘴笑著說道,“皇嫂總是喜歡做事掌握主動權,嗬嗬,不過我喜歡。”
將人家的得意門生扣押了,那馮丞相就算是有多少的不情願也勢必要考慮一番了。隻是不知道,李風鸞那邊是如何招待那個才十七歲的小門生的。
據說,馮丞相的得意門生可是一個德才兼備的文武全才,此前的一次改革便是那小門生的親提出來,馮丞相還試圖將這個小少年扶正在朝中,隻是,後來宮內出事,現在那個小門生也不知去向,自然是被馮丞相保護起來,可不想,藏匿的再如何深,也還是被李風鸞找到了。
彼時,坐在李風鸞跟前的小少年,其實也比自己小了那麼一點點,可在李風鸞的眼中卻覺的這個少年可真的是一個小孩子呢,他生的白淨,皮膚細嫩的好像女孩子,修長的手指一直緊緊的握在一起,此時坐在她的跟前似乎很緊張,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子,麵前的茶盞裏麵的茶水早已涼透,可他卻依舊一聲未吭。
想起來,也或許就是李風鸞嚇到了眼前的小少年。
因為他用了一些特別的方式才將找出來,聽說少年很喜歡少年間的那些小遊戲,比如,猜燈謎,比如對對子,比如點石成金這些很是有趣的活動,她隻在集市上設了三天的對對子拿獎品的小遊戲就將此人引誘了出來,不禁此時的她笑出聲來,說道,“少年可有名姓?”
少年木納而又緊張的點頭說,“王妃娘娘,我,我叫馮一。”
“嗬嗬,馮一,那有馮二嗎?”
少年重重搖頭,“沒有。”
“哈哈……”
彼時,站在李風鸞身後的李雲和元朗也跟著笑出聲來。
馮一卻緊張的更加的難受了,汗珠子成線一樣的落了下來,跟著顫抖著說,“王妃娘娘,我,我沒有開玩笑,真的沒有馮二。”
“哈哈哈……”
暗處的趙鐸也跟著笑了出來。
李雲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暗處的趙鐸,跟著麵前的馮一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繼續解釋說,“王妃娘娘,我,我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沒有馮二了。”
人家已經這麼懇切的解釋了,要是再發笑可就真的不對了。於是李風鸞說,“我知道,你起來說話。”
“是,王妃娘娘。”
李風鸞低頭瞧著他,坐在了凳子上,依舊顫抖著,跟著將少年麵前的茶水移開了,換上了一杯溫和的茶水,說道,“潤潤喉嚨吧,我有些想問你,你且不要緊張。”
“是,王妃娘娘,馮一一定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