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以為,太子說的話並非全錯。
“殿下,就算你說的對,你以為你現在將匈奴人引來這裏就可以解決了現在的情況了嗎?死侍還在外麵,隨時都有可能攻擊本城來,一旦暗夜的人攻打進來,你的皇位又能保的了幾時?”
太子定定的看著李風鸞,跟著仰頭大笑起來,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低頭湊近她說,“所以,你是叫我交出玉璽呢還是想叫我放棄京都?京都代表著中原的軸心,一旦崩塌,中原徹底完蛋,就算你有數十萬兵馬又如何?”太子回頭比劃了一下身後的方向,說道,“偌大的江山國土,為何偏偏將都城定在這裏,幾百年來,京都成巋然不動,不管外麵如何風雨依舊,可這裏始終是太平盛世,你以為先祖們將都城放在這裏隻是隨便的玩笑嗎?”
李風鸞不知道那些風水,不過想來太子也說的不錯,這裏依照地形來看,的確是一個關鍵的所在,可是,就能說他為了保護這裏可以將外人引進來?
李風鸞推開了麵前的太子,站起身來,情緒極度激動的說,“皇上,你隻看到了都城和現在,可你可有想過匈奴人的野心?一旦他們操控了這裏,別說是你,就算是是你個你也隻是他手中的一顆石子,你以為你將他們引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放著王爺和大把的兵權不用,卻依靠一個外人,皇上以為你的辦法就多高明了?王爺撤兵是因為邊塞告急,大批的兵馬還在那裏,百姓也在邊塞聚集,一旦國破的邊界線被打破,你以為這裏就安全了嗎?你的中原,你的國土,你可曾想過百姓和你身邊的人?”
李風鸞的情緒有些激動,渾身顫抖,說完了這番話,她的雙頰上也微微泛著紅光,半晌才平穩下來。
站在她麵前的太子陡然一笑,重重點頭,說道,“就算如此,我依舊不會相信他,你又奈我何,並且,我有足有的辦法利用了他之後將他殺幹淨,不如我們賭一賭?”
李風鸞可沒有這個心思與他糾纏,不禁冷嗤一聲,“皇上的法子我沒有心情知曉,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要如何對抗慕容海,你能夠忍氣吞聲的看著他趴到你的頭上來?”
太子渾身一震,好像明白了幾分李風鸞來這裏的目的,不禁湊上前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而後笑著說,“哈哈,原來你來這裏不光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手中的東西嗎?玉璽?”
李風鸞亦是驚愕的回頭望著他,剛才已經刻意的克製自己,為何還是能夠叫他看出來,不禁子心底偷偷的吐了口氣,想到既然瞞不住,索性就攤牌,於是說,“不錯,既然皇上已經察覺,就放了我吧,或者,殺了我。”
“嗬嗬,你拿準了我兩個都不會選,我既不會放了你也不會殺了你,可是我有別的法子。來人。”
隨著他的一聲低吼之下,站在圍欄之後的人走上前來,微微拱手,“皇上。”
“嗬嗬,在慕容海出兵之前,我們要舉行封後大殿,要辦的隆重一些,將將軍府和李府的但凡是喘氣的人都找出來,叫他們瞧一瞧,現在的王妃就好成為我的皇後,會是怎麼樣一種盛世,哈哈哈……”
李風鸞使勁的吸了口氣,壓抑住內心中的怒火,勉強的繃住臉上的神情,竟然露出一抹微笑來,對太子說,“我們拭目以待吧,皇上!”
三日後,龍床的男子正襟危坐,等待著麵前被人叫來的李風鸞給自己更衣,那明黃的龍袍似乎尤其的醒目,可穿在李風鸞身上的皇後的鳳服卻是暗淡了幾分。
太子哼了一聲,說道,“從今往後,你可以稱呼我為順軒。嗬嗬,給朕更衣。”
李風鸞將他的名字在心理默念了許久,文順軒,他們文家,是皇族,並且已經屹立不倒的在這裏幾代人,如今卻因為先皇的愚蠢而釀造出如今的慘狀,卻不知現在的文順軒會是怎麼樣一種境況?
“是,皇上。”
“嗬嗬!”
文順軒低頭眯風著一雙眼睛,曖昧的瞧著站在麵前的李風鸞,那雙眼中似乎已經冒出火來,可這股火焰卻不是怒火,而是曖昧的浴火。
鬼知道從前一個喜歡玩弄女人的男人現在忍受了多長時間。
李風鸞將他罵了幾千遍,卻依舊掛著臉上的微笑,對他說,“皇上,好了,時間已到,我們該出發了。”
按照慣常,封後都會在城外的一個組訓地舉行祭祖,可現在出不去,所以所有的緩解都省了,就隻有一個簡短的儀式。從前在宮內的老太監已經不見了影子,如今都是新一代的宮人,清一色的宮人穿著整齊的衣服,排成一橫一橫的站在大殿之外,站在文順軒身邊的李風鸞雙目冰冷,一點異樣的神色也看不出。
文順軒的臉上卻掛著極度滿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