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慢走一些,如何?”
嗚呼克拉點點頭,一雙劍眉之上滿是愁容,無奈的看了看馬車的方向,勒緊馬韁繩,等待著馬車從自己跟前走遠才繼續驅馬前行。
身邊的邊飛天瞧著他的神色,無奈的搖頭說,“可汗這樣的心情如何安心回去繼續攻打我們中原?”
嗚呼克拉回頭望了他一下,問道,“何意?”
“看得出來,你對我們王妃娘娘有些不同的想法,隻是不知道竟然這般強烈,如果被我們王爺知曉,怕是後果不會很好呢。”
嗚呼克拉沒有吭聲,隻又回頭看了他一下,將身子坐直了繼續前行。
邊飛天嗬嗬一笑,又說,“既然如何,可汗不如早早的離開吧,趁著王爺還沒有想要動手之前。”
嗚呼克拉沒有理會他,隻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前邊的馬車,暗中思量著。
馬車行進的第三天,前方來報,大軍已經到了邊塞了,嗚呼克拉的人已經在邊塞的地方等待著他的到底,因為在出發的前一刻已經放出消息了,得知他順利得手,現在慕容海的腦袋就在他身上,所以匈奴人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可汗回去,整裝一旦繼續與中原的敵人交手了。
此時正坐在馬車頂上乘涼的李風鸞歪著身子看著騎著馬的嗚呼克拉,對他吹了個口哨說,“你先回去吧,我們路上比較慢,你們從邊塞出發再到你們的部落也需要很長時間,算下來,等我們到了邊塞你們那裏也整裝完畢,正是我們交手的好時機。”
大家都在心中橫著一個標尺,恩緣分明,知道彼此之間如何的相處,國家仇恨和死人恩怨不能相提並論,但是……在嗚呼克拉的心中卻裝著另外一種恩情,便是他對李風鸞的這份隱忍不能說的男女之情。
在來到這裏之前,嗚呼克拉就在心底算計過,一旦過來,他定然會見到李風鸞,不管是在怎麼樣一種情況之下都會與之好好相處,或許不能搶走她的心也不會叫她的心一直放在前邊那個滿臉愁容的嗚翰樂身上才對,可不想,到了這裏竟然是這樣一種境況,叫他的全部計劃煙消雲散,之前還抱著最後一絲喚醒跟李風鸞單獨行動,可最後還是嗚翰樂給斬斷了彼此的一把情絲,為此,心頭上的情節隱忍不發,就叫他更加的憋悶了。
“我或許還可以陪你們走一段路程。”嗚呼克拉說。
嗚翰樂此時回頭看了他一下,說道,“我們路不同,一直陪同怕是要有禍事發生,你也該知曉現在匈奴人和死侍在中原的土地上已經形成了人人自危的存在,如果有人看到你和我們走一起,如果被中途的一些民鄉兵馬發現追殺,我們也會受到牽連,我想可汗如此深明大義,是不想給我們添麻煩才對吧?”
李風鸞聽著嗚翰樂滿嘴胡說八道的本事不禁翻了個白眼,一直都在走山路,專挑不好走的路線走,別說是百姓和那些民間的鄉紳了,就算是野獸沒沒一隻,要不是她身子骨還算不錯,現在都能被地上的坑坑窪窪給顛簸的散了架子了,趕人家走趕人家走,說起有的沒的,聽起來實在叫人接受不了。
李風鸞不想嗚翰樂更丟人,就直接對嗚呼克拉說,“你有事情在身,我們也有事情在身,多有不變,不如就此分開,日後我們再次相遇,依舊是朋友……”
什麼?還能再次相遇?這一次駐守邊塞,一定要將此人斬首了才甘心。嗚翰樂如此想著,就從鼻腔裏麵哼了一聲強化說道,“你往北走,直接去往匈奴的邊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如果你還想侵犯我們疆土,休怪我的手下不放過你,趕緊走。”
嗚呼克拉聽了嗚翰樂的話倒是沒在意,可瞧著李風鸞就有些放心不下了,他對她說,“暗夜的人一路跟隨,我一直擔憂。”
李風鸞笑笑,說道,“我也擔心你,所以我決定將我這幾日路上研製的藥水給你留下,我們人多,不用擔心,你離開之後一定要小心才是。”
嗚翰樂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回頭冷眼如冰刀,狠狠的瞪了那邊的李風鸞一眼,對嗚呼克拉拱手說,“不送!”
李風鸞無奈的對嗚翰樂笑笑,對嗚呼克拉拱手道,“再會!”
嗚呼克拉一點頭,對她也笑笑,接過裝滿了藥水的袋子之後吃了一番,隻從裏麵拿了兩隻出來,說道,“我一個人目標小,相信不會出事,風鸞要小心才是。”
李風鸞在心底不斷的大喊,你還不走,我想你就走不了了,看嗚翰樂這兩天的起色如此的不好,再過幾日怕是要動手了。
她瞧著他策馬而去,終於放下心來,起身看著那邊雙眼猶如火一樣的嗚翰樂,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王爺,你的眼睛要是蹦出來了我可沒有辦法醫治啊,你要是成為無眼王爺,我可有了改嫁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