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風鸞明白了,原來是看戲的人。
她對身後的影衛的低喝一聲,“去找,去別的地方找,快去。”
既然此人不是來找麻煩的那就好辦了。
李風鸞和藹的一笑,說道,“我的敵人就是暗夜,看來我們誌同道合,能夠在這樣的雨夜相遇實在是難能可貴啊,不如我們到前邊我的地方坐下來好好的暢聊一番,對彼此有個了解,那我們聯手對付暗夜豈不是更加的輕鬆了?”
男人看著她,用同樣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笑著點頭說,“好!”
這人沒腦子。
李風鸞在心底如此的評價了一番,側過身去,給男人讓開了一條道,男人邁著步子快速的往前走,李風鸞走在身後,回頭對元朗低聲說,“將他的死侍全都放一把火燒了,記得要用我之前給你的藥水才行。”
元朗輕輕一點頭,回頭對身邊的幾個影衛輕輕的揮了揮手,將懷裏的藥水分發了下去,等待著李風鸞和那個神秘男人已經出了林子才開始一點頭,他則快步跟上了上去,走進了軍帳裏麵。
進去後就看到兩個人圍著茶幾坐著,李風鸞的身上已經被雨水淋透了,一滴滴的雨水正落在地上,可是麵前的男人他……
怪哉,剛才好像就沒有看到男人的身上有雨水落下去,現在就看到他的身上幹爽的好像才換過了衣裳一樣。
元朗使勁的皺了一下眉頭,筆直的站在了李風鸞的身後。
男人嗬嗬一笑,將李風鸞遞過來的茶盞推開了說,“我不喝水。”
李風鸞點頭沒有繼續謙讓,隻是掛著臉上的笑容打量著此人。剛才見麵之時李風鸞的第一印象是此人是與暗夜一樣,首先是他們的口音上都是那種北方民族的特有口音,加之他們的身上滿是一種藥水的味道,更主要,他們的著裝都很奇怪,不似中原的那種繁瑣,沒有掛子,隻有一件長衫,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他好看的鎖骨,男人很白,盡管依舊戴著麵巾,可能夠看到出來,他很好看,尤其是那雙一直帶笑的眼睛。
“可是想知道我的臉?”男人突然問她。
李風鸞搖頭,“不,我隻是好奇你為何會身上不占雨水,並且……”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大量他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嗬嗬,嗬嗬……”男人好像聽到了什麼了很高興的事情一樣笑了很久才說,“我是暗夜的師弟,不過……”他將臉上的麵巾怔了怔說,“我現在的樣子見不得任何人了,怕是會嚇到你。恩,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你的敵人,或者我們擁有同樣的敵人還能成為朋友,當然,我不會是第二個文順軒,嗬嗬……”
李風鸞愣了一下,雙眼之中才剛剛放鬆下來的一絲輕鬆又斂上了凝重,對此人說,“你為何如此說?”
他們與文順軒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多,就算是暗夜怕是也知道的甚少,為何此人知道文順軒與他們合作其實隻是為了自己的皇位,這樣的小人世間確實不多。
“嗬嗬,我知道的遠比你們知道的多,尤其……”男人站起身來,背對著雙手在原地走了走,說道,“你燒毀的那些死侍可不是我的人,我來的時候那些死侍已經在那裏了,暗夜一直都鍾愛他的死屍,聲稱隻有死屍不會出賣他,其實一直出賣別人的人是他。”
李風鸞微微吐了口氣,沒有吭聲,瞧著那個人的背影,心中猜測著此人一定有很多秘密,並且是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男人又說,“我之所以身上不占雨水是因為我已經不是人了,不吃不喝這麼多年還沒死,你說還是人嗎?其實我們都跟死侍一樣,隻不過我們多了一個腦子,還多了一個可以移動的身體,對於安歇男歡女愛傳宗接待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周貴妃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你李風鸞也即將成為下一個可憐的女人,嗬嗬……還有,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要找的人現在應該還沒走遠,相信追的上,我可以幫你們找到,隻是我有個條件。”
男人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加之他的口音很重,李風鸞聽的有些迷糊,半晌才緩過神來一點頭說,“但說無妨。”不管他開出什麼條件來,李風鸞都要聽一聽,不接受再說不接受。
男人睜著一雙矚目的眼神瞧著李風鸞,笑著說道,“我需要跟在你身邊,直到我想離開。”
“……”
李風鸞下意識的低頭瞧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