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公子笑著說道:“啊綠姑娘相邀,馬某怎敢不從?!”
花捕頭看了馬公子一眼,不悅的說道:“啊綠,讓他去幹嘛?!有什麼事,我跟你去不就解決了嗎?!”
馬公子笑著搖搖頭,說道:“花捕頭,你這麼說可就太不夠朋友了,開封府哪位公子不想結交啊綠姑娘?!有與美人同遊的機會,我馬某可不想交臂失之,再說了,啊綠姑娘現在還不是你的妻子,你憑什麼不讓我接近?!”
花捕頭輕哼一聲,說道:“馬大公子,以你的身世,開封府有大把的姑娘願意投懷送抱,你何必老是圍著啊綠轉?!啊綠,我覺得你不是嫌貧愛富的人,今天怎麼這麼勢利?!”
綠傘仙衝花捕頭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去?!你有豫州督指揮使司的兵馬跟著嗎?!你能兜得住嗎?!”
花捕頭訕訕的摸了摸無須的下巴,無話可說,他踱到銅錘大漢近前,從懷裏掏出一堆懸賞公文,翻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張合適的,他邊丈量銅錘大漢的身高,邊說道:“身高二丈六寸,手持銅錘,虯髯環眼,沒錯,就是你了,沒想到山西巨匪馬加爵竟然來開封了,既然爵爺都來了,那地上那個老太太一定就是千麵郎君了?!山西三大巨匪,還有一位馮錫範,不知道躲在哪呢?!”
馬公子冷笑一聲,說道:“花捕頭,我看不用找了,那位吳百萬一定就是馮錫範了,看來,這三大巨匪在開封的勢力已經不小了,不然,行刺小羽也不能布置的如此周密。”
牛楊二位公子可沒空聽花捕頭和馬公子分析案情,他們現在隻想撈錢,二人寒暄了幾句,匆匆叫上巡檢老蔡,帶著兵馬司的兵勇,風也似的直奔吳百萬府上而去。
花捕頭搖頭說道:“急的是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馬加爵也就算個力氣大點的莽夫,千麵郎君也不過就是擅長易容術罷了,可那位馮錫範,卻是位實實在在的內家高手,牛公子,楊公子也不知道帶了多少高手過去,就憑兵馬司那幾個武夫?!恐怕要吃虧了。”
馬公子翻身上了白馬,笑著說道:“花捕頭放心,我知道朝廷最近新調配了一批火銃,若我猜的不錯,楊公子身上怎麼也會有上一把的,性命之憂肯定不會有,不過吃虧嗎恐怕難免,來人,去兵馬司通知楊指揮使一聲,告訴他牛楊二位公子的去向。”
“是。”
一名兵勇正要縱馬而去,花捕頭忽然高聲喊道:“且慢!”
眾人的目光一齊看向了花捕頭,花捕頭從容的點了馬加爵和千麵郎君的穴道,說道:“馬大公子不必著急,我家府尹大人已經帶捕快趕來了,正好和牛公子和楊公子同路,若是他碰到二位公子,必然會前去助陣的,二位公子不會少了幫手的。”
馬公子點了點頭,心說:薑還是老的辣,姓梅的能做上府尹的位置,果然不是等閑之輩,他讓花捕頭衝在前麵,自己在後麵做策應,這步棋其實不算高明,可卻正好解決了眼下的麻煩,如果他能和兵馬司的人一起去吳府剿滅賊人,也算他不失職,不然,若是讓言官們抓住把柄,定要參梅老頭一個瀆職之罪,現在兵馬司,開封府尹衙門都動了,唯有自己老爹這邊沒有動靜,貌似不妥啊。
馬公子想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吩咐道:“來人,派二十騎,去幫府尹衙門和兵馬司圍剿賊匪,記住,若無府尹大人的令,你們不得入吳家,就在街上維持治安。”
“是。”
馬公子身後一位百戶立刻調配兵馬,綠傘仙故技重施,撒了一把紅花喚出了紅花馬,張道一摔眾護法上了紅花馬,馬公子忙拱手說道:“張道長請了,在下姓馬,昨日去十裏亭接道長,本想請道長飲幾杯水酒,不想卻被孫老頭攪了局,今日,在下想請道長吃個便飯賠個罪,不知道長肯不肯賞光?!”
張道一聽了馬公子的話一扶額頭,心說:瞧瞧吧,麻煩又來了。
司徒白羽今天心情最糟,她做了半天的提線木偶,被綠傘仙調動的一會東一會西,早就不爽了,馬公子的話正好衝了她的肺管子,她一甩馬鞭,嗔怒道:“平日裏,你們都誇我是開封第一神算,豫州第一術士,今天來了個破老道,你們就全變了,壞淫,你們都是壞淫,張道一,你快滾回你的破廟去吧,大不了,我把‘降魔劍法’。。。。。。”
司徒白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綠傘仙捂上了嘴,“小羽,你胡說什麼!張道長,您千萬別聽小羽胡說,您既然已經管了開封這檔子事,就應該善始善終。”
說罷,她也不給張道一答話的時間,回頭衝馬公子說道:“馬公子,走,咱們去城西駙馬橋。”
馬公子笑著點了點頭,綠傘仙催動紅花馬在前引路,圍觀的百姓紛紛退讓到一旁,張道一無奈的搖了搖頭催馬跟上,花捕頭見綠傘仙走了,‘噌’的一聲跳上屋脊,喊道:“啊綠,等等我。”